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古堡一样的圣德亚酒店内。
举城皆知的婚礼正在进行。
酒店外整栋楼的IED屏幕上播放着婚礼宣传片,现场数百名穿着纯白色衬衫的安保分两层一字排开,中间大理石地面上平铺着望不见尽头的红色羊绒地毯,一直延伸到酒店内部。
正台背景幕墙攀爬悬挂着的依旧是数以千计的粉金色玫瑰,所有的人都好似包围花海仙境之中。
而这豪华、浪漫、盛大的婚礼的新人,正是A城权贵制高点的“宁、向”两家继承人。
新娘向晚,盘着精致繁复的长发,身穿千万定制礼服,层层叠叠、织纱如幻,星星点点的坠着细钻,所谓仙气不过如此。可她画着的绝美妆容的脸上,却没有洋溢一丝幸福。
有的只是强撑着的笑意和尴尬。
只因为,新郎宁远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无奈,她只有手端着高脚酒杯,辗转在酒桌之间,接待亲朋。
一个颧骨微隆的贵妇人见只有向晚一人,微微笑着,明知故问道:“晚晚,宁远呢?怎么到这个点还没过来?”
向晚的喉咙干涩发紧,刚刚喝下的些许香槟烧的她有些难受,捏着高脚杯的手指,暗暗用力有些发白,僵硬的扯了扯嘴角,凉薄地笑了下。
“宁远他……就快过来了。”
她高高挺起没背,举手投足高傲冷艳,“您也知道我们从小就在腻在一起,所以他因为有些事耽搁了,就让我先陪着宾客,也没什么打紧,不拘那些虚礼。”
贵妇人心里冷笑一声很是不屑,什么叫‘从小就腻在一起?’,分明就是你向晚从小就喜欢死皮赖脸的缠着他宁远。
贵妇人自然是不会将心中所想说出来,面上又是浅浅一笑,回道:“那晚晚你可要注意些,免得新郎还没来得及赶过来举行婚礼,你倒是先喝醉闹了笑话可就不好了。”
说着,贵妇人掩着嘴,肥硕的腰肢轻颤,又朝着边上其他的妇人千金笑了笑,“你们说是吧?向家这样的豪门贵族,出了这样的事情,可是要上国头条的。”
向晚的脸变得煞白,心颤抖着生疼,却依旧公主范儿端得十足,毕竟她是这个城市最有名的傲慢千金,平时从没将这些爱嚼舌根的太太们放在眼里,今天更不会。
而其他的贵妇千金、富绅阔少、政界精英们的目光中,有嘲弄有同情,更多的则是幸灾乐祸。
对向晚来说,此时不管是什么心态,都能将她那藕丝般脆弱的自尊和骄傲生生掐断。
不远处的向峥,发现了自己女儿的神情不对,欲走过来看看。
敏锐的向晚见到了,立即又重新扯起笑容,朝着那故意挑衅的贵妇人说道。
“谢谢您的关心,向家傲立于A城几十年,风风雨雨的什么都经历过了,还不在意这些。”
“至于上不上头条,那也是我们向家自己说了算的,还没有哪个媒体敢私自报道。”
向晚说完将酒杯狠狠使着暗劲朝着贵妇人的酒杯碰去,贵妇人的酒杯歪斜着洒了一身香槟。
贵妇人气急败坏的一边擦拭着身上一边不敢相信的看着向晚,“你,你……”
向晚掩着嘴,也是一脸惊讶和抱歉:“呀,真对不起,您怎么这么不小心,也不拿稳些酒杯。”说完也不等对方反应,高傲的扬着精致的下巴继续向着下一桌过去。
远处的向峥见状放下了心,又重新的坐了下来。
向晚掐紧左手,指甲深深陷入了血肉,只有这样她才能坚持下去,她一直单独坚持的这场婚礼。
良久,她松开手,吸了一口气,目光朝着周围扫射一圈,左面主持人急色匆匆的朝着向晚过来,向晚的心一刹跌入冰点。
两人之间短短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向晚却经历了几个世纪。
主持人终于是到了她的跟前,附耳上前,她屏住了呼吸,静静的听着。
“向大小姐,宁三少爷他……他逃婚了!”
“他带着……”
这话一枪射在向晚的心上,后面说的,忽远忽近顺着耳朵恍恍惚惚一字一字射进她的心底。
向晚闭上了眼睛,“这里,你帮我周转一下,我去找他回来。”淡漠冷静的声音,是因为不甘而做的最后的挣扎。
主持人还想说些什么,向晚将酒杯随手放在一个桌上,提着礼服沿着红毯朝着外面阔步走去。
是,宁远不爱她。
所以宁远曾经单方面的想要取消和她的婚礼,可是她自小就爱他爱的深沉无法自拔,所以她不顾一切就是要和他在一起。
即便宁远不爱她,即便宁远的所爱另有其人。
她天真的以为,她只要和他结了婚,总有一天宁远会回心转意,总有一天会愿意看看她,爱上她。
向晚不知道此时是什么驱使着自己还一定要找宁远回来,也不知道是什么支撑着她。
向晚麻木的握着方向盘朝着宁家而去。
脑海里,还回响着刚刚主持人的话:“宁三少爷,他说他的婚姻和爱情不是工具,并不是商品,即便向家可以用利益和宁家交换,却也没有办法控制他,所以……所以他要和你单方面宣布解除这场婚礼,宁三少爷……是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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