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过后,姆渡河岸的空气格外的清新,一只椋鸟警惕地看了看横在岸边枯草里的两个人类,又蹦跳着寻找残存的草籽去了。
米拉仰面躺在松软的土地上,感觉自己身骨头好象都要断了,他望着天空飞过的一群大雁喃喃地道:“为什么我的眼中常含泪水?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
夜羽已经挣扎着坐了起来,拍着米拉道:“要是没受伤就赶快起来,我们还要赶路呢。”
米拉的诗兴被无情地打断,就好象一个画家被迫放下了画笔,满脸不高兴地道:“赶路?我可是伤员哎,我的灵魂还在隐隐作痛,要不然你背我吧。”
初次见面的时候,夜羽对米拉还是很有几分敬畏之心的,可是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接触,特别是有了在鱼肚子里的经历以后,他对这个团长是个什么德性已经有了充足的了解,毫不客气地呵斥道:“快起来,别磨磨蹭蹭的,再不追上去,独眼他们就走远了。”
两人互相扶持着走了没多久,就听见急促的马蹄声,不一会就看见一小队轻骑在不远处的草地飞驰而过,看盔甲和旗帜正是帝**队。米拉连忙又是挥手又是大喊,终于成功地吸引到了骑兵的注意。
骑兵队长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青年,胡子的边缘微微向上翘曲成了一个花型,看得出是经过了精心的修剪,他狐疑地打量着眼前衣衫破烂的少年:“你们是什么人?”
不管米拉怎么解释,这些骑兵都不相信他们的身份,一名骑兵还拔出马刀道:“队长,这两个家伙鬼鬼祟祟的,多半是敌人的探子。任务要紧,我看把这两人就直接处理了吧。”
米拉吓了一跳,大叫道:“不能处理,不能处理,我们可不是处理品,对了,我有证明。”他在身上找啊找,终于找出了护送灵车的骑兵送给他们的腰牌:“你看,这是我救回二十一步兵中队的士兵时,他们给我的信物。”
确认了腰牌的真实性,骑兵们却犯了难,他们围在一起嘀咕了一阵后,骑兵队长皱着眉头道:“按照道理,我们应该派人送你们回营地,可是如你所见,我们正在执行一项非常重要而且隐秘的任务,肯定不能分出人手来。”
米拉大度地挥手道:“没有关系,你指给我们方向,我们自己能回去的。”
“恐怕,也不能让你们自己回去,如果你们被敌人抓住,泄露了我们的行踪怎么办?”
米拉一下子警惕起来:“那你想怎么样?杀人灭口?”
骑兵队长笑了起来,两撇小胡子好看地向上翘起:“我是一名帝国骑士,同时也是一位贵族,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对帝国的臣民举起屠刀的。不过现在只能委屈你们一下了,我这里还有备用换乘的战马,请跟随我们一起出发,等任务完成以后带你们一起回营。”
夜羽是个猎人,虽然没有专门学过骑术,却也能想到办法调治战马,可是米拉除了在学院里附庸风雅骑着驽马溜过几个圈,根本连上马都不怎么熟练好嘛。偏生分给他的那匹战马好生奸猾,看着米拉笨手笨脚貌似个生手,顿时又蹦又跳让米拉难以安坐。
米拉哪经过这个阵仗呢,他感觉自己被颠得骨头都要散架了,而身边的骑兵们都是一脸戏谑的看着他出丑,至于夜羽能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哪有精力来帮他。米拉不无恶意地想到,莫非是这些丘八故意选的这匹劣马,好让自己出个大洋相。
等了许久,米拉还是没能搞定自己的坐骑,留着小胡子的骑兵队长终于不耐烦了,一皮鞭狠狠抽在米拉的战马屁股上,这匹马希聿聿一声长嘶人立而起,带着米拉如箭一般向着前方疾冲出去。
扑面的冷风刮在脸上仿佛割肉的钢刀,可是米拉却已经体会不到这份疼痛了,他的双手紧紧抱住马头,双腿也紧紧夹住马腹,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不栽下马去。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明斯克城西草原,骑着那头烈焰狮王,向着远处的断崖狂奔而去。
他既然一马当先,其他人打马如飞,紧随在米拉马后,夜羽偷偷问缀在后面的一个骑兵道:“我们团长好像没骑过马,跑这么快不要紧吗?要不要拦住他?”那个骑兵嘻笑着道:“谁叫他把马肚子夹得这么紧,那马不跑飞了才怪,别怕,我们这么多人在旁边呢,不会出什么事的。”
直到红日西垂,骑兵队才慢慢收拢坐骑,夜羽连忙把米拉从马上扶下来,担心地问道:“团长你没事吧。”
米拉脸色惨白,身绻作一团不停地发抖,过了好半天才恢复一点血色。他看了看夜羽没有说话,牵着自己的坐骑钻进了旁边的林子。正在扎营的骑兵们看见他狼狈的样子,都哄笑起来,夜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
米拉把缰绳绑在一棵大树上,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这匹战马,战马毫不在意地回瞪着他,摆出一副你要过来我就踢你的架势。米拉更生气了,指着它骂道:“这一段时间,我做什么事都不顺心,谁都看不起我,现在就连你这头畜生也敢欺负我,今天我要是不给你一点教训,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夜羽连忙把米拉拦下来:“你和一匹马生什么气呢?要是被它踹上一脚可够你受的,再说,你骂它它也听不懂啊。”
米拉把袖子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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