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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她对你好吗?”南荣槿似乎是很想知道这几天发生了何事,老太太又是以怎样的态度对待她的?

“她……”阿祉不知该怎么说才能不让眼前的这个人感到尴尬与落寞?

“若你在,或许能看到她最温柔,最懦弱的一面。”无奈,阿祉不想骗她。

“原来……”南荣槿哽咽着,脸颊瞬间滑过看不清的雨珠,“她也会有温柔,懦弱啊!”

一直以为她是不讲道理的,脾气暴躁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原来会温柔,会懦弱啊!不知怎的,南荣槿有些庆幸,没能看到她的温柔与懦弱,也就不会放松对她的警惕。

南荣槿微微侧首从门缝里看去,哀叹一声:你啊你,示弱一点,温柔一点,也就不至于送终都只有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弃女啊!

廊下的灯笼经不住风雨交加,也熄灭了。

乌漆嘛黑的廊檐里也逐渐阴暗起来,那呼呼啦啦的大风刮着,雨水无情的落在她二人身上,寒冷亦凄凉。

二人便不在言谈,心里所想是雨停,风停,心亦停。

芭蕉叶渐渐从手中滑落,一股清风徐来,激醒了靠着墙入眠的二人。

睁开眼睛,入眼亦是一半浑浊一半清晰,阿祉只觉鼻子发痒,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眼角泛泪,又是呵欠连天。

头昏脑涨的南荣槿睁眼亦是很艰难,鼻子很不透气,双眸酸涩,那脚已麻木,仿佛如一根木头杵在那里一般无疑。

白绫翻飞,隐约可见的一个青衫老者拄拐缓步而来,是昨夜那怒气冲冲的看守义庄的老者。

他面上尽显怒意,显然,昨日的怒气并未消散。

“近日有敌人进入我大虞,尽快把逝者葬了,逃命去吧!”

老者的话语生硬,却是透着关怀之意。

这……阿祉预感不妙,边揉着沉重的脑袋,边朝老者问好:“老伯,附近可有卖棺木的?”

“有,”老者捋直吹乱的鬓角,叹气道:“要定做。”

阿祉昏沉的脑子瞬息间清醒,欲要往前的脚步一滞,愣头愣脑的看着老者,“老伯,那定做需要多久?”

“这个就不知道了,你先去看看吧!尽量让逝者安息。”

老者话音未落之际,就已抬步离去,那拐杖淌过了一洼水潭,荡起些许涟漪,裤角还被溅了一些泥土。

阿祉刚推开院门,就看到了门外来了不请自来的人。

追上来的南荣槿因体力不支,昏昏沉沉的撞在了阿祉的后背,因阿祉瘦,那骨头就如沉石似得,额角已被撞得麻木。

南荣槿揉着额角,缓缓抬起头来,想要说些什么,看到了门外的人,到了嘴边的话又原封不动的咽了回去。

他怎么来了?

来人面色沉静,眼底里却又有着淡淡的笑意,看到了立在门槛上的女子,上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一躬,“阿祉,老夫人离世,原因在我,若不是玉瓷葫芦一事,也不会让老夫人变卖家产,也不会牵动了老疾,在下特意来请罪!”

话音未落,阿祉抿了抿嘴,想要说话,却被身后的声音震了一跳。

“冤有头债有主啊!”老者悠悠然的道。

阿祉终是想起了这舟四公子为何而来,语气淡淡的,“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既债款还清,就没有请罪一说!”

此事南荣槿并不知晓,瞪着双杏眼将阿祉望着,望了一瞬,又腼腆的看了眼舟思远,也就只是轻轻地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阿祉姑娘莫要再推了,现下虽不能将老夫人体面的离开,但也要为了去了苍凉之地有个住所,那棺木是要有的,现下,敌人已潜入我大虞作威作福,定做已是来不及,那风水铺就有现有的上好棺木,若姑娘过意不去,就赏了那抬棺匠一口饭吃就成!”

舟思远安排的妥妥当当,让人即便觉着无礼,却仍然挑不出毛病来。

是,哪怕普通的棺木她阿祉能买得起,可无人助她,依旧是不能把老太太入葬。

阿祉还在思考,眉头拧的像铁疙瘩,大虞有敌人潜入,加上枣庄被灭口,还未怎么想,就觉得脊背发凉。

阿祉抬起眸子,看了一旁同样在沉静思考的人,虽然不知道她如今叫什么名字,却也轻轻地伸出手揪了她的衣袖。

有了如今聪明伶俐的头脑,南荣槿也思索了许久,眼下,只能如此简易了,对阿祉眨了眼,点了头,心里实在是对阿祉感激不尽。

“这个人情我阿祉记下了,”阿祉也学着方才抱拳请罪的人回了一礼,“多谢!”

“听闻四公子谈起,阿祉姑娘给远在他乡的亲人送了信,敢问何时能到?”

这人是风水铺的老板,谈吐温和。

“暂且不知,可否能等两日,让他们回来看最后一面!”阿祉是在央求。愿他们能来,也尽快赶到。

两日?舟思远眉头一皱,招来了一旁的仆役,低声问道:“敌人近日在哪个方向?”

“回公子,西北方向,仝平镇是抵达京城唯一捷径,怕是两日后就能抵达仝平镇!”仆役答得沉重,心中疑惑满满,这不过就是一普通人,怎的那么大架子,能让公子瞻前顾后?

“多加派人手,能拖一时便是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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