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村的村民们都要去江边收撒下的渔网,收获些新鲜的鱼拿去卖。
在江边收鱼,通常都是夫妻去,当然也有长辈和小辈一起的。通常都是男人在渔船上把鱼网回来,而岸边的女人则要在一旁将渔网里的鱼摘掉,干这种活手脚得要利索才行。
之前一直是洛老大和洛鱼川搭配,洛老大是家里的劳力,洛鱼川则是在岸边摘鱼。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今天该去江边收渔网的日子,洛老大准备就绪,可洛鱼川现在不能干活,那自然就落到了洛鱼甜的身上。
“甜甜,今日你跟大伯去收鱼。”
“爹!我哪干过那种活啊!我的手哪受得住那罪!弄完一身鱼腥味,熏死人!你让洛鱼川去!”
洛鱼甜难以置信,她爹让她干那傻子干的脏活!这傻子不是已经醒了吗?手脚肯定比以前还麻利。
“看来我把你宠坏了,我的话你也敢不听?!”洛有志阴沉着脸。洛鱼川以后可是能换钱的!可不能再让她的脸蛋儿经受风吹日晒了。
“爹……”洛鱼甜以为她爹会像以前一样依着她,哪知她爹朝她发了脾气,顿时不敢再反驳,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洛鱼川无事,也跟着他们一起去了江边,临走前还从家里拿了一把油纸伞。
虽然她不干活,但她可以看着他们干。
来到江边,这里热闹的很。很多家的渔船都不停地出入,女人们一起干着活聊着天,一副热火朝天的气氛。
洛老大手脚麻利,先将自家木栈道前边挂的鱼网给收了,洛鱼甜只能上前摘鱼。
她以前是什么活都没干过,长这么大,衣裳都没洗过几回。干着这出力气的活,哪受得住,没一会儿就腰酸背痛的。
“爹!女儿的手被那鱼给扎出了血……”她连连喊苦,喊得洛有志心烦意乱。
好不容易鱼收的差不多了,洛鱼甜恨不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累瘫了。
她回头看,却发现洛鱼川悠哉悠哉地在树荫处跟大婶聊着天,还打着把伞举着头顶上,生怕晒着太阳。
这哪忍得下脾气!自己干活那傻子在旁闲聊?
洛鱼甜爬起身来,张口就骂:
“洛鱼川真是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们洛家养你这么多年,也不知道过来干活,真是个白眼狼!”
洛鱼川正聊着天,突然听到她在那大喊大叫。
收起那种在家中的强硬,反而是微微咬住下唇,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引得周围的大娘们纷纷垂怜不已。
洛鱼甜看着洛鱼川装柔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洛家怎么欺负她了!更加恼火:
“真是个贱人!惯会装模作样的,你这种人怎么不被雷给劈死!”想要叫她过来干活,可是父亲却在一旁监工,她又不敢开口,心中着实憋屈。
而被骂的洛鱼川似乎深受侮辱,站的都有些不稳,旁边的大婶连忙搭了把手,让洛鱼川轻轻地坐下。
“洛家大丫头!你没看你妹妹都是这个脸色了?你在那吵吵八火的干什么?”劳作的村民们都以一种谴责的眼神看着洛鱼甜。
洛鱼甜气急败坏,明明是那傻子一副心机模样,但周围人都以为是她欺负那傻子!
“什么妹妹!她就是个野种!爹是个外乡人就罢了!连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呸!她现在也一样,跟着一个外男纠缠不清!”
“鱼甜!你说什么呢!”
洛有志见失态有些失控,赶忙上前制止了自家女儿的蠢话。
而后,洛有志看洛鱼川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这个傻子正常后似乎变聪明了不少。自己的女儿禁不起激,洛鱼川可不就是利用了她这一缺点?
但他现在没精力纠结这些,刚才也帮着干了半天的活,他也累得不行,他看了看周围,问洛鱼川:
“陆靖安在哪里?怎么没跟你一起?”
洛鱼川知道洛有志这人无利不往,若是陆靖安来了这肯定不会浪费白白的劳动力不用,她早早地就让陆靖安先走了。
“去里长家教孩子写字去了。”
陆靖安目前能安稳挣钱的方式也不外乎那几种,在里长家教孩子也能震震洛有志。
“哼!”
洛有志冷哼一声。
不管陆靖安干嘛去,他只知道陆靖安不在,剩下的活还得自己干。
他暗暗不爽,他在家向来是不干活的。都是大哥收网,洛鱼川捡鱼,但现在洛鱼川要养着,自己女儿又手脚笨又娇气,总是抱怨得他心烦意乱,家里媳妇也得照顾老娘和做饭,竟没一人能替他干活了,害得他亲自顶上。
洛鱼川懒得理会那两人投来的埋怨眼光,乐得清闲,打着伞享受着空气中夹带着的微微咸湿,望着江对岸的山景,只觉心旷神怡。
突然,她眼神落在了旁边一户村民网上来后,被甩掉的一块石头上。
表面看与普通石头无异,但仔细一瞧,这种石头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孔隙。
洛鱼川眼神一亮!连忙跑过去捡起那块被丢在一旁的石块。
她仔细地观察着,这石块表面被河水摩得光滑,掂量下却是轻飘飘的,不同于一般石块的重量。
洛鱼川心神流转,这与她的老本行可搭着边,捧着那石块大脑飞速运转。
这种石头,常用来做水下陵墓外层的保护墙,名叫浮石。特性就是气孔多,能透气保水,甚至可以漂浮在水上。
一只手摸摸下巴,另外一只手摩挲着石头表面。
这种石头本是火山喷发冷却后所形成的一种岩石,出现在渔村附近的江水里着实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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