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张家的大院里,张扬倚靠在凉亭的凭栏上,将手中的鱼食一点点地扔进了湖水内。
而张致远就站在他的身旁,看着张扬喂鱼。
这时,天空中一阵翅膀的扑棱声传来,一只极光雀正巧落在了张扬的面前。
张扬轻笑两声,小心地抓住极光雀,喃喃自语,“好戏要开锣咯!”
从极光雀的脚上,张扬小心翼翼地摘下一个小纸条,打开看了一眼,随后揉成一团扔进了人工湖内。
“吩咐下去,拓跋宏必须死,麒麟军必须掌握在张家手里。”
同样的时间,穆家的议事大厅里,穆青和穆云在大厅中央垂手而立,神态极为恭敬。
“看来拓跋宏真的要死了,我又少了一个朋友,配合张家和左家的行动,伺机而动,一定要让麒麟军彻底解散。”
穆家议事大厅一个的屏风后面,再次传出声音。
穆青和穆云似乎都已经习以为常,低头领命之后,倒退出去。
在凉州城的城主府里,齐思远落下最后一颗黑棋,一条大龙,被他彻底盘活。
“爹,咱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冒险?左家掌握了秦林军会不会和穆家联手反过来对付咱们?”
站在棋盘旁边的齐鑫,看了一眼棋盘,又瞅瞅爹爹齐思远,小心地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会的,你别忘了还有张家呢,张家不会坐视左家壮大的。”
齐思远一脸收着棋子,一边毫不在意地说着。
“那我们现在做什么?”齐鑫总觉得不做些什么事情就有些心不安。
“做什么?”齐思远呵呵笑了两声,眼睛落在了窗外的大树上。
夏天的天气,说变就变,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蓝天,现在却变得乌云密布,大风将树枝挂得四处乱飞。
“树欲静,而风不止。”
齐思远说完这句话,转过头眼神带着深意地瞧了瞧齐鑫。
“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三家争斗完,咱们成为凉州城真正的主人,另外派你的人,一定要把那块令牌拿到手。”
“是!爹高见!我这就传令下去。”
齐鑫低头领命,直起身后,脸上挂着一抹得意地笑容。
――――――
次日午时左右,经过将近一天的飞行的孟邪终于在梅花鹫上,依稀辨认出了青阳镇的轮廓。
用手轻拍梅花鹫的脖颈,孟邪指了一下青阳镇麒麟军营地的位置。
梅花鹫一声鸣叫表示知晓后,在空中盘旋了一圈,最后稳稳地落在了军营之中。
孟邪跳下了梅花鹫,就被众多将士包围起来,询问援军的事情。
看样子,他去搬救兵的事情已经传遍整个军营,孟邪略一思索就明白了,这个节骨眼上,为了提高士气,这么做也是逼不得已。
“你们这群兔崽子,吵什么,还不让孟兄弟先去见拓跋将军。”
这时,一个粗犷的嗓音从人群外传来,孟邪不用看都知道,说话的是后勤官张得。
果然,张得强行用力分开人群,一把抓住孟邪的衣领,就把他带出了来,然后大声驱散了人群。
在张得的带领下,孟邪顺利来到中军大帐门口,迈步进入其中。
大帐中,将军拓跋宏和副官赵明都在,两个人都顶着一副黑眼圈,神色极为憔悴。
发现走进连的是孟邪,两人脸色惊喜赶紧站起身,让孟邪坐在一旁。
孟邪将驻军派兵的好消息告诉了拓跋宏,让这位将军顿时兴奋不已。
副官赵明见状也赶紧步出大帐,将这个好消息传了下去。
不一会儿,大帐外面传来的欢呼声,让孟邪和拓跋宏将军会心一笑,随后愁云又立刻笼罩在拓跋宏的脸上。
“将军,难道有发生了什么?”
孟邪直觉地感到事情可能又有了变化,急忙脱口而问。
果然,拓跋宏叹了口气,声音低沉地说:“我派出去拖延敌军的两队人马都已经战死沙场,无人生还,而根据探马的消息,齐军的两万精骑在距离我们东面十里远的地方安营扎寨,空怕明天就会兵临城下了。”
“怎么会这样!”
孟邪没想到短短几日,事情出了如此大的变化,又侧头望向大帐中摆放张新灵牌的长桌,上面又多了两个灵牌。
孙立,钱军!
“将军莫要悲伤,还是早日思考对策,好给几位统领报仇!”
赵明在一旁轻声地劝慰拓跋宏,同时又提醒着。
拓跋宏点点头,吩咐道:“去余下的几位统领,还有副将都叫来,咱们商议一下对策。”
赵明点点头,转身走出中军大帐,喊人去了。
孟邪闻言就要告辞,却被拓跋宏叫住。
“孟老弟,你就不要走了,以你的职位,军驿官也是可以列席的。”
听到拓跋宏这么说,孟邪也就留了下来。
一刻钟后,中军大帐中副将和统领们尽皆到齐,分两排,按找军职大小的顺序坐下。
孟邪身为军驿官自然是官阶最小的,被安排在了最靠近帐门口的地方。
拓跋宏位居大帐中央的书案后,左首是一个短发的疤脸副将,右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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