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子游!
“子游,你怎么成了宸国的世子殿下了,你当年是被他们带走了吗?”
他只是看着我,但是没能言语,我给他把了脉,原来他已经失了心智了。
虽然他不认识我,但是他对我并没有排斥。
原谅我,因为子游的关系,我回北国的计划耽搁了,姐姐和姐夫先行回了北国。
毕竟子游不是来享福的,他被人关在了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面,好在因为姐夫的关系,所以每次我去找子游,并没有人阻拦我。
在我数不清第几次叫他子游时,他终于开了口。
“我不叫子游,我的名字叫拓跋丈。”
拓跋丈,一听就是一个很威风的名字,可是在我心里他只是我的子游,是那个会哄我开心的子游。
渐渐地他愿意和我聊天了,他说他不记得八岁之前的任何事情,只是醒来后觉得好像丢失了什么,而后的两年,他在夹缝中艰难的存活着,他是宸国最不重视的世子殿下。
“我的奶娘告诉我,在我三岁的时候,我被一伙强盗掠走了,然后再回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五年,奶娘只是哭,可我却觉得这没什么,反正已经忘记的事情也就不觉得疼了。”
又过了两个多月,姐姐给我来了信,信中只有短短数字。
娘亲走了,在一个月前,死在了爹爹的怀里。
原来这些年娘亲的身体一直不好,可是她不想让我们担心,所以一直隐瞒着。
信里姐姐说,娘亲走的时候没有任何痛苦,只是可惜我不在身边,原来二哥二嫂也回了北国,他们送了娘亲最后一程。
记忆中娘亲很是宠我的,爹爹不让吃的东西,娘亲都会偷偷买给我,可是我的娘亲怎么就走了呢,她还这么年轻啊!
在姐姐的信件下还裹挟着一个香囊,是娘亲给我绣的,我生肖属兔,所以娘亲缝制了一个兔子香囊给我,里面装着的是安神的白花。
这是娘亲给我的生辰礼物,她在最后还惦记着我这个小女儿。
我该哭的才对,我该掉泪的才对,可是我怎么就哭不出来呢,我是不是一个怪物啊!
匆匆忙忙进了宫,我去见了拓跋丈,告诉他我要走了,我要回到北国去见我娘亲。
“你还会回来吗?”
他小心翼翼的问着我,我摇了摇头:“不了,我要陪着爹爹,他一个人好可怜的。”
娘亲走了,爹爹日子一定不会好过的,拓跋丈听到我的回复后,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给了我一块玉佩,然后告诉我,以后我可以凭着这玉佩来找他。
我同皇帝伯伯还有凝妃娘娘告了别,他们知道我娘亲走了的消息,除了唏嘘剩下的也就是惆怅了吧。
连夜兼程,我跑死了三匹马总算是赶回了北国,娘亲已经入殓下葬了,我望着那光秃秃的石碑,只觉得心里空荡荡的,可我还是哭不出来。
爹爹一下像老了十岁,他变得不爱说话,我和长姐二哥暂时都留在了爹爹身边。
姐夫因为大越还有事情得先走,他离开之前我拜托他照顾一下拓跋丈,姐夫知道我同拓跋丈关系匪浅,他允诺了我。
这一年,我们兄妹三人都停在了家中,爹爹每日必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去娘亲的墓碑前,一呆就是一整天。
九方伯伯和芍药姨娘劝慰爹爹要看开一点,可是爹爹只是说他不该答应娘亲最后的要求。
后来问了姐姐才知道,原来娘亲临走前要爹爹答应绝不能紧随其后,要他把娘亲没享受到的人生都尽情一遍才行。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娘亲的忌日,而今天爹爹说的话也是一年里面最多的一天。
二嫂子做了拿手的醋溜排骨,姐姐也做了娘亲生前最爱吃的莲子羹,这一天,难得的爹爹愿意和我们同桌进食。
“你们三个人守了爹爹一年,够了,你们都走吧,你们呆在这太久了,你娘亲对我太放心了,她都没有回来见过我。”
稀松平常的语气,却叫我长姐红了眼睛,长姐爱哭的性子像极了娘,她最先绷不住,埋头哭了起来,而二哥是男子,眼睛虽然红红的,可好歹忍住了。
最不像话的就是我了,眼眶没红,眼泪也没留。
吃完晚饭后,九恒哥哥和无忧姐姐约我们出门散心,而爹爹早早的睡了,想着也是无事,我们三兄妹就都出了门。
逛了许久,见到一根簪子很是好看,想来给娘亲戴上一定是顶好的。
“姐,我们买根簪子给娘吧,过几天不是娘的生辰吗?”
话音刚落,我才后知后觉,我们哪里还有娘亲呢。
明明并不感伤的,可是汹涌澎湃的潮水瞬间袭上了心头,我的鼻头好酸好涩,我想娘亲了,我好想好想她。
自从娘亲去世后,我从来没有哪一次这般激动过,长姐这人禁不住我哭,二哥也被我煽动得难受,兄妹三人抱头痛哭了好久好久。
第二天,我们发现爹爹不见了,他只留了一封信,他说他要去履行同娘的誓言,那般愁云惨淡的他娘亲定然不会喜欢的。
于是乎,我们三人也重新整装待发准备回去了,一路上听到了好多关于双煞的事情,我知道那是爹爹。
马车走了两日后,我同姐姐二哥就分道扬镳了,不久前姐夫飞鸽传书告诉我们,这大越的皇帝已经禅位了,而普天同庆,大越把宸国的质子给送回去了。
我想见他,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如何了。
姐姐知道我的心思,她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给了我大把的银票。
“出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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