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领的扣子被粗丨鲁扯落,屋内床榻晃动的越发厉害。因县衙内外皆有衙差,卢琛儿不敢喊,只能尽力反抗。
推拉中,她踢了钦差要害,此刻还得感谢曾经看过的,互联网女子防身技巧。
她滚下了床榻,不顾一切的摸到了地上那瓶救命的毒药。未料钦差从身后扑来,再次将她按在地上。
他似乎恼了,一张脸狰狞的有些骇人,粗壮的手将瓷瓶再次夺走丢去一旁,一只粗糙的手死死的攥住了她的脖子。
呼吸不畅,眼前渐渐泛起星光,周围的能见度随着时间流逝慢慢缩小,内心一个声音却在回荡:你不能死,你要回家,要完成人生中最重要的高考,你还不到二十岁,你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几乎是用尽了全力,她再次不顾一切的踢了上去,那钦差滚落一旁,吃痛的叫喊。
卢琛儿动作干净利落,拿起毒药拆开了瓷瓶,重重的挥洒到他的鼻尖,仿佛怕他再次苏醒一般,用了大半的量。
钦差渐渐没了喊声,陷入昏迷。卢琛儿的心口却依旧在突突直跳,握着瓷瓶的手,还在止不住的打颤。
门突然被踢开,一道白色的身影倏地闯进,她警惕的看了一眼,似乎是马清玄口中的那位‘旧友’。
男子声音冷酷,朝她道:“我是来救你的,走吧。”
“等一下。”她蹲下寻来钦差的外袍,从大带之上取了他的钦差令牌,这才跟着男子往外走,转身说道:“去牢房,去救马清玄……”
她余惊未消,跌跌撞撞的跑向牢房,男子跟在身后,微微一怔。
衙差本就玩忽职守,见她拿着钦差令牌,便也没多想,识趣的打开牢门。
“马清玄,你醒醒……”她拍打了他的脸颊,一张俊秀的脸,此刻苍白如纸,脸颊一侧还留有血渍。
“麻烦你扶好他。”她将马清玄交给男子后,却并不急着往外走,转过身又命令衙差将那灰衣前辈的牢门打开。
“前辈,跟我走。”她眼神坚韧,与其说是救人,倒更像是命令。
“我?”灰衣前辈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收到的只是她笃定的点头。
刚走出县衙,卢琛儿便带着大家进了巷口,“眼下骆大人随着南郚使者查案,应无暇救我们,虽然我们已经逃出,但不消片刻,官兵便会追来。”
“我们得找个稳妥之地,客栈不能去,该去哪里……”
“那还不简单?”灰衣前辈笑笑,“找个地方隐匿起来,跟我去珍宝阁!”
“珍宝阁?”主意很好,珍宝阁刚出事,绝对没人想到他们会躲进那里。
正说着,巷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应是被县衙发觉,已经派人追上来了。
白衣男子自告奋勇,“我去引开他们,随后会跟上来。”
“欸,你小心一些。”卢琛儿略带担心,马清玄却道,“没事,白寅武艺了得,他们奈他不得。”
前辈并未从阁正门而入,而是七拐八拐走去了一个树枝遮盖,极其隐秘的深巷。
尽头被杂草堆覆盖,他迅速刨开,那石壁顷刻现出一个黑色铁门,他低声道,“进去。”
县令带了两队衙差,有模有样的焦急追赶,白寅现身以后,他们便也停了脚步。
“好了,不需要再演了,人已经带走,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做的不错。”白寅说完,便消失在檐廊下,县令转身一笑,朝着身后衙差挥手道:“咱们回去!”
卢琛儿扶着马清玄进了珍宝阁,阁内一片漆黑,前辈熟门熟路的点起烛火,四周渐渐明亮。
她此刻顾不得去查琉璃灯,先找了个床榻,把马清玄放了上去。
“娘子……”马清玄喊得柔弱,隐隐竟带着一丝娇气。
“这伤还挺重啊,小兄弟,这样吧,我去给你抓几副药回来。”前辈挽起袖子,便要出门。
“前辈,外面危险。”卢琛儿好心提醒。
“放心。”前辈一笑,“我自有办法隐藏身份。”
卢琛儿点头,半响却想起了阁主死之前的话,“罗门赵氏……等一下,他该不会……”
“傻娘子还算聪明。”马清玄微微一笑,“他就是罗门唯一的继承人——赵靖。”
“那我的琉璃灯岂不是有着落了?”她的双眸瞬时点燃星光,如同漾起璀璨之河。
而马清玄此刻却微微一愣,视线停在她的脖颈之上,她原本白皙的皮肤浮着一圈红肿,应是被人下了狠手重挫的结果。
一只手臂将她拉过,很快,他温热的指腹轻轻抚上她脖间的红润。
卢琛儿抬眼,却见他眸中满是心疼,宛若自己的挚爱之物被伤的哀怨。
“怎么搞的?”他盯着伤口,哑声发问。
“钦差想捏死我,反抗不成,差点死掉。”
他闻言手指一颤,摸着那通红的一片,心也随着这片伤口变得残痛不堪,他哑声问:“他对你做了什么?”
“嗯?”卢琛儿察觉到他的异样情绪,笑着打趣,“该做的都做啦。”
“什么叫该做的都做了,你们做了什么?”马清玄一时之间心下错乱不堪,他慌了。
“就是二少爷能想到的,我和他都做了。”她越发笑的得意。
“你好好说!”
“好了,我去给你烧点热水,清洗一下伤口。”
她起身,马清玄却不依不饶,“卢琛儿!你给我说清楚,你和他都做了什么?”
得不到回应,他坐在榻上狠狠的捏住身前的帷幔,一张俊俏的颜,此刻尽是不甘。
“少爷。”白寅从后门进了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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