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上羽翼已丰,世家权势低落,大盛朝进入了快速发展的时期。
秦书尘道:“京都有人烧制出来整块的琉璃,那东西晶莹剔透像未融化的冰块漂亮极了。”琉璃前朝就有,只不过烧制不易,只能做些首饰杯子之类的小物件,还从未见过有人烧制出大的东西。
徐渊来了兴趣。“这东西可以拿来做什么?”
“做窗户,风吹不破,雨淋不坏,主要是透明的,比窗纸好多了。”
徐渊感叹:“如此好物肯定做价特别高吧?”
秦书尘:“价格还好,京都有钱的人家都换上了。去年还有一位工匠制造出脚踏纺车,一日可织两尺布!”这才是造福百姓的好东西。
自古布匹价格昂贵,百姓们舍不得花钱买。往往买一块布做了衣服缝缝补补要穿许多年,如今纺织速度快了,布的价格也会渐渐降下来。
说完京都,徐渊给他说了说中州各县的状况,秦书尘听他说完感叹道:“怪不得中州在你的治理下能发展这么好,看得出你下了苦功啊。”
徐渊摆手:“为官者,为生民立命应该的。”
秦书尘来了,徐渊就该准备走了,恰逢刘青也该去保定府参加乡试,时间耽搁不得。
府里的东西拿走的不多,大部分都留给了秦书尘。
老秦看着后院里两头一百多斤的猪忍不住竖起大拇指:“伯父伯母养的可真不错!”
徐渊笑道:“老爷子从小养到大养出感情了,不舍得杀,你若是不愿意养便杀了吃肉吧。”
“诶~养着吧,左右这么大的府邸我一个人住,养两只猪作伴也挺好。”
两人相视一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前头的菜园子秦书尘也留下来了,揪了根小黄瓜边吃边道:“还是自己种的新鲜,赶明个我娘子来有活计干了,她也喜欢自己种些小菜食,可惜手法不行种出来的东西叶子挺茂盛,就是不长果。”
刘老汉背着手闻声道:“那是你娘子没截枝干,养分都给了叶子可不是不结果。”
秦书尘恍然道:“原来如此啊,多谢伯父教诲,等我告诉她!”
刘老汉害羞的摆摆手:“种地的庄稼汉子都懂,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不不不,伯父若不说,我们这些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读书人,一辈子都不懂”
徐渊拿胳膊怼了他一下:“得了,别逗我爹了。”
两人进来屋,看见刘龄之正收拾东西。秦书尘早就对这个赫赫有名的“徐夫人”有所耳闻,一直不得见,如今一见只觉得,徐渊是个狠人……
两人相互拱手见礼,刘龄之对待陌生人不善言辞,打完招呼便又去收拾东西了。
秦书尘低声道:“温柏,你这哥哥看着好生凶悍啊。”
徐渊:“还好,他有点认生,熟悉了便好了。”
一上午的功夫就把东西全都收拾完,刘龄之扶着刘翠花和刘老汉上了马车,一行人准备今日便启程。
秦书尘道:“此去一行山高路远,望君珍重!”
徐渊拱手道:“咱们京都再会!”
回去的路上,还没走出多远,刘翠花便开始惦念起来。
“咱们这一走,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大牛那孩子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面。”小芬带着儿子拒绝了徐渊的邀请,留在了中州,对于她们而言,中州才是她们的家。
这几年她勤勤恳恳的照顾老人,临行前徐渊花了百十两银子在府城给她们娘俩买了间小房子,又专门嘱咐人帮忙照看,希望将来还有再见的那天吧。
“娘,你不想安安啊?”安安是钱五家的小子,今年已经有八岁了。
老太太一拍大腿:“你不说我都快忘了,安安大孙子可想死奶奶了!”安安也是在老太太身边长大的,从京都离开时老太太还时常念叨着呢,如今三年不见都快把人家忘了。
刘龄之嗔道:“娘,你咋这么喜新厌旧,有了新孙子忘了旧孙子。”
刘翠花拍了他一巴掌道:“等你家丫头生了孙子我可忘不了,我走哪都得拿腰带栓上!”
说起来刘婉今年已经十七岁了,像她这么大的姑娘大部分都成了亲,就算没成亲的也订好了人家。
虽然大伙一直把她和刘青搭一对,但到底还没问过丫头的意思,若是她不愿意,也不能强求。
刘龄之拍着胸口自告奋勇道:“这事交给我,小丫如果乐意,正好趁着刘青科举之后咱们就把婚事办了。”
徐渊道:“婚事不是儿戏,岂能说办就办,回去再好好商量一下再说。”
刘翠花感叹:“幺儿你办事就是不如大郎妥帖,三十多岁的人了还毛毛躁躁的。咱们家现在不比以前,大郎如今也是三品的官员,儿女婚事自然要办的隆重,像你那般随便让人笑话。”
“娘,我知道了。”
刘翠花拉着徐渊的手又开始感慨:“小丫是有福气的,摊上你这样好的爹爹为她着想。”
徐渊道:“这孩子是我们俩看着长大的,自然不能让她受委屈,京都官员家的小姐是如何出嫁的,咱们就如何置办。”
说起成亲的事,老太太又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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