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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娘跟灵仙儿忙着准备回程所需物品,岳安整理出应急药物,苏玠才刚出门,她独自来到弘微殿后院,逛逛景,喂喂鱼,摘朵花儿鬓边插。

一人独坐望仙亭,两缕幽梦上心头。

酥风吹得人似醉,不觉郎站身旁。

紫竹一片丹阳落,霞飞满天慕婆娑。

明日回朝长安路,待得金蛙绕鲜血。

灭却迷障九千重,如愿与君共此生。

柳郎君站在望仙亭内凝望着公主那认真专注的模样,只觉得她可爱非常,不知怎的忽然笑出了声,走到她跟前问道:“如愿与君共此生!可是公主思慕于我呀?”

她持扇掩面眉目间带出浅浅笑意:“郎君贯会与我玩笑!”

“好!好!且先不说笑哩,见过圣上了吗?你那昏事可定下来了?是否还有回转的余地?”

她欲言又止缓缓低下了头,其实心里正想着对策。

柳郎君急切又问:“当真是他?”

没想到公主竟然瞪着眼睛说起了瞎话来:“见到了,见到了。兄长说起现下还没定准予谁家郎君哩!偏得拣选些才华出众的世家君子,这阵子只有那仇卿仗着尚有些年岁,先提及此事,才暂定他仇家,不过碍于我这身世圣虽属意于他子。可怎么也得依了我的性子,若是我不点头啊也定然是不会强迫。”

柳郎君思量着:“那不如我也去说和说和?或者让阿耶亲去如何?”

她玉手轻搭其口,赶忙制止:“暂且不用,兄长近日忙碌的紧待到明年天暖若还未有决断我亲自去说。哦!对了,明日我得先回大明宫去,你在洛阳且自珍重也好让我无忧。”

听公主的话音想来皇上还没确定要将公主嫁给仇士拓,他也只好做罢。轻轻揽她入怀:“你身子一向不好,也需注意回途道路崎岖舟车劳顿的我不能在你身侧陪伴又怎会安心?”

“不妨事的!近来身子可比往日大好了些,我最近新得一道人,他很会炮制丹药。这不!刚来的消息说制好了丹丸也定下了时辰必须要回去服下而后方能病愈。”

很显然她还是在说瞎话不时还频频窥视他是否真会相信,不过看他那真挚的模样多少该是相信了吧!

想着,想着,她也不能自己的笑出声,那郎君不知怎地也只好陪笑着。

放开拥抱着公主的手恋恋不舍的跟她道别:“快回去吧,如今我也该走了,下次若再得进宫定然去看你。”

顽皮嬉笑的点着头:“嗯,那我在长安殿里等着你。”

依依不舍的别了柳郎君,乘着夜色入了梦,整夜安睡一觉到天明。次日不到晌午,一行人收拾齐乘车撵出洛阳而去。前后足足花费十来日才到,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好生折腾,至长安殿门时,怕是只剩下半条命了。

霄瓘一直守在殿中,今日坐在院子里吃酒,没成想巧遇在紫藤花树下,看见往日虽然带着病容但也算得上活泼伶俐相貌清爽的美人儿如今怎成这般,发髻松散披劲间,乌眼散光垂头面。

像条蛇蜕一样被苏玠横抱着跑了进来,他不解而问:“这…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怎会如此憔悴?”

檀岳安跟在后面跑过来对他嘟囔了一句:“是从胎里带的怪病。”

飞身前去拿药化水给端了过去,床榻上那美公主披头散发,面如土色脸上一丝一毫的红润都瞧不出,只能勉强靠在歇息上干咳着。

岳安端着玛瑙碗坐在身前,边喂药边说:“这连日的折腾就算是个好人都扛不住更何况还是你这样的,自己的身子怎能不爱惜着?”

他心里念叨着公主如今这般安静怕是觉不出个苦来:“若你再折腾这条小命可该交待出去了,到时候即便追到那幽冥地界去也没个力气能够回来的。”随即大口叹气。

身旁叉手而立的灵仙儿不想让他说这丧气话,狠狠拍了他后背:“都没药了你还喂个什么劲啊?”

醒了醒神儿才发现公主吃完药早就躺在床上休息了,自己的手却还在空中一直保持着喂药的状态。

搁下空药碗狠拍了拍面颊,好能让自己保持清醒着,摸了摸脉搏,虽然不容乐观但紊乱的脉搏内里却有一股强劲之力,好似在保护她一样,找到这点力量他也就安心了。

替公主掖好寝被,嘱咐玥娘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珠,自己又跑去煎药了。

还真是欲速则不达啊,急急赶回来直至天刚擦黑的时候公主方才睡醒,灵仙儿赶忙搀扶她靠在自己身上坐了起来,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告诉她:“快,快去把那金蛙拿来。”

灵仙儿心急如焚:“你这才刚能起身,不先喝水吃药急吼吼见它作甚?这样的身子再放了血怕是该要了命去?无论如何你得先将养好身子再说,苏玠,快去拿岳安熬好的汤子来。”

正巧这功夫霄瓘闲的出奇,一听说她得起了便过来说:“那金蛙在这儿又跑不掉,这些人也为着你忧心各个食不甘味的,你且先喝了那苦汤子再吃些东西等明日身体大好了我们再看,今儿个你什么都别乱想。”

“也罢,早晚都是我的何须急在一时!”

“瞅瞅你这丑样子,可真该多休息休息,我看你一眼知道你平安就好,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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