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老太顿时噎住,不再提起这事,又端起碗筷吃起饭来。
洛鱼川见她不说话,洛家人的神色也不太好看,便是暗自皱眉。
看来她爹的身份是打探不出来了……不过,就算这次她不被卖出去,也还有下次。洛家人心黑,指不定他们在这待久了会做出什么事来,还是尽早离开才是。
等着陆靖安也吃完了饭,洛鱼川起身跟他一道回了屋。
回屋洛鱼川才发现,陆靖安早已经将吴婆子送的铺盖被褥铺好在床上,只留了一个褥子在地上。
看洛鱼川来回看床榻和地上的褥子,陆靖安略有些不自然的道:
“你身子不大好,夜里凉,更得注意些才是。男子火气大,盖多了反而热。”
听陆靖安还特意解释一番,洛鱼川冲他露出了大大的笑容。
“谢谢你。”
她能感受到陆靖安对待她的真心实意,虽然一开始接近他的目的不单纯,但她经过这么短短几天相处,却是对这个性格坚毅的少年,有着极高的评价与好感。
陆靖安不敢看洛鱼川眼中流转的光彩,他感到自己心在怦怦乱跳,脸上逐渐发热。
“睡、睡吧。”
吴婆子送的被褥果然松软舒适,洛鱼川躺上去,终于能不带着馊味睡觉了。
陆靖安躺在地上,也感觉比以往舒适了许多。
不知是不是今晚饭吃太多,还是被子太舒服,两人都难以入睡。
“陆靖安,你妈妈是什么样子的啊?”她的声音轻轻巧巧。
陆靖安微微一愣,转而就是眸色一暖,怀念道:“我的母亲,她是个温婉大方的女子,知书达礼,性格刚毅,独自一人抚养我长大,所以我很敬重她。只是……几年前已经故去了。”
洛鱼川听到这话也是一愣。
略有些苦涩……
在现世她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听家族的人说跟人跑了,父亲也从来不提及母亲,她对母亲可以说毫无印象……她时常在想,若是有个妈妈,小时候自己受训受伤时,是不是就也有人会温柔的给自己敷药呢……
但是她不能说自己的事,这不是这副身体的故事。
只凭着记忆说道:
“我母亲在生下我后就另嫁了,常年不回家来,就算回了家我也只能喊姑姑,可以说是个无父无母的野孩子……以前就算是脑子不清楚的时候,被骂野种也没法反驳,但是心里却依旧难受的。”
她淡淡说着,陆靖安却是有些心疼,
坐了起来,将怀中的粉珍珠小心地拿出来。
“鱼川,我认为你的父亲身份应是不一般,这珍珠就不是普通人能拿到的,更何况是送出去?”
洛鱼川也趴在床沿看陆靖安手中的那枚珍珠,拿过来细细观察,鸽子蛋大小,通身浑圆,粉白的光芒柔柔地散发开来,在黑暗的屋中尤为显眼,一看就是价值连城。
“这一点我自也知道……就算是普通的白色浑圆珍珠,这么大的起码要一百两,何况这珍珠色泽俱佳,通体粉白,是难得一见的珍品,价值至少要翻十倍不止。”
一通分析,洛鱼川心中暗暗诧异,原主爹的身份确实存疑……
按说在渔村有些珍珠不奇怪,甚至还有专门养殖珍珠蚌的商户。可是这么稀有的粉色珍珠,皮光这么亮,还是净圆的鸽子蛋,绝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原身的爹,要么是养殖珍珠蚌的塘主,要么是倒卖珍珠的商户,要么……就是真正的大人物!
叹了口气,毫无头绪的将珍珠还给了陆靖安,缓缓躺平,陆靖安再说些什么也只是随口应声,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陆靖安看洛鱼川心不在焉,暗暗叹了口气。
两人各怀心事,慢慢地睡着了。
黎明时分。
洛鱼川早早地就醒了过来,昨天想事情想了许久,迷迷糊糊睡过去也没睡好,索性天快亮了,也就起了床,今日还有事要做呢。
“陆靖安陆靖安,起来了,今天咱们去山上。”
陆靖安揉了揉眼睛,他本就不是贪睡之人,洛鱼川一叫便爬了起来,跟着出了门。
洗洗涮涮,两人在洛家人都还没起床前出了门,出门前还带走了两个大布袋子。
今日的日头特别好,但走在丛林间却无往日的清爽之感,反而格外的憋闷,洛鱼川更加确定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两人加快了上山的脚步,今日洛鱼川没带着陆靖安去到平日里打野兔的地方,而是往茂密的林子里走,没多大一会儿,就到了此行的目的地。
陆靖安四周看了看,没什么特别的,只是这里的树木都长了果子,圆圆的如同拳头大小,通身翠绿,因是早晨果身上还结着露珠,晶莹剔透的让人顿时有了食欲。还有红果子,小小的跟手指节差不多大,通红饱满,让人看着就流口水。
只见洛鱼川将布袋子打开,一个个地将果子摘下,放了进去。
“这是…要屯粮?”
“对,过几天要下暴雨了,我们要提前做些准备。”
陆靖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囤别的,只采野果子,但既然洛鱼川说要做,那必定是有原因。没有多问,也跟着摘了起来。
两人摘了满满一袋子,有些重,陆靖安想自己一人搬来着,但一提起来才发现重量不轻,他将果子抱起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有多大力气,没走一会儿脸就涨得通红。
洛鱼川看他这么逞强,存心想逗逗他,也不提要跟他一起搬。
“我们现在去猎户大哥家里借一把铁锹,找找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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