梁书生年少家境贫苦,为了赚取进京赶考费用,在唐山郡的昭若寺庙外卖字画,初见唐红衣的时候,她一袭红色的长裙,从寺庙快步而出,双眉弯弯,小小的鼻子微微上翘,脸如白玉,颜若朝华,她服饰打扮也不如何华贵,只项颈中挂了一串明珠,发出淡淡光晕,映得她更是粉装玉琢一般。
那是多么纯粹,多么美好的女子,就像诗画走出来一般,
那天,梁书生在卖字画,
唐红衣靠近梁书生,淡淡的眉毛这么一挑,红红的嘴唇这么一撅,
‘公子,昭若寺的禅房在哪边?’
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那时候的梁书生,样貌出众,十六七岁年纪,满脸都是温柔,满身尽是秀气,
梁书生知道,其实唐红衣只是找了一个法子搭讪而已,
后来唐红衣会经常帮书生卖字画,一个大家闺秀却愿意为书生抛头露面,当时梁书生就像愣头青一般,一头栽了进去,宁愿这一辈子都醉生梦死,
本以为唐红衣只是一时玩心,后来才知晓,她极其认真,一个女子为了不触碰到他的尊严,小心翼翼,两个心互相喜爱,这有多难得,
她家境优渥,而梁书生家境贫寒,本来是两个世界的人,走到一起我们都需要很大的勇气,两人约定好私奔,
私奔的前一天,唐红衣父母知道了,十分嫌弃一贫如洗的梁书生,并且义正言辞的辱骂了梁书生,并且给了一大笔钱给梁书生,威胁让他离开唐红衣,梁书生抵挡不住金钱的诱惑,他犹豫了,
梁书生家境困难,他想过,私奔后根本给不起唐红衣想要的生活,他连赶考的盘缠都凑不齐,顾不上羞辱,只能咬咬牙接下银两,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
毅然决然背弃了跟唐红衣的约定,独自离开了唐山郡,
唐红衣等了一夜,被家里人抓了回去,家里人怕她跟梁书生私定终生的事传出去,把她嫁给有生意来往的富贵人家大老爷做填房,大老爷整整大了唐红衣两轮,唐红衣不依,
一次一次逃跑出去,被抓,被惩罚,在被押上花轿的那天,失望透顶的自刎在了跟梁书生约定的地方。
池小娪看着画中的故事愣了一下,画后面的还有题字,应该是梁书生后来加上去的,
‘我这么多年连梦见红衣都是奢侈,她不曾入我的梦,每回想起来,都是那血染的红衣,我依然记得当时的情境,那个笑的很恬静的女孩,居然以这种方式离世,她该有多痛苦,’
画作上的字体是复古的小篆,而且字体也非常小,
席初初揉了揉眼睛,实在是看的眼睛累,推搡了下池小娪,
“那上面写了什么?”
池小娪不知道刚刚自己模糊中看到的画面,是不是画中唐红衣死的画面,但是结合画作上的自述,池小娪觉得十有八九这就是自刎的唐红衣,也是个可怜女人,她耸了耸肩,
“大约……是渣男的忏悔录,”
这话倒是逗笑了席初初,引起了她的兴致,粗略的看了几眼,隐隐约约猜出了故事后面的事,
“还以为渣男只是现代人的产物,没想到过去也有渣男的先驱,”
“这么说吧,渣男不分年龄、时代,他们还自诩深情,”
可能是两个人的说话声音太突兀了,曹岩不悦的收起了画轴,转身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好了好了,看都看过了,都散了,这画我下午再还给谢教授,”
曹岩俨然一副自己就是这画主人的态度,席初初意犹未尽,撇嘴,
“真把这画当成自己的了,什么德行。”
曹岩瞪了一眼席初初,
“关你屁事?”
池小娪怕两人抬杠越闹越大,连忙拉着席初初,
“算了,算了,你刚刚不是说教我山水画吗?快点,我还想知道怎么运笔呢,”
“哦。”
席初初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为人耿直不记仇,被池小娪稍微转移话题,就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
兴致勃勃的教池小娪怎么研墨,下笔。
整堂课下来,谢教授都没有出现。
下完课已经是中午,到二食堂吃完中饭,池小娪准备去席初初的宿舍午休一下,
因为回别墅要坐公车,池小娪嫌弃麻烦,就经常歇息在学校宿舍,所以席初初、冉妍妍和许馨月在宿舍给池小娪留了床铺,就是为了平常休息方便。
池小娪的床铺在席初初的床尾,是上下铺,但是下面是书桌,上面是床,
池小娪的床很整洁,天蓝色小熊的床铺,枕头旁边摆放整齐的几只布偶娃娃,都是麒夜崟送的,
桌子旁边就是宿舍门,池小娪关紧门窗,正值夏天,吹着空调稍微舒适了点,
宿舍只有池小娪跟席初初两个人,午休的宿舍还是比较安静,池小娪听着席初初的酣睡声音,又有些失眠了,心情乱七八糟,一下子想到麒夜崟,一下子又出现了谢教授的脸,
谢教授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明明只见了第一眼,怎么感觉谢教授有些奇怪,
池小娪躺在床上,辗转难眠。
一闭上眼睛就出现谢教授倦态的脸,一会儿又回想起了唐红衣被雨水拍打的尸体,就这样半睡半醒的状态,
忽然她感觉身边有异样,
光天化日,耳边传来一阵一阵骨头咔嚓咔嚓的声音,很诡异,很像是恐怖片阿飘出现的场景,
转过身,她就看到一个团红色影子站在她的床边。
池小娪被吓的一激灵,努力想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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