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聂一路上留意了这附近的住宿广告,动辄一晚上一万日元以上。
穷学生住不起。
他又在街上走了走,留意到一些价格便宜的住宿广告,他跟着广告走到歌舞伎町一番街的尽头。
他拐进街巷里面。
阴暗的街巷里面是各种小旅馆。
他找一间看起来干净靠谱点的,走进去,他站在狭窄的楼道里头,看着前台的挂牌价,一晚4000日元。
这勉强还能接受。
前台里头墙面“刷”地拉开,只见墙里面嵌着一张榻榻米,一个胖东瀛女人在里面睡觉。
东瀛女人下床来,揉揉眼睛,声音尖锐地对姚小聂说了几句日语。
姚小聂对日语口语完全不通。
他用英文说道:“我想看看房间。”
姚小聂连比带划。
东瀛女人听懂了,抄起钥匙带姚小聂上二楼。
老板娘拉开一个房门。
里面是一张120公分宽的榻榻米,还有一张椅子,一个做成墙壁格局的木柜。
面积估计不到6平米。
真特么坑爹啊。
姚小聂本来想着反正就躺几个小时睡一觉,凑合一下也可以。
但是这环境……
这房子只有两层,是全木质结构的,墙壁里头一块砖头都没有。
隔壁干点什么听得一清二楚。
这房间平日估计没少被当炮房使,如果隔壁搞点什么事情,那就烦人了。
姚小聂走出来,回到歌舞伎町一番街中央广场的肯德基,点了杯可乐,趴在桌上睡了一觉。
我是个穷学生,就应该有穷学生的样子。
小姚同志安慰自己。
~
第二天早上6点,天还没亮,姚小聂到肯德基的洗手间洗了把脸,刷了牙。
他走出肯德基,走到靖国大街上,他看到街道上的景象,他愣了愣。
只见还没到6点半,天还昏黑着,街道上已经人群涌动,人群清一色是上班族,他们行色匆匆地赶向新宿站,有的是赶着坐新干线,有的是赶着坐地铁。
男人清一色西装,女人大部分高跟鞋丝袜。
靖国大街通往新宿车站的斑马线几乎挤得水泄不通。
随着绿灯亮起,人潮如蚂蚁一般汹涌而过,煞是壮观。
街道上行人、车辆如潮,但是听不见叫嚷声或喇叭声。
话说这就是东瀛人啊,沉默,拼命。
东瀛以一亿人口达到三亿人口的灯塔国70%的GDP成绩,人均GDP压过灯塔国一倍,就是这些人这么拼出来的。
哪怕是三四十年后的花城、鹏城早上6点半都看不到这样的景象。
尤其是在歌舞伎町看着这样的景象,更容易生出一种割裂感。
这些东瀛男人晚上可以浪成那样,满街哭嚎,随地撒尿,几个小时睡醒后又是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好汉。
话说这些东瀛人已经够变态了,几个月后持续六年前无古人的泡沫经济降临,他们该变态成什么样?
到时估计整个社会都疯了。
所以当1991年东瀛泡沫经济破灭之后,东瀛就失去十年、二十年、三十年、四十年……
东瀛人从疯狂中大梦方醒,他们看清现实的残酷之后,又疯了。
此后各种病态的宅文化丧文化大行其道,说得好听是看破,说不好听是颓废。
这也算是一种天道轮回吧。
看到日后东瀛人有多丧多宅,就可以想象到此前的东瀛人有多疯狂多拼命。
姚小聂跟着人潮挤进新宿地铁站,乘坐大江户线前往东京大学。
半个小时后,姚小聂从“本乡三丁目”站下地铁,出站就是东京大学校区。
姚小聂走进东京大学,来到大学北边的工学部接待处。
接待处摆着七八张课桌,每张课桌都有值班小姐姐。
这些小姐姐估计都是学生兼职,她们的职责是日常接待外来的人员。
毕竟东京大学作为这年代东瀛,乃至亚洲实力最强的学校,对外有大量的社会合作。
尤其是工科,机械工程、半导体电子等学院与外面的公司企业有大量的合作,所以日常会有很多外面的职员进来东京大学办事,所以工学部就专门设置了接待处负责对外接待联络工作。
姚小聂来到时才上午7点半,小姐姐们刚刚上岗,有的还在做工作准备,都还没有“客户”来到。
任君挑选。
姚小聂一眼望过去,走向其中最好看的一个。
大清早的,和漂亮小姐姐说说话,心情也好一点啊。
该值班小姐姐忙站起来,鞠躬说道:“空泥起瓦……”
姚小聂用英文说道:“你好,我是从华夏国前来交流学习的学生,我来半导体电子学院报到。”
值班小姐姐听着姚小聂一口流利的英文,她脸涨红了,她说起日式英语,磕磕巴巴说着:“你是……留学生?”
姚小聂:“不。我不是留学生,我是前来交流学习的外国学生。”
这个定义得搞清楚了。
他的身份如果是留学生的话,那他就是东京大学的学生,东京大学就是他的母校,那么东京大学就要为他的研究实验负责,就会对他的实验研究有更大的话语权。
目前他的身份仍然是岭南工学院的学生,只是来这边交流学习,他和东京大学的关系是合作关系,未经他的同意,东京大学不能私自占有他的研究成果。
值班小姐姐认真地说着:“原来如此。请你跟我来。”
值班小姐姐带着姚小聂朝工学部三号楼走去。
小姐姐边走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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