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珩的话令云容神情一僵,她沉默了一阵儿,转过身朝后走去:“师尊,我同他因果已断,喜或不喜,都不重要了。”
玉珩站在原地,看着云容的背影。
自从云容复生之后,便同以前有太多的不同之处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她心中藏了什么事,可无论他如何问,她都没有半分说出来的意思。
而这种感觉从东天界覆灭开始越来越重。
玉珩心中萦绕着一种巨大的不安,却又寻不到源头。
“师尊?”
云容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玉珩收了心神抬步走到她身边。
“没什么,走吧。”
两人身影渐渐远走,而在两人身后,本就断壁残垣的天罚司,慢慢化成了灰烬……
从此之后,四天之上,唯存天道,不见天罚。
东天界,沧澜站在榻前,看着躺在榻上昏睡的兮渃,转身走了出去。
“天主,天后娘娘的断臂寻不到,根本没有法子重塑啊!”药仙叹了口气。
沧玄闻言沉默了一阵儿,转而问道:“能看出来是何人动的手么?”
“这……”药仙迟疑了一下,看了看沧澜的脸色愣是没敢说。
断了兮渃臂膀的人根本没有掩盖是自己动手的意思,残留断臂上的仙力虽被灵泉腐蚀了些,却还有大量残留,他刚搭手上去,便已经知晓是何人,只是……
“说!”沧澜见药仙的模样厉声质问。
“回天主,是云容天主!”药仙忙回到,生怕沧澜怪罪他。
而沧澜闻言则是一愣,他真的不曾想过会是云容动的手,他一直以为会是玉珩!
“……天主,天后娘娘醒了。”
婢女的声音响起,打断了沧澜的思绪。
走进殿内,沧澜看着已经睁开眼的兮渃,虽然面色还有些苍白,但是明显精神已经好了不少。
“感觉如何?”沧澜出声关切问道。
“还好,只是仙力有些不济,过些日子便可大好了。”兮渃说着,作势要起身。
沧澜见状将人扶起靠在床柱上,抿了抿唇道:“你同云容说了什么,她……为何会下如此重手?”
兮渃闻言微顿,直直的目光射进沧澜的眼底,看的他有些面赧。
“……阿澜,在你心里,是不是无论我和云容发生了何事,都是我的不对?!”
“……兮渃,我不过是……”沧澜微蹙着眉,似是有些不解她为何这般尖锐。
“不过既然你想问,我告诉你便是,沧澜,我这条手臂是因你断的,当日,你断了若荷一条手臂,云容便从我身上讨了回去,这般你明白了么?”
沧澜语噎。
而兮渃看着他,很多话都压在了心里,她想问问沧澜,他知道她当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么?
他知道她眼睁睁的看着手臂断掉是什么样的痛苦么?
他知道她看着断臂在灵泉中化为齑粉,再也没有重塑可能时,她是如何的绝望么?
他不知道!
眼泪顺着眼角划下,兮渃闭上眼,唯剩的一只手紧紧攥成拳,哑声道:“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你……好好歇息,改日我再来看你。”沧澜转身离去。
不知为何,他竟是从刚刚兮渃的身上,瞧出了云容的身影。
尤其是她眉间的那抹愁苦,像极了七百年间的云容!
重建东天界不是轻易的事,是以接下来的几日,沧澜不得半分闲暇,自然也是没有时间来看兮渃。
兮渃靠着床榻,透过四敞的窗扇看着外面的景色。
“天后娘娘,要不奴婢扶您出去走走?”婢女看着满目不见笑意的兮渃,出声建议道。
兮渃闻言收回视线看了眼她,摇了摇头,低声道:“日后,莫要唤我天后了。”
“……娘娘!”
婢女看着她,还忆起大婚那一日兮渃同她说的话。
那日,她让她莫要叫神女,称她做太子妃,那时她满眼含笑。
可如今,不过半月时间,她竟是被伤至此……
“替我走一趟北天界,同云容说,我想见她一面。”
“这……”婢女闻言有些踟躇,兮渃感觉到她的为难,苦涩一笑道:“怎么,如今我竟是连见个人的自由都没有了?”
“不是,娘娘,只是北天界不知为何结界大开,奴婢怕是进不去啊!”
兮渃闻言愣了一下,一直不知看向哪处的目光落到婢女身上,疑问道:“北天界结界是何时大开的?”
“便是在您被天主带回来那日。”
兮渃闻言沉思了一阵儿,缓缓起身道:“既如此,那你便同我去一趟吧。”
婢女本想阻拦,可瞧着兮渃眼中的坚定,话咽回了嗓中:“是。”
北天界。
云容听到兮渃求见的禀报并不意外,只是叫人将人带进来。
玉珩起身道:“本尊出去一趟,这是北天界,想来她也不敢做什么。”
“师尊放心,容儿会照顾好自己。”
玉珩点了点头,朝外走去,同进来的兮渃打了个照面。
“来了,便坐吧。”云容看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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