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空如碧,山风微抚,便带走少年愁绪。
苏行止收回握刀的右手,眺望远方,陡然发现自远处云层中,有一只浑身雪白的灵鸽扑翼而动,这鸽子极为奇异,浑身上下无丝毫的杂色羽毛,豆大的小眼满是灵气,那小小的双爪之上还牢牢抓着一张不大的纸条。
灵鸽穿云,身姿极为优美,直直向着苏行止处飞来。
见到此景,苏行止神色微动,双眼中露出丝丝诧异。
自从他武道资质被评定为中庸之后,苏行止便鲜少离开临东崖处,衣食住行若无意外便就在崖上处理,长久时日中也无人在意,便是其父也因为苏家事宜鲜少前来看望。
那么这灵鸽传信所谓何事?
苏行止心中一动,右手探入怀中取出一把细碎的灵米,那灵鸽见状极为欢喜的降落下来,停靠在他手腕之处,点点轻琢。
“速归?”苏行止展开纸条,其上铁笔银勾两个大字直入眼帘。
“这是何意?莫非有大事发生?”
苏行止细细打量纸条中的文字,除却这二字之外,再无其他,使得苏行止一时之间毫无头绪,神色越发无奈,这纸条,的确是其父的字迹,但是这字,未免太少了些吧。
“父亲传唤,甚至动用灵鸽想来并非小事,而且苏铮来时也未曾告知,连苏铮都不知?。”苏行止沉吟,缓缓收起纸条,而后放飞灵鸽,身形展动,沿着陡峭临东崖壁,直直遁去。
灵鸽传信,非同小可!
他运足武道身法,踏草无痕,向着临东城奔行而去。
临东崖虽然隶属苏家地域,却并非矗立城中,苏行止急行半刻钟后,身形缓缓止住,入目之中是一座古老城池。
临东城,传闻乃是中古时期无数大能建造。
城墙尽皆由历经风霜的花岗石铺就,坚硬无比,能够抵挡岁月洗礼。
“许久未归,城内依然这般的热闹。”苏行止神色微微感伤。
一入城中,便感受到一股喧哗热浪席卷而来,临东城内街道,车水马龙,人流无数,各种叫卖声,吆喝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苏行止见到此景心绪略微低沉。
转瞬又化作释然。
踏步而行不急不缓,沿着街道去往苏家所在之地,临东城内有四大武学世家各居一方,苏家便在城东之处。
“咦?这不是苏兄吗?”
苏行止埋头行路,忽然光景一暗,前路被阻。
“听说苏兄久居临东崖内潜修,此番归来想来一定修行有成,功力大增了吧。”一道调侃戏虐的话语自前方淡淡传出。
苏行止抬头望去,在其前方有一袭锦绣华服的少年手持折扇,挡在他的前方,白皙的面容之上,双目略显阴沉的看着自身。
“郑知秋?”苏行止心中微动。
眼前这少年,苏行止认识,乃是同属与临东城四大武学世家之一的郑家少主,郑知秋,此人天赋极高,早已武学如今,功至敛息。
看着郑知秋,苏行止面色低沉,苏、郑两家虽然尽皆位居临东城内,但是关系素来不好,此人在路上拦住自己用意已经极为明显。
“怎么?才许久不见,苏兄便不认识我了?”郑知秋见苏行止不语,嘴角挂着戏虐冷笑,再度开口。
他的武学修为,比之苏行止不知高了几何。
此时的模样,却有几分居高临下之感。
苏行止眉头蹙起,压下心中涟漪,道:“郑兄说笑了,苏某不过在临东崖上修行数日而已,怎么可能认不得郑兄。”说着他微微抱拳。
后者见状,面上笑意更甚。
“据说临东崖乃是苏家修行圣地之一,苏伯父可还真舍得。”郑知秋语气古怪道:“不过苏兄在临东崖上修行数日,武学修为定然一日千里,正好这些时日,在下修行也颇有感悟,不如切磋一番如何?”
苏行止闻言,正要拒绝。
但是还不待他反应,后者右掌已经缓缓探来,掌势不快,也无劲风席卷,便宛若孩童戏耍之时推拿的动作一般无二,不过若是修行武学之人在此,超出常人的视觉之中,郑知秋的右手便宛若一化为三层层折叠而来。
正是郑家武学之中的‘阳关三叠手’。
苏行止心中一震,随后右脚微微前探尺许,身躯矮下三分,周身气血登时上涌,双腿之间宛若站出马步,正是苏铮所用的武学‘打马桩’,但是他并未集力双臂,而是右臂探出,‘并指如刀’的武学同时用出。
两道强势武学相叠,手刀借助打马桩运力之法悄然斩出。
砰!
一声轻微脆响传出,没有丝毫余波。
蹬…
仅这一下,苏行止的身形登时后退一步,一股巧劲沿着右臂直入胸腹之中,面色顿时红润起来,一道气血上涌,“喝。”他强行压下逆流气血,望向郑知秋的面色再度变幻。
武学入境与不入境的差距,便宛若天蛰。
先前郑知秋那一道武学并未极尽力,而自身却是两道武学叠加起来却依然不敌。
甚至有巧劲入体,登时产生内伤,好在他自身常年习武,体魄强健,能够将逆血压抑下来。
“郑兄这般的作法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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