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丰茂皱着眉头看着发出嘟嘟嘟响声的手机,“这丫头,什么情况---”
而此刻江弥音正冷着一张脸坐在冰冷的凳子上,在她左手边四十五度角的位置坐着一个穿着警服的民警。
只见民警大哥公事公办的开口道:“姓名,年龄,性别,为什么打架?”
江弥音抽了抽嘴角,态度十分傲慢的边看着手指甲边道:“江弥音,年龄,你猜?性别,你觉得呢?”
民警大哥皱着眉头撇了她一眼道:“这里是警局,请你配合警方的工作。”
结果没等江弥音开口呢,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凄惨的吼叫声,“啊---,疼,疼死我了。”
“打架?为什么打架,你没看出来吗?那个臭女人二话不说就动手,不,是动腿,我的,我的蛋都要被她踢碎了,呜---肯定是踢碎了,啊---”
“我要去医院,我现在就要去医院---诶呦,可疼死我了。”
“还录什么口供啊,拜托啊警官,我要去医院,医院啊---疼---,疼死我了---”
......
江弥音从酒店出来,心情十分不好,满脸的戾气无处发泄,这十年憋的她都快透不过气了。
可隐忍十年,不差这一会儿了,不是吗???
江弥音这样安慰着自己,她知道回国后将面对什么,她也做好了准备,只是,没想到,冤家路窄,对方已经迫不及待的把脸伸过来了,她不介意先收点利息。
她,已经不是十年前那个无依无靠一无所有,只能被人宰割的小女孩儿了。
十年后的她虽然依旧与她们相差甚远,但是,却已经有了一定资本,谁说,贪心不足蛇吞象?
她要吞下的何止是一头大象???
江弥音吹着习习凉风,看这宁静的夜,本想散散步,走一走。
可能今天她出门没有看黄历,好好的酒会因为陈静秋的出现,闹的不成样子,如今呢?
身前居然又多出一个自作多情,一脸不嫌弃她是私生女,愿意跟她共赴巫山云雨的贱男人。
那一脸施舍的模样,仿佛跟她在一起吃了多大亏一般,就没见过如此恶心的男人,她甚至怀疑,这是别人特意请来的拖,恶心她来的。
江弥音什么性子,对于这种人自然没有什么好话,甚至多看一眼都觉得作呕。
可对方好像喝了不少酒,纠缠不休,还说了不少难听的话。
江弥音自然忍不了,一脚过后,这不,正好被巡警赶上,带到警察局了?
江弥音觉得简直倒霉透顶。
她招谁惹谁了?就是因为陈静秋说她是私生女?所以就要被人作践吗?
私生女???
江弥音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这三个字,在她有限的人生当中,重复的出现,重复的出现。
她到是想解释,可,她解释的清吗?有那样一个妈妈,她---
江弥音无力的吐了一口气,眼中是愤怒的火焰。
而让江弥音无比烦恼的妈妈江美惠,此刻正焦急的打着电话。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这孩子怎么就关机了呢?怎么就关机了呢?”
面对着江美惠来回度步焦急的样子,坐在沙发上,目光睿智,消瘦却干练的中年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美惠,别晃了,头都被你晃晕了。”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氏集团的掌舵人,江弥音的生父,她母亲的老情人,陈有义,现代版的陈世美是也。
当然,江弥音是这么评价他的,如果可以,她恨不得不认识此人,可是,这个人却仿佛在自己家一样,无比随意的坐在她母亲的客厅沙发上。
江美惠听完,把电话挂断,期期艾艾的坐在了沙发的另一端,用手抵着自己的额头,神色悲伤的道:“我知道,音音这孩子太倔强了,可,可我是她亲妈妈呀,现在,现在居然连我的电话都不接了,我---”
还没说完,眼泪顺着眼角就掉了下来。
随后哽咽的道:“她回国这么久,一个电话都没有接我的,我,我该怎么办啊?”
“以前我也总给她打电话,虽然不接,但是,我最起码感受到她还在,可是,可是现在,她电话都关机了。”
“老陈,你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啊?”
“这么多年她都在国外生活,在国内的时间就那么短短几天,会不会,会不会---”
对于这个恨自己入骨的女儿,陈有义也十分无奈,看着哭成这样的江美惠,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放心吧,没事儿的。”
“你生的这个丫头,厉害着呢,她去华焰了。”
说完这话,就把手中的茶杯放在了茶几上。
而刚才还在哭泣的江美惠整个人楞在了当场,一脸不可置信的道:“她去了华焰???她,她---”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死丫头,她一个字都没跟我提起过。”
“好好的陈氏集团,自家企业不去,她,她去那个华焰干什么???”
陈有义转过头,淡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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