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就觉得父亲这是多此一举了,不过不太好拂了父亲的好意,也只能欣然接受。
董大夫到了后,先是把了一会子脉,又将那缠在陈生脸上的白棉布给揭开,看着那狰狞的伤口,让一向见过各种病情的董大夫也着实惊骇住了。
“这伤太重,以老夫的能力也只能让伤口愈合,后期脸上落下的疤痕和出现的各种意外风险恕老夫无能为力!”董大夫说着,又查看了一遍陈生脸上的伤势,还是摇着头。
刚走进院子就听到这一番话的陈老爷子,忙拱手道:“辛苦董大夫了,不知董老大夫可知这容城有哪位大夫可救得了我儿。”
董大夫对陈老爷子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叹息道:“据老夫所知,目前也只有卞邺城里南家的南院首有这个本事治好令公子的脸,可这里离东越的京都千里之遥,再加上是大夏天的,等你们到了那里怕是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
陈老爷子沉默了半许没再说什么,让董大夫开了一些药便给送走了。
院子里没有了旁人,陈生幽怨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爹,我就说吧!这镇上的大夫根本没办法治好我这脸上的伤,现在你相信了吧!”
陈老爷子拍了拍陈生的肩膀,让他稍安勿躁。
“爹也是担心那位老先生有没真本事!他既然功夫那么厉害,就怕他在医术这方面不精,若是董大夫没来之前便算了,现在爹也只能祈祷那位老先生能治好我儿这脸上的伤。”
“爹,我对那位老先生有信心,您就准备好谢礼和重金吧!”陈生从小就知道,父亲做什么事都谨小慎微,为自己留条后路,他也没有怪父亲的意思。
“嗯,希望一切都好起来吧!还有一个多月你就要娶亲了,万不能因为这事而耽搁了。早知道你从官道上走,也不会遭这罪!”
陈家是五代单传,到陈生这一代依然是一个儿子,陈老爷子千盼万盼,终于儿子要娶亲了,谁知老天爷又给他开了这样一个玩笑,让他如何不急。
“爹,您还有那么多事要办,就别操心我了,待那位老先生休息好,我这脸上的伤就指望他了!您千万别再掺合了!”
陈生有些无奈,知道老爷子是为他好,却又担心自家老爹的行为被那老先生给发现了,到时双方都尴尬。
“好好,爹就听你的!”
陈老爷子见儿子嫌弃他了,顿觉老脸没处搁,便找了个理由出了陈生的院子,处理他自己的事情了。
萧十七和安娘两人一觉睡到了太阳落山,才精神抖擞地起来。
晚餐还是在中午吃饭的地方,但只有萧十七和安娘两人对面的陈生作陪,并未见到陈老爷子。
“家父生意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没有一起来,还请两位勿怪!”陈生就怕这老先生临时撂挑子!
听说一般的高人都是有脾气的!
安娘没理会陈生,只优雅地用着餐,到是萧十七看向陈生交待道:“待吃完饭,陈公子且去准备一间干净的房间,一张一米高,长两米的床,准备一些烧酒和用开水烫过的白棉布,房间里的蜡烛一定要放在能照亮整张床的地方……”
陈生眼睛发亮地看着萧十七,这是准备给他治疗了吗?
他想要求证一下,便眼睛扫向安娘。
谁知安娘连理都懒得理他!让他好一阵尴尬。
萧十七不厚道地轻哼了一声:“陈公子,这次为你做手术治疗的是我,我爷爷年纪大了,早已不再出手,你再看他也没用!”
陈生不好意思地收回目光,却对萧十七的话有些难以接受。
这和之前所想的完不在一个路子上嘛,明明他是想让老的来给他治疗,这小的瞎参合些什么嘛!
此时的陈生内心是崩溃的!
看着他面前镇定自若的少年,他吃在嘴里的东西如同嚼蜡般难以下咽。
这么年轻,这么小,医术应该也不会怎么样!他怎么放心将自己的脸交给他!
“怎么,对我孙儿的医术有所怀疑?”安娘对着陈生嗤笑了一声。
陈生放下筷子,紧抿着唇,不说话。
“放心吧小子,我这孙儿的医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她敢接手就说明有十足的把握,你要是退缩的话那我们吃过饭就离开,决不免强!”
安娘说的坚决,让陈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他好想问一问他爹的意见!
“一个半时辰后,如果没按我的要求准备,那我就视为你们放弃了我为你治疗的事实,那我们爷孙俩就只好离开你们家就此离去了!”
萧十七看着陈生,淡淡地说道。但字里行间说的话,让陈生惊出了一身冷汗。
他从没想到,这看起来稚嫩的小少年说起话来这么的犀利,让他想反驳都没有机会。
到最后,坐了半响的陈生还是同意了由萧十七为他治疗的事实。
想到董大夫的话,他也只能破罐子破摔,死马当活马来医。
陈生去吩咐人准备东西,这边萧十七带着安娘回到她的房间,说了一些在她给陈生治疗期间注意的事项。
特别是室内除了她和陈生,不允许任何人进去打扰,这安问题就交给了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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