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之言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他睁开眼看见上方熟悉的灯具愣了一会儿,噌一下从床上坐起来。
他环顾四周,发现在自己的房间里,身上还穿着昨晚的校服,被子好好地盖在身上。
褚之言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他出来时听见声音去了书房,见到有人想对白修远不利。
然后……他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
褚之言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昨晚白修远受伤后流了血,他有些失控,所做的一切像是凭本能。
最后他手上不小心被扎了一针,让那个人跑掉了,他也昏睡过去。
还有最重要的是,他之前所见到的幻觉,竟然真的发生了。
时间、地点,从书架震落的书,碎掉的窗户玻璃,和白修远受伤的手,都和幻觉中一模一样。
可这是为什么……褚之言感到迷茫和不解,他平复下杂乱的心情,起床换了身衣服下楼。
白修远在客厅,看见他起身迎上:“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褚之言摇头,问道:“昨天那个人呢?”
白修远领着他在沙发坐下:“在警局。”
褚之言睁大双眼:“这么快就抓住了?”
“他是我的族人,前几天刚进区域,一查就知道他住在哪。”
白修远昨晚将褚之言抱回房间安置好后就报了警,有监控和遗落在书房的针管,丰冼无法狡辩。
他敢在不属于自己的地盘惹事,且不管白修远究竟是什么种族,和丰冼是什么关系,他都是非人类区域的合法居民。
今天一早,警督按照他给的信息,把擅闯别墅的那个人抓了起来,剩余包括丰冼在内的几人部赶出区域,伽修还得想办法捞人。
白修远低声道:“抱歉,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了牵连。”
以前他觉得小区有日夜巡逻的保安,家里不需要再进那么多人,佣人也还留下两个,结果让丰冼有机可乘。
在褚之言醒来之前,他已雇佣了几个保镖,下午就会到别墅来。
“我没事的,而且我也没有受伤,”最多就是睡了一觉而已,褚之言看了看白修远,“他……他们,是想强行把你带回去?”
褚之言本就对那天来的丰冼没什么好感,现在更加感到气愤和厌恶。
“是,”白修远顿了顿,声音有些冷:“别担心,他们以后不会再出现。”
他没有再多言,重新开口时语气已恢复如常:“对了,你昨晚……”
丰冼是低估了他,以为他由人类抚养长大,能力远远比不上其他族人,只派了一个人过来。
他有把握独自解决,但当褚之言闻声出现在书房的时候,白修远难免会担心。
然而褚之言的反应和表现,都出乎他的意料,如果不是他一时没有防备被针刺到,那个人甚至可能无法从他手中逃脱。
褚之言知道白修远指的是什么,他面露茫然:“我……我不知道。”
之前他就发现自己的行动速度好像可以变得很快,至于昨晚,他是……力气变大了吗?
在所有人,包括褚之言自己的认知里,吸血鬼都是能力低下的种族,难道昨天那个人弱到连吸血鬼都打不过?
白修远思索着,问道:“能再试一试吗?像昨晚那样。”
褚之言从沙发上起身,屏息凝神,视线转向客厅角落的花瓶。
从这里到花瓶的位置大概有□□米的距离,中间还隔着茶几。
“滴答……”
墙上的时钟秒针刚刚走了一秒,褚之言就出现在花瓶面前。
他回头看向白修远,又接着尝试了几次,在客厅各处移动,只是还不能完控制好,他想站到白修远面前,却不小心撞进他怀里。
白修远接住褚之言,闷哼一声。
在白修远的视角,褚之言速度快得出现残影,几乎和用了极速咒的项丛差不多。
他扶着褚之言的肩膀:“这样做有没有什么不同的感觉?会难受吗?”
褚之言摇头:“不难受。”
不仅没有任何不适感,甚至像呼吸一样正常,仿佛是他与生俱来的本能。
他从白修远身上起来,坐在他旁边,突然又从侧面将他扑倒在沙发上。
褚之言按住白修远的手腕,大半边身体都压在他身上。
他的本意是想看看自己的力气是不是真的变大了,然而一和白修远离得这么近,他就忍不住想念起对方的血来。
而且他从起床到现在,还没来得及喝血……
褚之言凑近轻轻抽动鼻尖,嗅着白修远的气味,尖牙悄悄露出一小截。
白修远试着动了动手腕,却发现挣脱不开。
他不动声色道:“好了,先起来。”
褚之言乖乖松开他,起身坐在一旁:“别的吸血鬼,也和我一样吗?”
他没见过别的同族,不知道自己这样是不是正常的。
白修远也没养过别的吸血鬼,他对其他非人类种族更不了解,沉默片刻:“我问问项丛。”
褚之言“嗯”一声,挪近一点小声道:“还有一件事……”
他将自己看见幻觉,后来就真的发生了这事告诉白修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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