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薇的声音抖了抖,不敢往那方面想。
封曜视线凝着前方的道路,叹了口气,“就是你想的那样,他大概还有半年甚至不到的时间,肝癌晚期,他不让我告诉您,可是我没他那么自私,不过妈,如果这是他最后想为自己维护的颜面我想您应该知道怎么做!”
他挂了电话,轻轻地阖上了双目,脑海里出现的都是曾经他们一家幸福的画面,那时不知真假,有父母在身边就觉得已经很幸福了,可现在就算这和平是假象,连这假象也维持不住了。
洛城。
阮柠洗完澡后回到自己房间里睡了一觉,这一觉她睡得极不平静,总是反反复复的做一个噩梦,梦的满头是汗,嘴里还胡叨叨的念着封易泽的名字。
佣人听到了房间里的惊呼声这才推开门进来看看是发生什么事了,却不想阮柠红着张脸,满头是汗。
她叫了阮柠好几声女孩也没听见,伸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这才吓一跳。
“呀,这么这么烫啊,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这时贝珈仪也走了进来,“阮柠这是怎么了,脸这么红?”
封南行告诉她要好好照顾阮柠这话她自然是要放在心上的,如今有事她肯定是要及时解决才好。
“贝小姐,小姐这可能是发烧了,我想还是赶快去叫医生过来吧?”
“发烧了?我来看看!”
她走到床边手在阮柠额前一贴,吓坏了,“啧,这烫的能煮鸡蛋了,快,快给封先生打电话,还是算了别打扰他了给沈医生打电话吧,让他赶快过来给阮柠退烧!”
贝珈仪心里有些毛,阮柠这要是有个好歹封南行肯定会看她不顺眼,她这才多大年纪啊就要做一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女孩的后妈了,还要照顾她的起居管她病死。
沈医生接到电话就立刻提着医药箱赶了过来,看到烧的一塌糊涂的阮柠连忙拿出药物来给她退烧。
“贝小姐,麻烦您让人准备点热水来,阮柠小姐的衣服都湿了必须要换,不然的会受凉的更厉害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
贝珈仪匆匆出去吩咐人了,等带人端着热水回来时,阮柠的脸色已经没之前红的那么吓人了。
“阿泽,阿泽……”
“沈医生,她这是在说什么的,嘟嘟囔囔的,是渴了吗?”
“不清楚,看阮柠小姐的样子似乎在做噩梦,贝小姐,她的烧已经退了,我这里有些药你一会儿兑了水让她服下就行了,那没事我就先走了。”
“嗯,那您慢走,青桃,去送一下沈医生吧!”
“是,贝小姐!”
“阿泽,阿泽……不要走……我知道错了,我没有骗你……”
阮柠手揪着被子,嘴里的声音终于越渐清晰,透着一股沙哑,贝珈仪俯身贴近了她耳朵终于听清了她在说什么。
“阮柠?阮柠?起来,喝药了!”
她手轻轻推着阮柠的身子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烫了,却看见了女孩眼角挂着一丝晶莹,她哭了。
“阮柠,阮柠?哎呀,这可该怎么办呢?”贝珈仪也急得头上冒汗,阮柠一直在梦里叫那个人的名字,看样子是个男人。
半晚时分,阮柠终于从睡梦中醒了过来,头昏沉沉的,口干舌燥。
“小姐你终于醒了,谢天谢地,要不然先生回来了看见了又要担心了!”
佣人手里端着一个碗走了进来,阮柠坐在床上一双清澈的瞳孔水灵灵的,捶了捶自己的头,“我这是怎么了,头好痛啊!”
“小姐你那会儿发烧了你不知道吗,说了好多胡话,贝小姐都把沈医生叫来了!”
“发烧?真的不记得了,难怪身体一点劲儿都没有!”她舔了舔干燥的唇瓣,脸上还留有最后一丝余红。
“小姐,这是贝小姐让我给你冲好的药,让你醒了就干净趁热喝了!”
阮柠探过头看了眼碗里黑漆漆的药,眉头一皱,一阵苦涩的味道飘进了鼻孔。
“好苦啊!”
佣人挤眉弄眼的笑着,“瞧你说的,良药苦口,药难不成还有甜的,把这药喝了你这病才好的更透彻些!”
阮柠垂下了头,神色黯然,药是没有甜的,可是没有人在她喝药时哄她安慰她了,她的撒娇也没有人可以施展,如今生了病只能闷头喝药,没有封易泽,她再也不是谁的小公主了。
她咬着牙接过佣人手里的碗,狠了狠心,然后一口将那黑漆漆的药给灌了下去。
“咳咳!”
一些苦涩在喉咙间弥漫开来,她咳的胃里难受,佣人连忙在她背上顺着,“小姐你慢点喝啊,这呛着多难受啊!”
“没,没事……”
话还没说完,阮柠就连鞋都来不及穿了捂着嘴跑进了厕所了,然后就听到了她的呕吐声。
一下子把刚才喝的药都吐了出来,不仅如此,她吐的特别厉害,吐到最后差点连苦胆汁都吐了出来。
“小姐你没事吧?”
佣人站在门口担忧的看着她,阮柠趴在马桶上背对着她摆摆手,然后胃里又翻涌起一阵恶心感,却是什么也吐不出来。
贝珈仪这时也上了楼,看见站在门口焦急的佣人时,问道,“阮柠呢?”
“小姐在洗手间吐着呢,好像是喝药有点反胃?”
“全吐了?”
“应该是,都进去十几分钟了!”
“这么厉害!”
贝珈仪走进洗手间一看阮柠果然趴在马桶边,身子虚软的坐在地上,她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
“阮柠,怎么了,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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