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子里时不时传来几声哀嚎,往往声音还没叫出来,就戛然而止了。
李副将带着手下悄悄的潜入各个房间,把屋里喝的烂醉的流寇抹了脖子。
刚开始有的士兵还不敢动手,结果看见屋里那些妇女儿童的惨状,下手越发利落起来!
有的妇人还活着,迷茫中苏醒,见是官兵来救她们,激动的热泪盈眶。紧紧的抓着小兵的袖子不撒手。
李副官按住那妇人的手道:“娘子莫怕,等我们把歹人解决完再来救你们。”
妇人呜呜的哭出声,李副官怕惊醒其他屋子里的人,连忙捂住她的嘴道:“我们只有十多个人,正面不是他们的对手,娘子莫要出声。”
女人重重的点头,李副官松开手,那娘子道:“大人别怕,我帮你们遮掩一二!”说罢便哀声求饶起来。
那些歹徒成日听着这样的哀嚎声已经不稀奇,嘟囔的骂了几句继续沉睡。
“谢谢娘子。”李副官他们继续清理其他流寇,刘龄之则一个人悄悄朝后院潜入进去。
这伙流寇的首领带着儿子住在这里,他儿子就是今天刘龄之碰见的那个半大小子。
借着月色刘龄之一间一间寻找,终于在一间小屋子里找到这爷俩。
年轻那小子睡在外间的矮榻上,年纪大的匪首睡在里间的床帐里。刘龄之屏住呼吸,端着刀慢慢的朝两人走近。
突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屋子里响起叮当的铃铛声,床上的两个人瞬间醒了过来!
刘龄之二话不说直接朝那年纪小的砍了过去,一刀没砍中头,砍在他的肩膀上,这小子疼的哇哇大叫。
“你是什么人!放开我儿!”匪首拎着刀从床上滚下来怒喝。
“来取你们狗命的人。”刘龄之又挥刀砍了过去,第二刀直接送那匪首儿子去了西天。
脑袋滚到匪首脚下,心疼的他啊啊大叫:“你还我儿性命!”
刘龄之躲开他的攻击道:“这城中百姓的命谁还?”
匪首不说话,挥舞着大刀朝刘龄之砍去。他手里的刀比刘龄之手里的长刀重了两倍有余,跟他对拼一下震的刘龄之手腕发麻,虎口都裂开了。
匪首武功高强,这些年刘龄之还是头一次碰上这种硬茬子,接了两刀见自己不敌连忙向后退去。那人压根不给他退的机会,直接欺身上来刀刀致命。
“你既有这样的好武艺,干点什么不好,非要做这伤天害理的事!”刘龄之苦苦招架。
“废话少说,拿命来!”
刘龄之想起当年在京都比武时,李垚的锏也是以重取胜,干脆扔了刀赤手空拳的跟他对打起来。
屋里空间狭窄,那匪首挥刀费力,打了一会便落了下风。
院子里传来李副官的声音:“刘大人?刘大人你在哪?!”
刘龄之心中一喜,看来其他人他们已经解决完了,连忙大喊:“我在这!”
匪首见情势不对,转身便想跳窗逃跑。刘龄之捡起地上的刀朝他后身砍去,那匪首躲闪不及被砍掉一条胳膊。
“啊!!!”匪首疼的失声大喊。
李副官带着十多个士兵持刀将他团团围住。
刘龄之擦了把脸上的血和汗从屋里走出来。
李副官上前询问:“大人这人怎么处理?”
“绑上,带回中州!”
剩下院子里其他流寇的尸体被堆到篝火旁边,架上柴直接烧了。
翌日,刘龄之和官兵在城中找来了干净的衣服拿到大院子里,给那些妇人换上。
这些女子得知那些流寇已经死光了,高兴的抱在一起痛哭。这短短的六七日时间,她们仿佛掉进了人间炼狱,生不如死!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一点的妇人走过来道:“大人,多谢你们的救命之恩。”
刘龄之:“大嫂莫要客气,是我们来晚了。”
妇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我跟这群姐妹们早就报了必死的心,没想到还能得救。只是那些年纪小的姑娘,经此磨难恐怕回去也会轻生,求大人救救她们。”妇人说着跪了下来。
刘龄之连忙把她扶起道:“您放心,救人就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定会禀报大人将这些妇人妥善安置!”
从流寇手里一共救出十二名妇女和四名儿童,她们有的伤的非常重,几乎不能站起来,有的伤的比较轻。轻伤的女子自发照顾起重伤的人,给她们换洗衣服喂饭喂药。因为受伤的部位私密不方便查看,只能回中州后为她们寻找些女郎中治疗。
刘龄之让李副官快马加鞭回中州,派人用马车把她们接过去。然后又让人拿着铜锣在街上敲,告知镇子上那些藏匿起来的老百姓们,流寇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过了半日,镇上的幸存者们才悄悄走了出来,他们看着街上的惨死的尸体,树上挂的头颅,沉默着自发开始收殓。
这里面有他们的亲朋好友,有街头卖东西的小商贩,还有平日吵嘴的邻居。不知是谁先哭出声音,接着大街上响起了此起彼伏的悲鸣声。
官兵们也红了眼睛,这群流寇真他妈不是人!仗着自己有武器便来欺辱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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