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泊瑄从长椅上站起来,就觉得浑身腰酸背痛得紧,许是在长椅靠背上靠的时间长了些,脖颈更是酸痛不已。
不过好在她在这儿睡了三个小时多一点,跟一夜未眠睁着眼睛到天亮比起来算是不错了。
虽然脖颈酸痛,但她好好歹歹还是睡着了,要不然还不知道晚上眼睛睁着到什么时候呢。
揉了揉酸痛的脖颈,牧泊瑄这才往大厅里走去,一面走一面观赏牧家的花园。
如果说景家的后花园是奢侈过度,那么牧家后花园就是属于那种清新田园风。
园里种满了向日葵,金黄色的花瓣在夕阳余晖的照映下,给人一种十分柔和的感觉。
牧泊瑄知道,向日葵是舅母喜欢的,这园里的向日葵自然是舅舅亲自种的。
因为在小时候她来牧家的时候,牧家花园里种得最多的是海棠,那是外婆最喜欢的花。
现在看来,那些海棠树倒是都还在,只不过是单独开辟了一块地方用来种了许多向日葵。
一看到这些向日葵,牧泊瑄就不由得感慨,舅舅真的是很爱舅母。
至于舅母的来历,她也不大清楚,她只听母亲提起过,舅母好像是来自封疆。
封疆是一个夹在维国,尚国,华国之间的一小块地方。
那里是一片原始丛林,里面居住着一些最原始的部落,他们有自己的统治者,他们的统治者被称为疆主。
封疆的地界虽小,却为维国,尚国,华国三国所忌惮。
封疆本就是一片原始丛林,里面的毒瘴让人闻风丧胆,毒虫让人防不胜防。
早些年华国想要一举拿下封疆,扩张华国的地界。
华国总统本以为拿下封疆并不用费多大的力气,也就没将封疆放在眼里,只派了一只五千人的军队围困封疆,扬言只需三天就足以拿下封疆。
但令人没想到的是,维国派出了五千人的一个军队围剿封疆,这五千人进了封疆却无一人生还。
自此在三国之间更是声名大噪,再也没有人敢打吞并封疆的主意。
封疆令人忌惮,不仅仅只是因为那些瘴气毒虫。
还有一样,那就是封疆的蛊虫,华国那无一生还的五千人军队就有那些蛊虫出的一份力。
封疆女子美艳善蛊,这是在三国人尽皆知的事。
就这么一路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大厅。
舒悦正坐在大厅里的沙发上看电视,牧容卓跟景鹤修不知道去哪儿了。
牧泊瑄调整了一下心绪,走到舒悦旁边喊了一声“母亲”。
舒悦见是女儿来了,忙让她坐下,母女两人并排坐着。
“父亲呢?”牧泊瑄环顾了一周还是没看到牧容卓的身影。
“你父亲啊,在书房跟鹤修下棋呢。”舒悦朝着牧容卓房间的方向努了努嘴。
牧泊瑄点了点头,母女俩就这么并排坐着,舒悦伸出手拉住了她的手,牧泊瑄稍稍愣了一下。
然后舒悦又问了她好些话,说来说去就是问她在景家好不好。
“我知道你婆婆对你肯定也是极好的,倒是你呀,跟鹤修如何?”舒悦不着痕迹的套着牧泊瑄的话。
牧泊瑄也不是傻子。
舒悦没有问她今日在她卧室里她与景鹤修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又问起了她与景鹤修如何,怎么看都有些蹊跷。
牧泊瑄心里不由得有些好笑,不就是想知道景鹤修对她如何吗,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母亲,我与鹤修不也还是那么个样儿,不过自从我车祸以后,他对我的态度倒是柔和了不少,没有以前那么冷了。”牧泊瑄笑着说。
“这样啊。鹤修的性子是冷些,可你这个鬼精灵那性子呀,跟鹤修一比也好不到哪儿去。”舒悦调笑着。
舒悦心里大概有了点儿数,原来是因为瑄瑄出了车祸鹤修才对她稍稍改变了些态度的吗?
这么说来,鹤修今天跟瑄瑄回来,也只是因为她出了车祸,想补偿一下?
不,也许连补偿都算不上。
想到这里舒悦的眸光一冷。
牧泊瑄一直在注视着舒悦,舒悦的面部的微妙变化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
“哎呀,我跟鹤修哪儿能一样呀,我比他好多了。”牧泊瑄也是个会看眼色行事的人。
为了引起舒悦的注意让她不要多做他想,她佯装生气,哼了一声。
“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芮姨今晚做了好多你爱吃的菜,等一会儿多吃一点儿。”舒悦伸出手摸了摸牧泊瑄的发顶。
许是太过于想念女儿的缘故,舒悦又跟牧泊瑄聊了起来,大有聊起来就停不下来的趋势。
跟舒悦聊了一阵,牧泊瑄竟有些释怀了。
日后她还要以牧泊瑄的身份继续生活下去,她应该适应有关牧泊瑄的一切;。
括,享有父母的宠溺和偏爱。
……
书房。
景鹤修正与牧容卓下围棋。牧容卓执黑子,他执白子。
牧容卓的下棋路数与常人不一样,一颗看似不起眼的棋子,也能被他用得套路多变。
有些看起来是自寻死路的棋子走法,其实只是障眼法。
牧容卓每走一步棋,看似是四平八稳实则杀机四伏,不动声色之间吃了景鹤修好大一片白子。
棋子快把一整个棋盘摆满了,可棋局却还没有结束,下棋越是下到了后面越是让人提起神来。
“哒”。一颗白子落下。
看着已毫无逆风翻盘的机会,除非再来一局的棋局,牧容卓放下了手里的黑子。
“鹤修,你的棋艺倒是精湛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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