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了:“京都是事我不知道,听说中州富贵人家,如今嫁娶闺女家的嫁妆都已经涨到了十六抬,更体面的人家有三十二抬的!”这一抬便是一箱子,里面装着女子陪嫁的东西,大到床铺家具,小到痰盂便盆全都有。
徐渊点点头:“京都比这只高不低,前些年安阳郡主出嫁时据说是十里红妆,一百零八抬的陪嫁。”
“我滴个乖乖,那得多少东西啊!我们那时候结婚,我娘家就给我陪了两床被褥。”
刘老汉叼着烟道:“还有一个水缸。”
刘翠花苦笑道:“可别提这水缸了,为这个我娘家嫂子还跟我打了一架,直到咱娘去世的时候两家才和了好。”
刘龄之道:“一个水缸,值当的吗?”
刘老汉磕了磕烟袋道:“那会穷,都快揭不开锅了,柴火杆都是好玩意,水缸这么大个物件,买一个得花三十多文,谁家舍得买?”
“要不说咱们丫头赶上好时候了,你俩都有出息,孩子也跟着享福了。这要是还在刘家屯,别说嫁妆,天天得为三瓜俩枣的打架。”
马车到了冀州后便分开走了,还是二明陪着刘青去保定府参加乡试,徐渊他们则直接回京都。
一进了京都的城门,大伙这才觉得是到家了。
三年时间,京都变化的特别大,尽管秦书尘提前告诉过徐渊琉璃的出现,可一家人还是被眼前的景象惊了一下。
只见大街上不少铺子都换上了一尺见方的琉璃窗户,离老远望去琉璃被太阳照得亮闪闪,真像是冰块一般!有的还带着颜色,五彩斑斓甚是漂亮!
刘翠花和刘老汉惊叹道:“那是啥东西啊?怎么能按在窗框上呢!”
“爹娘,那是琉璃。”
刘老汉:“琉璃我知道,咱家以前还有一对琉璃盏,这么大块的琉璃得多少钱啊?”
“我也不清楚,秦大人告诉我说京都有人烧制出大块的琉璃,没想到是这么大的……”
刘龄之道:“这个东西好,赶明个我去打听打听,若是不贵把咱家的窗纸也都换上这个,肯定特别明快!”
马车驶进自家那条胡同,长禄跳下马车去招呼门房开大门。
这门房愣了一下,见是自家主子回来了,高兴的大喊道:“老太爷,老太太回来了!”
大门打开,清云闻声迎了出来,看着满头银发的刘翠花从马车被扶下来,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婶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刘翠花也想念的紧,拉着清云的手两人都落了泪:“这几年家里还好吧?”
清云连忙点头道:“家里一切都好,屋子我们天天都收拾,就等着你们回来了。”
“好,好,怎么不见安安呢?”
“安安念书去了,去年开了蒙,钱五给他找了个私塾先读着。”
一家子人簇拥着进了屋子,见屋里连点浮灰都没有,可见清云两口子用了心。
这一路舟车劳顿,老头老太太都累了,大家说了几句话便各自回了院子歇息,等着晚上再一起吃顿饭。
小丫回到家第一件事,便是跑回自己院子看看她养的那条小黑狗还活着没活着。
一进院子,小丫屏住呼吸,悄悄的喊了声:“小黑。”
院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回应。这条狗是小丫七八岁养的,如今养了快十年了,能活这么长时间的狗不多。
小丫咬着唇难过的刚想掉泪,狗窝里晃晃悠悠走出一条老狗,看见小丫甩了甩尾巴,呜嗷呜嗷的叫着。
小丫惊喜的跑过去,一把抱住大黑狗:“好久不见,你有没有想我呐!”
徐渊沐浴完,穿着亵衣看着镜子里的人吓了一跳。在中州日日忙碌没空修整仪容,如今一看简直像变了个人一般!消瘦的身材衣服穿着都有些不太合身了,成日风吹日晒,脸晒得和身上两个颜色。
刘龄之也刚洗完澡,赤着上身,只着了一条亵裤,走到徐渊身边趴在他肩膀上道:“阿渊,你看什么呢?”
“哥……我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老了。”
刘龄之扳过他上下打量:“没老啊,我们阿渊风华正茂,好看着呢。”
徐渊半信半疑道:“真的?”
“我何时骗过你?”阿渊如今这幅模样,少了几分年幼的脂粉气,多了些成年男人的俊朗,特别是那双清亮又精明的眼睛,让人一见难忘,刘龄之觉得他比以前更有魅力了。
徐渊一摆手道:“朱颜辞镜花辞树,最是人间留不住。哪有人不老的。左右不过是个男子,我又何须在意容貌,就是这胡子太邋遢,待会帮我刮了去。”
刘龄之轻吻着他的发顶:“好。”,见是自家主子回来了,高兴的大喊道:“老太爷,老太太回来了!”
大门打开,清云闻声迎了出来,看着满头银发的刘翠花从马车被扶下来,激动的眼眶都红了。
“婶子,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刘翠花也想念的紧,拉着清云的手两人都落了泪:“这几年家里还好吧?”
清云连忙点头道:“家里一切都好,屋子我们天天都收拾,就等着你们回来了。”
“好,好,怎么不见安安呢?”
“安安念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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