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阳光透过窗纸洒进了屋子。卉笙被刺眼的光亮照醒,打了个哈欠,慢慢坐起来揉揉眼睛。昨日的云层皆已散去,几朵白云点缀在湛蓝的青空上,艳阳高照,午时已过。
卉笙喊了几声爷爷,却无人应声,看来爷爷出门了。她走下床,洗漱更衣,又坐在镜子前梳妆。今日简单随意地用绿色的丝带绑住头发,扎了一个高马尾。其实她也是一个懒散之人,总是懒得花时间去好好装扮自己,那些复杂的脂粉发髻她可不会弄。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需要那么在意仪表。
梳好头发,她将母亲留给她的半圆玉佩从首饰盒中取了出来,挂在了脖子上。这玉佩有些孩子气,是以她平日里从不佩戴。但昨日家里糟了贼,虽然玉佩没被偷走,但她心有余悸,还是随身带着比较保险。
梳妆完,她正准备起身,一道传音符就飞来了。她手指轻点传音符,居然是平今公子的声音:“听闻昨日有镇民遭遇魔兽袭击,我甚是担忧。烦请姑娘来我府上,将事情经过细细说来。我们可以一同商讨一些对策。马车已备好,在门外等候。”
言毕,金色的传音符淡淡消散在空中。连回绝的余地都没有,这算哪门子的邀请。卉笙扭头望向窗外的院子,那马车现在就停在院门外吧。这个平今公子时间掐算得真准,怎就知道她正好起床梳妆完毕了呢。既然都这样“邀请”了,盛情难却,去吧。
卉笙锁好家门。昨日糟了盗,锁也坏掉了,这锁是爷爷昨晚施法修好的。光锁门觉得不够,她还在门上加了一道法障,以免有人又撬锁闯入。其实家里值钱的已经被偷去大半,实在也没什么可偷的了,但是她不做这些还是心里不安。
一切准备好,她转身穿过院子,一打开院门,果然有一辆马车停在那里。这马车非常朴素简单,这样也好,太张扬了她反而会不自在。只有车夫一人坐着车上,瞧见她出来了,问:“是卉笙姑娘吗?”卉笙点头。车夫扶她上了车,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便驾车而去。
穿过熙熙攘攘的街道,虽说路途不算远,但一路颠簸得还是有些不舒服。卉笙心里想,还不如走路舒服呢。大约过了一两盏茶的时间,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掀起门帘道:“到了。”
卉笙跳下马车,抬头一看,一座大宅子立在自己眼前,写有“张府”二字的牌匾高悬于宅在大门之上。门口的砖墙木柱看上去不久前才重新漆过,显得非常新。不用想就能猜到,这便是平今公子在绿绒镇上暂住的府邸了。
车夫与张府门口的一位士卒低言几句,便驾车离去了。这士卒走上前,恭敬地对卉笙说:“姑娘,请随我进去吧。”
小士卒在前面引路,卉笙在后面跟着。进入宅门,便是迎春花树围绕的外院。穿过外院,迈入垂花门,就进来了内院。不愧是全镇最好的宅子,虽然外院普普通通,可这内院真是别致精巧。内院全大理石铺路,中央立着一座泉眼假山,两棵大桂花树守在正房左右两旁。一路跟着小士卒穿过西侧的游廊,路上卉笙也不敢太左顾右盼。小士卒停在了西厢房门口,让卉笙在门口稍等片刻,自己先进屋通传了。片刻后,小士卒走出来说:“姑娘,平今公子有请。”说完向卉笙行礼,示意她进去。
卉笙走进房间。这房间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看来镇长为了迎接平今公子,精心地把这个一直荒着的宅子打理了一番。
原本坐在案几前写字的平今公子,看见卉笙进来了,放下手里的毛笔,客气地问:“自上次醉仙楼一别,已过去十日有余了。卉笙姑娘一切可好?”
卉笙微微向平今公子行礼,道:“一切都好,谢公子挂心。”
“那就好。”说完,平今公子轻轻拍了一下手,一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侍女,端着一碗汤羹走了进来,把汤羹放在了卉笙身旁的桌上。“天气炎热,我让人熬了些消暑凉茶,姑娘请坐下用吧。”
“那就多谢平今公子了。”卉笙坐下,端起凉茶先抿了一口。不似一般凉茶的微苦,这茶清凉香甜,润喉清脾,这平今公子用的东西,果然都很不一般。喝了几口茶,她觉得应该要切入正题了。
“听闻公子找我来,是为了昨日魔兽之事?”
平今颔首道:“不错。我叫姑娘来,正是为此事。今晨听闻此事,我甚是担忧。”
“公子不必太过担心,镇长已经通知了容县的县令,相信县令大人会想办法的。只要公子不出镇子,应该是安全的。”
平今微微笑了一下,道:“姑娘误会我了,我并非担忧自己的安危。”
卉笙有些诧异:“那,公子在担心何事?”
平今又笑笑:“我是在替绿绒镇的百姓担忧。”见卉笙满脸的惊讶,他又继续解释。“我的法术之强,相信整个万州大陆都有所耳闻。所以我并没有为自己担忧。今晨收到镇长传信,说出现了魔兽,封了镇子,我就有些担心。就算我们闭门不出,也难保那魔物不会突然袭击镇子,到时候就算我法力高强,也不敢保证镇子上无一百姓遭殃。所以我觉得,这样被动不是办法。”
卉笙没想到,平今公子和她想的一样,她问:“那不知公子,可有其它高见?”
“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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