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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去而复返,乱成一窝蜂,团团围住抱着昏倒的小松灵,父亲慌忙轻掐小灵嘴唇人中,连明洁也吓得哭,从来没有遇见这样情况,手足无措。
终于听到一声哭喊,小灵哭出声音,众人舒了一口气,孩子哭出了声音就没事了。
只有李俊林老师不知道小灵怎么了,他一直不知道,小灵就是明洁捡来的孩子,也是一个被父母抛却的可怜孩子。
松灵来到这一个家以后,父母和明洁对小灵特别好,快一年了,松灵几乎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世,可是今天小海涛哭声,勾起了他以前的痛苦记忆,那时候松灵也一样哭得撕心裂肺,同样没有唤回亲生父母带他回家,就这样永远被父母遗弃。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灵在妈妈和明洁的安慰声中迷迷睡去,眼角挂着的泪痕,妈妈用软毛巾轻轻擦干净,多么纯净可的小脸,惹人喜,将他搂入怀中,母亲抹去因为当心流出的眼泪,心中稍安。
村里狗吠声渐渐灭去,一切又恢复了平静,灰暗的天色中笼罩着一点点忧伤气息,半夜里偶尔听到沉闷的哭声。小海涛走了,以后就少了跟在身后的小尾巴,明洁很难过,想到小海涛哭泣的样子,明洁不敢去看。
趴在窗前,不知不觉眼里有泪,从来不哭的明洁,都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哭,出生的时候,妈妈说自己都没有哭过,难不成是自己长大了,才有眼泪。
微风吹过,明洁仰头看天空,冷冷夜,月朗星稀,流星划破夜空。
随着时光匆匆,不知不觉过了俩月,明洁一直闷闷不乐,小海涛被亲生父母了,明洁还是不能接受世上有如此狠心的父母。跟在身后的小尾巴,现在只剩下松灵,而且小松灵也是被父母抛弃的孩子,每当被小松灵问起小海涛会不会回来时候,明洁莫名悲伤,也许此生再也见不到小海涛了。
很久明洁都没下河捉鱼了,再也听不到小海涛抢到鱼的时候,大喊大叫的可模样。
站在河边,夕阳落山时候,河水反射白哗哗耀眼光芒,有几分刺眼,抓抓后脑,近段时间,明洁都没心情关注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南山墓窟溶洞,里面发现了大量诡异岩画,无人能看懂,甚至还来了一些专家,说是考古研究。
聚在村口大妈们炸开了锅,七嘴八舌议论咒骂,责怪村里闹鬼,都是因为那些考古专家,冲撞了神灵,恶鬼从岩洞中跑出来害人牲畜,总之总有村里妇人们的一套说辞。掘人坟墓,盗挖先祖古墓,都会遭到报应,就像邻村的盗墓贼一样,被鬼附身,不得安宁。
乖巧的小松灵坐在母亲身边,小手托腮,一边看母亲做针线,一边听大妈们聊天,转动一双闪亮眼睛,一言不发。松灵很安静,招人喜欢,完不像明洁,问不完的问题说不完的话,大妈们聊天也能参与其中,不过明洁已经好久没有参与这种场合,村里人都好奇那鬼灵小子怎么了?
“小云,回家了,快回家。”远远的绍云奶奶唤绍云回家。
颤颤巍巍的老奶奶站在夕阳中,精神奕奕,村里妇人们禁言,低头继续做手里的针线活,等绍云跟着老奶奶走远,又开始窃窃私语。
穿过几丛芦苇隔着小溪,明洁站在河野水湾扔石头,玩儿水漂,传来那小子叫声,村里人都好羡慕,那小子仿佛永远都那么快乐,一个人也能玩儿得开心。
夕阳余晖,飞起几只鸟儿,传来乌鸦叫声,村中隐隐哭声,孩子的嚎哭,村妇们站起来,纷纷叹息,小海涛的妈妈过世了,即使了亲生儿子,也没能挽回一条命,人间悲剧。
“绍云奶奶是不是知道什么,太阳不落山便唤绍云回家,是不是算到小海涛妈妈要死啊?”
“是啊,那老奶奶每次村里有人过世,三天不出门,这一回也一样。”
“我听说那老奶奶是从三十六洞嫁过来的神婆啊!”
“可不能乱说。”
村妇们不再说话,收了针线,邀约一起回村,热心肠的妇人们,一边叹息一边进入小海涛家破败小屋,帮忙他们家料理一些后事。
“哥----,妈妈让你回家,回家啦。”
溪流原野上,松灵甜甜声线流动,宛若流动的溪水,站在水湾,倒影水中晃动,明洁回头应一声后,抱了一颗大石头往深水处抛下,溅起水花飞落。风一般的明洁,跑回独立河岸边的家,隔着独木桥,往村中探望。
“小海涛没妈了!”
明洁说了这句话,揉揉额头叹气,拉着松灵小手,久久不说话。
“哥哥,原来你已经知道小海涛妈妈要死了。”
明洁拍拍松灵,深吸一口气说道:“绍云奶奶,好几天不出门,我猜可能这几天小海涛妈妈会过世。”
“哥哥你好聪明,我也是刚刚听大奶奶说,才知道原来绍云奶奶是神婆额。什么是神婆?”
点点嘴唇,明洁搂着松灵低声说道:“神婆就像我们去苗寨那天晚上看见的女巫啊!”
松灵瞪大眼睛,不相信绍云奶奶,是一个会念咒,施展诡异法术的女巫。
“我不信,哥哥我不相信。”
放开松灵,明洁说道:“我也不相信。”
松灵咬指头看明洁,眨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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