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命已下,朱子瑞根本没有办法去抵抗,最终只能老老实实按照陆靖安所说的计划去准备。
只是可怜了他的老父亲,在得知所有的一切其实只是朱子瑞搞出来的之后,直接在原地昏死过去三次,更是将朱子瑞罚到祠堂里跪了三天三夜,就差要直接断绝父子关系了。
偏偏弄出这间事情的郡主只是在旁边看着,一句好话都没有说,让朱子瑞彻底断绝了任何对她的情感。
面对老父亲的好几次质问,朱子瑞都选择将当日进宫的事情统统埋进自己的肚子里。毕竟他知道父亲的性格,执拗地厉害。
若是让他知道了此事其实自己是被冤枉的,一定又会大闹一场。等那个时候,没有一丝人情味的皇族,只怕当真会让整个朱家都彻底陪葬,这并非是他所想看到的。
当然,在他做出如此大的牺牲后,整个京都的百姓的口风的确是有了些许变化。在他们的眼中,坏事做尽的郡主反倒变得楚楚可怜起来,皇族的清白与威严总算是保住了。
那些频频上书的老臣也再没有逼迫皇上,倒是让皇上心中舒畅了不少。
这日上朝后,皇上让身边的心腹太监将陆靖安给留下,两人一同在御花园内行走。说是邀请陆靖安赏花,实则是对那日他的计策赞赏有加。
“想我堂堂京城这么多的官,在发生那样的事情后,想要帮助朕度过这个难题的可是一个都没有,不是在朝堂之上逼迫朕,就是在旁边看好戏。唯有你一人,献上良策,拯救皇族于水火之中。如此表率,应当加官进爵才是。”
走到一半,皇上总算是将今日把他留下的想法统统都说了出来,颇为赞赏地看着他。
陆靖安显得有些惶恐,直接就跪在了地上,目光下沉:“多谢皇上的赞赏,只是当日的所有计策并非是臣一人想出,实际献出计策的另有其人。若是皇上真的想要赏赐,倒不如直接赏赐于她。”
皇上不是不知道在这些下属官员当中,不少人都养了许多的门客。
每当他遇上难题的时候,这些官员就会让门客们提出解决的办法,但最终的方法却会被冠上这些官员的名字,受到赏赐的也都是这些官员。
所以当陆靖安提出要赏赐他人时,皇上明显脸上闪现了一抹错愕,不明白为何要将这般好的功劳白白让给他人。
不过这陆靖安在来到自己身边后,行事作风的确与平日见到的那些官员有所不同,暂且听听他的说辞也不妨:“另有其人?那那个人是谁,你且与朕说说,看朕是否也认识。”
见皇上沉吟几秒后最终松口,陆靖安嘴角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头低得更低了起来,似乎是要低到尘埃之中:“皇上定然不认识,只因提出这个计策的人,其实是臣的妻子。”
这样的结果倒是让皇上再一次错愕起来,但很快便被他用哈哈大笑给掩盖了过去。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你与你妻子原本就是一体,若是赏赐了你,不也就是赏赐了你的妻子吗?又何须分的如此清楚?”
“这不一样,若是皇上单单只赏赐了我,便是替臣加官进爵,可臣的妻子却还苦苦守在城门外。可若是皇上赏赐了我的妻子,诏其入宫,我们夫妻二人便可以团聚。若是皇上再遇上什么问题,我们夫妻二人便可迅速商议,献上更多的良策。”陆靖安不断辩驳着。
看着他将此事说的如此严肃,皇上嘴角的笑意越发清晰了起来。
他是一国之君,是皇上,可同时也是一个男人。
此次将陆靖安诏入宫中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暗中他也派了不少暗卫前去调查陆靖安的生活起居。
还以为像他这样的人当真是不食人间烟火,每天除了看书便是看书。原来是心上人不在这宫内,只能如此。
“什么献上良策,恐怕是陆爱卿你心中思念爱妻,这才撒了这个谎,想让朕将你的妻子也接入宫中来吧?”
陆靖安露出一副心思被看穿的表情,脸色有些尴尬,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就好像皇上所说的的确是他心中所想。
“罢了罢了,你们二人可是光明正大拜堂了的,我这个做君主的,可不能这么小气。既然你不要今日朕给你的赏赐,那朕就如你所愿,下旨让你的妻子入宫,一同陪着你便是。”话音落下,皇上便笑着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看这情形,应当是去里面下诏去了。
只是他的身影才刚刚转过,陆靖安的神情便变得古怪起来。
什么加官进爵,什么赏赐,皇上只不过是想要试探一下他的内心罢了。
但凡他刚刚开口说上一句同意,便证明他的心思并不单纯,便会让皇上心中多出几分忧虑,实在不便于日后行事。
“什么?皇上居然下旨,要将洛鱼川那个农妇诏进宫去,让她从此以后住在宫内,更是给了些许的官职?”从婢女口中得知这一切的郡主气得直接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插着腰不断在房间里踱步。
“她洛鱼川不过就是一个农妇,之前还设计陷害了本郡主这么多次,居然摇身一变就成了官太太?”郡主实在没办法接受这个现实,不住在那里开口说着。
只是这话一说多了,难免就会有纰漏的时候,竟在她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将自己成婚被骗的这件事也直接骂出了口。
一旁的侍女在听到这件事后,趁着天黑,便用飞鸽传书将此事传给了宫中的一个小阁楼上。
负责收集信息的男子在看到信笺后,匆匆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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