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紧紧的皱着眉头。
他不明白,怎么别人家安安生生的,江白这个女人就这么多事,简直是隔三差五闹一场。
要不是全村都受着赵毅的照顾,他真想拎着江白的脖子赶她回娘家。
按照他说,赵毅这好好的汉子,就这点不完美,娶妻娶贤,他这盲娶的媳妇儿可跟贤惠两个字沾不上一点关系。
他的脸板着,胡子撅起来,可惜因为刚起床而乱七八糟的头发让他毫无威严。
他轻咳一声,问:“这深更半夜的,到底什么事?”
江白捂住脸,仿佛崩溃了一般:“我听到半夜屋外头有声音,起床一看,正看到刁义偷偷溜进来……”
“你胡扯,”李春花一看到自家男人的惨状,扒拉开密密麻麻围观的村人,冲到最前面,指着江白鼻子,略带不安的问,“你把我男人怎么了?”
江白可怜的抽抽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说:“我也不知道,他可能是摸黑闯进来,没有看清路,被绊倒然后摔晕了。”
想了想,她又补充:“我怕他醒来对我们母子不利,就用绳子简单绑了一下。”
这可不是简单绑,众人咂舌,杀猪时候的五花大绑也不过如此!
李春花没功夫和江白打嘴炮,她扑到刁义身上,想给刁义解开捆绑,却无处下手。
江白这捆人的手法是特意学过的捆猪结,越挣扎绑得越紧,如今李春花只是随意拽动了几下,刁义脖子上的绳子收紧,低低呻|吟着转醒了。
刁义没想到一睁眼,眼前乌压压一片人。
他迷糊了半分钟,这才想起晕倒之前的片段,咬牙看向江白:“你竟然打晕我?”
王大娘闻言嗤笑:“江白这么一个瘦弱的小娘子,怎么可能把你打晕,自己却毫发无伤的?我看你这是坏事多做了,老天爷下来报应了,要知道,多行不义必自毙。”
最后那个“毙”字,她拖着长音,拐了八九十道弯。
江白也说:“明明是你自己摔的。”
她那一手刀用了十成力,这时候不能承认,死也不承认,不然怕这两口子讹诈她医药费。
她反客为主,问:“你半夜来我家,到底想做什么?”
刁义眼珠一转,猥琐的笑笑:“是你说空虚寂寞了,叫我晚上偷偷过来安慰你,现在被人发现了死不承认?”
王大娘又忍不住插嘴:“是江白主动去叫人的。”
这和被人发现的差很多。
刁义狠狠的瞪了王大娘一眼,平时没觉得这个老太婆烦人,今天不知道吃了什么药,嘴这么碎。
李春花恶狠狠的盯着江白:“你别狡辩了,我知道你勾引我家男人的事。”
江白愣了愣,没想到李春花到这个时候还在帮刁义,她表情有些奇怪:“这不符合常理啊!”
“我勾引刁义,所以刁义半夜来我家,不是上钩了吗?”
李春花梗着脖子:“那又怎么样,刁义是男人,又不吃亏。”
刁义是男人不吃亏,可是你是他媳妇儿,你吃亏啊!
江白没想到还能见到这种精神男人,啧啧称奇。
李春花哪里是不生气,但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境地,生气也没用,把自己男人捞出来才是正经事,夫妻俩秋后算账。
她看着江白纤细的腰肢和洁白的面容,恨得牙龈都咬碎了。
她不知道江白为什么总和自己家过不去,她总这么为难自己,难道真是看上刁义了?
想到这里,李春花冒出一身冷汗。
如果江白真的存心要勾引刁义,那真是一勾一个准儿,刁义现在在家里时常念叨这个小娼妇的名字。
他虽然说是气不过,想要报仇,但李春花和他一个被窝几十年,还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明显是想借着报仇的机会揩油!
李春花再次看向江白,眼神里淬了毒。
江白无辜的看向众人:“大家评评理,按照李春花的说法,我勾引了刁义,刁义上钩了,那么还是这个问题,我为什么我要把他五花大绑之后,叫村长过来呢?”
李春花反驳:“刁义没上钩,他过来是想和你说清楚,他只爱我一个人的,这件事他跟我报备过了。”
“你可能是听到他的拒绝,恼羞成怒,因爱生恨,才会这么做的!”
江白忍不住开口嘲讽:“就你家男人这个长相,放在锅里能炸出三斤猪油,我放着赵毅不要,看上他?开什么玩笑。”
她虽然没见过赵毅,但小说男主的身份摆在那里,怎么也不可能长得比刁义还差吧?
提起赵毅,众人回想了一下赵老大的相貌,都沉默了。
可真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没有人吃完山珍海味,还吃的进馊饭菜吧?”江白撇着嘴,嫌弃的看着刁义。
刁义听到这话,又看到村人略带暗示的眼光,气的呼哧呼哧喘。
这模样更不忍直视了,众人扭过脸不看他。
江白不想再把话题停留在刁义的长相上了,再聊几句,待会儿早饭都省了。
她走上前,摸了摸刁义的衣服,从他的衣襟里掏出一个火折子,问:“你来我家,带这个做什么?”
刁义嘴硬:“我怕黑,随身携带火折子都不行了吗?”
江白又摸出刚刚搜身搜出来的一小瓶油,晃了晃:“怕黑还要带油?”
火折子加上油,众人恍然大悟,开始窃窃私语。
“他不会是想把江家烧了吧?”
“不像,这不是厢房嘛,估计是看江白赚钱眼热了,想把她的药烧一些。”
“那也不行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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