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的不止乔福宽,还有乔家的其余人。
苏默默和乔谨言结婚的时候,乔家除了乔福宽,没有别人知道他们结婚,他们自然不会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乔福宽恨她夺走了他优秀的儿子,更不可能来。
而且,实际她和乔谨言也没有办婚礼,结婚之后她更是没有和乔家的人接触,可以说,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这么齐全的乔家人。
乔福宽年龄大了,自然不会想着叫自己来献血,但他有一双儿女,再远一步还有侄子侄女,来的路上几通电话就把人聚集在医院里了,他们还不明白是个怎么回事,就被护士带下去验血,血型配对成功,一人被抽了四百毫升。
赵玉娥听说乔福宽聚集孩子们到医院来给乔谨言当血袋救他,一刻也坐不住,当即也奔来医院,可惜晚了一步,血浆已经送进手术室,看着一群人围在手术室外面干等着,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但她这人惯会虚伪,就算生气了,在乔福宽的面前也是不显山不露书,端得一副温婉的姿态。
到了乔福宽的面前,赵玉娥还以德报怨的关心询问:“我听到这件事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怎么样,手术还成功吗?怎么就受伤了呢,他身边那么多可以保护他的人,这不该啊。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这一问,乔福宽直接把矛头指向苏默默:“你来说一说,谨言为什么会受伤,而且还伤得那么重,他的身手不错,寻常人根本不可能伤得了他。”
苏默默一心扑在手术室里的乔谨言身上,被乔福宽这一问,愣了一下,看他们的脸色像是断定了是因为她才把乔谨言害成现在这个样子。
但仔细说起来,乔谨言确实是为了替她挡住危险才会中这致命一刀,她张了张嘴,一时间心生惭愧。
这份惭愧自不是为乔家,而是乔谨言,到底是救了她一命。
如果没有他的及时阻挡,这一刀下来,不说她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的,到时候流产加失血过多,她还能有命好好的活着吗?
以她现在这副残躯,怕是连到医院都坚持不住吧?
孩子流产……光是这个念头在脑海里浮起,苏默默的心瞬间就跟着一紧,刀绞似的疼痛,连呼吸仿佛都变得困难,她根本不敢深入去想这个结果如果真的发生,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乔福宽和赵玉娥都没有等来想要的答案,再看苏默默已经是一副游神天外的样子,就觉得她丝毫的没有把他们放在眼里,既然是和乔谨言结了婚,那他们就是她的公婆,她敢无视公婆,这是多么不孝的儿媳妇!
“苏小姐,我们在和你说话,你是耳朵不好,所以没有听到吗?”赵玉娥发声,看起来和蔼的面容,声音里充满了凌厉。
而且她也喊她作“苏小姐”,说起来,这对夫妻的某些方面还是挺像的,比如一样的瞧不起比他们稍逊一筹的人,最喜欢给人划分三六九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我……”
苏默默才刚开了一个口,周义山就先行一步的站出来挡在了她的面前,说道:“宽叔,这件事从头到尾是我一手安排,我更清楚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来龙去脉,还是由我和您解释吧,说起来,她其实也是这件事中的受害者。”
乔福宽狐疑的在周义山和苏默默之间看了一眼,说道:“这么说,不是因为她才受的伤?”
周义山不想苏默默在乔家的面前难做人,坚定的摇头说道:“不是。要不是她的帮助,我们不可能这么快的把谨言营救出来,这件事真的多亏了她,要不是她愿意只身前往匪窝,我们根本找不到谨言的位置。”
他有意让苏默默在乔家的面前博取更多的好感。
不想,乔福宽丝毫没有感激苏默默救了他儿子的意思,而是理所当然道:“谨言是她的丈夫,她去救他,那是天经地义,就算为了他豁出性命,那也是应该的。”
能拿她那条不值当的命去换乔谨言,她应该为这样的死感到荣幸。
乔福宽这句话没有亲口说出来,但他的脸上足够将这个意思表现出来,高傲,无礼,且充满了无耻。
苏默默听得心中连连冷笑,救人的时候记得乔谨言是她的丈夫,她去救人才是正确的选择,别人家女儿的命就是贱命一条。
要换成她出事,他怕是要说死得好,转头就迫不及待的为乔谨言去张罗新的婚事了吧?
周义山担心苏默默情绪激动,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并不稳定,本来就有流产的迹象,再加上这次前往匪窝这样来回操劳,孩子都不定咋样了,他把乔福宽带到了一旁说话。
两人走后,苏默默并没有得到安静,赵玉娥见乔福宽离开,原本脸上挂着的和善直接消失:“苏小姐,不是我想多嘴说你,谨言虽然从来没有喊过我一声妈,但是在我的心里头,他永远都是我的儿子。”
“来的路上我就听说了,谨言在被抓走之前,就曾受过伤,还是被你妈捅伤的。”
“谨言这样照顾你们,什么好的全留给了你们,就连我们老两口都没有份,他对苏家这样掏心掏肺,可你们怎么能做这样恩将仇报的事?居然伤害他,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说起来你们的婚姻也不幸福,苏自成既然已经去世,你妈也已经清醒,那你和谨言的关系,是不是可以重新考量了?说句难听话,当初苏家破产,你爸妈又急需大额的医药费,你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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