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马车的侍卫看着狼狈起身的女子,脸色一片煞白。
这云府的大小姐,可是太子殿下心尖上的人,这要是摔坏了,第一个要倒霉的便是他。
这处罚是少不了的了,但在他被处罚之前,他一定得找到那对马儿下手之人。
“不过才打断一条腿,这也叫狠?你这条目无王法放任自己的牲口在闹市区嚣张的奴才狗,睁大你的狗眼看着,什么才叫做狠!”
云若初没半分惧意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淡淡的扫了一眼那气焰十分嚣张的侍卫。
走到了那匹已经跪到了地上的汗血宝马前,素白的小手掐上了那匹马的脖子,用力一扭。咔擦一声,汗血宝马身子一软便死了个透。
这匹马往日可没少欺负过前生,给它一个痛快,已经算它走了狗屎运。
“你……你大胆……你……”
那名侍卫被云若初那快如闪电的杀马手法给惊吓住,感应了一下云若初的战力,艰难的吞了吞口水。
敢当街猎杀当朝太子的马,这名女子的身份定然不简单,在加上他又感应不到这女子的战力,他还是明哲保身吧。
“这位姑娘,我也是因为自己的三妹妹昨夜出了事,才会这般鲁莽。今日之事确实是我不对,还请姑娘见谅。”
云若雪先是对着围观的百姓们行礼致歉,一番话却已经道出了她此刻心急如焚的原因,自然也是得到了不知情的百姓们的谅解。
随后,才看向了面前的女子。一愣,这女子长得好面熟,竟是与死去的云若初有几分的相像,就连声音也是相似得可怕。但云若初向来胆小懦弱,不可能有这般凌厉的气势。
垂下眼睑,掩饰住内心的震撼,微微的点了点头。将她的大家闺秀气质,展现得淋漓尽致。
“哦,那你这是赶着过去鞭尸呢?还是赶着过去服北穆子祈用你三妹妹的心头血替你制好的解药?”
云若初看着面前这装逼已经装到了极致的大姐姐,嘴角上翘,勾出了一个极其嘲讽的弧度。
她不怕将昨夜之事公诸于众,她反而想将事情闹腾起来,看看北穆子祈那个贱人有多大的能耐收场。
“姑娘还是别胡说八道的好,到处制造谣言,小心祸从口出……”
云若雪的脸上一白,如水的眸中闪过一丝的慌乱,但很快便掩饰了下去。
关于昨夜之事,她自然是知道详情的。可眼前这女子当街将事情的真相给说了出来,让她觉得十分的意外。
这样机密的事,子祈不可能轻易告诉别人,这名女子到底是如何知道的?
“胡说八道?制造谣言?俗话说纸是包不住火的,你们这对狗男女昨夜干下的那件肮脏事,制造有大白于天下那一日。”
真相永远只有一个,等到时机成熟,她会让天下的人都看清楚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
眼下,她还不想动手杀了这朵白莲花,就让她在灿烂的开上一些日子吧,集结到了总归是要凋谢的。
“姑娘,你真是越说越不像话,这血口喷人的本事实在是让我叹为观止。我不与你这种没有教养的人一般的见识,告辞。”
做了亏心事总是会心虚的,云若雪哪怕是在能装,也不愿意继续留下来被人指着鼻子骂。
她惨白着一张我见犹怜的俏脸,大眼中波光粼粼,咬着烟花般的唇瓣,十分委屈朝前走去。
可这才走出了一步,手腕便被人抓住。一道尖锐的疼痛感蔓延身,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
“云若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今日纵容这狗奴才当街驾马,官差还没见就想走,哪有这么好的事。”
云若初原本是想直接给这朵白莲花一顿暴打的,可那样做的结果只会让她博得这些不明所以的老百姓的同情,那是她最不乐于看到的。
这朵白莲花最看重的便是她那维持了十几年的好名声,那好吧,那她就一点一点的毁掉她靠装逼装来的所谓的名声。
“你,实在欺人太甚……”
云若雪咬牙忍着手腕处传来的剧痛,下意识的便想驱动身上四阶巅峰的斗气。可一条血红色的小蛇腾空一跃绕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所有的斗气瞬间化为空气。她一惊,也不敢轻举妄动了。
她看着云若初那如暗夜星辰般的眸子,浑身一颤。到底是有怎样的深仇大恨,她才能从这名女子的眸中看到如此赤裸裸的杀意。
“我是不是欺人太甚,咱们去官府里走一趟不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