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发错了吧?”陶斯咏把手机递给宁菲。。。
宁菲看到短信,闪过一丝不明显的惊慌,“你好,这是陌生短信,你发错了吧?”她回复。
“对不起,发错了。”那头也迅速回复了。
然后宁菲把短信都删了,一干二净。
“那我以后是叫陈君月,还是贺君月,还是苗怡啊?”卿卓灼看着他俩,她感觉宁菲更倾向于陈君月这个名字,这也是她最初的名字,宁菲有愧于她的父母,之前一直叫她君月。陶斯咏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一直很霸道的说她是贺君月。
“你喜欢哪个就叫哪个。”宁菲温柔地说。
“不行”,陶斯咏一脸霸道,“不管是陈君月还是苗怡,命运都不好。”他是真的想让卿卓灼姓贺,也真的喜欢君月这个名字。这些年他都习惯了。
宁菲打了他一下,“让妹妹自己选。”
“哎,我也不知道啊,先不改名吧!”卿卓灼苦恼地摆摆手。
4
“我不知道。”我这样告诉他,也这样告诉我自己。
他笑了,似乎相信了,他苦涩地说:“你这么傻,他怎么会喜欢你呢!”
我没再问陶斯咏,他是谁。
“他叫官官”,陶斯咏并不打算放过我,说出了我不想听的故事。
“他出现十七年了,今年十七岁。”
“他是我的另一个人格。”
我冷眼看他,身体已经被击打得麻木了,没力气反抗他。
“我和他一直相处的很和谐,直到你的出现。”他看着我,目光却是穿过我落到我身后。
“我生气他不经我同意,就和你在一起了。所以就开始跟喜欢他的女孩上床想报复他,但等我发现你深爱他的时候,我就改变主意了,我要让他看到如此卑微没有尊严被我折磨的你,让他知道惹我不高兴的后果。”
“我们彼此共存多年,他出现的时期早就有规律了。他晚上,我白天。你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都是白天。梁霏霏出现后,他发现了我白天都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就尽力调整了出现的时间,为的就是不再让你伤心。”
“今天,他本来还在我的身体里,陪客户吃饭。突然之间他走了,留我一个人在那里。我看了他最近的行踪,他给你买了两套房子,还刻意和你疏远距离。我就知道,他真的走了。他怪我和你睡了,还让你伤心,所以连句告别都没有。”
他苍凉疲惫地说。
我和他都累了,早就坐到了地上。
“所以他从来都没有背叛过我,陶斯咏和官官是两个人。”我有气无力地说。
“所以他说要给我在净水有个家,因为他知道自己要走了。”我想到那个矛盾点,有他的地方才是家,好端端的,怎么让我有别的家?
我把头放在膝盖上,不由得抱住了双腿,只有这样,我才觉得自己安全了一点。
“他死了。对吗?”我的眼泪无声划过脸庞。
他痴痴地看着我,似乎第一次想到这个,眼睛通红,“我不知道”。
我上前抱住他的头,“不会的,他可以衍生出来,他是生生不息的,只要你还活着,他就不会死。”
我的眼泪噼里啪啦地掉在了他的头发上,心里很疼,只有紧紧抱住他,我才能好过一点。
他猛地推开我,扶住我的肩膀,头抵着我的头,坚定地说:“不,关键的是你,他爱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总有一天,他就会回来的。”
他一手按着我的后脑勺阻止我向后靠,一手放在我的背上。
我俩像雪地里报团取暖的人一样需要着彼此。我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缓解一下心里浓的化不开的悲伤。
在最后的时刻,我猛地推开了他。他也反应过来了,拿起床边的睡衣走进浴室。
我茫然地看着我身下的床,已经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被抱到这里的了,我看着散落在床下的衣服,有些心虚。
陶斯咏和官官是两个人啊!我和陶斯咏睡觉,不就是背叛官官了?
以前不知情,现在知道了,怎么还能这样?
陶斯咏穿着睡衣出来了,头发湿着。
“你洗冷水澡了?”我关心他。
他脸色难看,点了点头,似乎真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太越界了。
“以后不可以再那样了,我不能对不起官官。”他很郑重,很懊悔。
我很累,我当然不想背叛官官,可是我在绝望恐惧之际看到和官官共用一副身体的陶斯咏就忍不住想用亲密接触的方式消除那些可怕的感受。
“我想走”,我累的话都不想说了,“这屋子里到处是他的影子,我一看到就想到他再也不会回来了”
他皱眉看着我,“不要走,我也害怕。”
他难得地温柔,眉间却满是悲伤,“你才认识他半年,可我认识他十七年。他走了,我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孤独你能理解吗”
我想了想,万一官官什么时候又回来了,是不能走。万一陶斯咏又作死,跑去滥交,感染上艾滋病怎么办?万一陶斯咏出什么意外,身边没人,死了怎么办?那也是官官的身体啊!
我们在希望和绝望的交叠中过了半年,官官还是没回来。
我和陶斯咏的关系前所未有的好,他不再看不起我,嘲笑我,我也不再对他毫无耐心,冷嘲热讽。
我总是在想,要是是官官,我一定不忍心那样对他。
陶斯咏从厨艺小白变成了家常小菜不在话下的煮男。因为官官的梦想是每天下班了可以在家里为喜欢的人做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