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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堂卺独自坐在奈何桥头上,看着忘川河里扭曲挣扎的灵魂,每一个都无比狰狞,忍不住又转过头来看看自己身旁的那个灵体,又指了指忘川河说:“你看,那个浮起来的就是你啦!都已经死透了。河里向外散发着瑞光的应该是你的仙骨吧,再也找不回来喽。”

玉虚然不予理睬,自顾自的说:“带我出去吧。免得鬼差过来拘了我去投胎。”

“哼!出去?你当这里是谁人地界,况且你死在这,我怎么带你出去?”

“你自有办法,反正我一定得出去。”

阿卺无奈的甩了甩袖子说:“进来吧,我带你走。”

他的袖子内里面有个乾坤袋,无所不收。把玉虚藏进去根本就小事一桩。玉堂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出了幽冥黄泉,这十殿阎罗所管辖的地界,大步流星的出了地府。

因今日在忘川河边有好几番殴斗,地府里的差人都忙着抓鬼拘魂,也无暇理会枉死城内怎又多一位仙人来,只要他不要跟谁再打起来,想怎么都行。

阿卺驾祥云来到天宫瑶池处的蟠桃园内,取了捧栽重桃树的泥土又飞去了遥天宫外。

他从袖子中取出乾坤袋将那玉虚的灵体放了出来:“快把你那驻四海瓷瓶给我。”灵体一晃手,变出那水德星君赠送给他的驻四海瓷瓶,交送与他。

玉堂卺打开瓶盖小心谨慎的滴了几滴,把从蟠桃园中取出的那捧泥土加水和开,饶有兴致的捏了个小人,还像模似样的吹了口气,地上的小泥人竟然活了,还到处撒欢的跑了起来,遥天宫的地上也多出了一排又一排的小泥脚印。

阿卺念了定身决,将那小东西定住,握在手里,那边又滴了自己的血包住了玉虚的灵体,使其形神不散,同时也作为临时给养用。将玉虚的灵体嵌放入泥人的体内,慢慢幻成了人形,骨肉皮血皆具,变得跟生前一个模样。

“现在有何打算?”

阿卺边问边脱了自己的道袍给他穿上,玉虚裹着衣服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手臂。

“回昆仑山修道。”

阿卺驾祥云把他送到昆仑山其中一门处,独自走了。

当日在忘川河边霄瓘使夜柳长刀与他搏杀,因先前与五灵耗费太多力气,眼看不敌之时,尸解肉身使得灵体脱出,那时候的他累极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杀红眼的霄瓘将他肉身仙骨弃于忘川之内。如今的他身为泥塑,具土德又潜心修炼,才至这般完整模样,虽未开灵窍却也能修得可窥探天机。

话说另一侧,独自离开昆仑山的玉堂卺还真是闲极无聊,途径九华山时踩云头向下望,涧内有雾气缭绕,他来到一处小瀑布下的浅潭边,坐着吃了口果子,身旁的石头缝内,有只探出头的小黄鼬,竟被自己吓的又藏进了石缝内。没过多久那小东西想看看外面的人走了没有,却又被石缝卡住了头,只见它用前面的两只小爪子使劲扒拉着石壁,黑黢黢的小眼睛眨了又眨可怜巴巴的,那笨拙的样子让阿卺看出了神,甚觉可笑。不过多久它就没了力气,任凭石头卡着也不动弹了,阿卺走上前去一把抓起小黄鼬的后脖颈皮给提了出来,仔细打量一番找了个草丛便把它给放了。

他走进林间路上打算离开这里,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拽住他衣摆,低头以看是一个孩童模样的小子拽住了他,一头小黄毛,细肤圆眼睛,瞧着挺喜欢的。

那孩子小声对阿卺说:“仙长带我出山可好?”

那双眼睛中还沁着泪水,任谁看了都心有不忍,巴不得上去抱抱他,而玉堂卺甩开他的手就两个字:“不带。”

小男孩大哭长跪:“仙长救我,算日子只需要两年就要遭遇*劫,而我定是不能逃脱,仙长慈悲心善,刚刚还救我出石缝还我自由身,深感仙长神力,还望仙长带我出这九华山。”

“这话说的怪,一个小小的石缝怎就能困你百年修为?九华山虽大又怎需我带你出山?况且你渡劫与我何干?即便出了九华山还是躲不过啊!”

小男孩解开上衣能看到从左耳后绕脖颈一周直达心脏处有一金咒:“这九华神山内二百年前来了一只精怪,十里山神土地生灵皆不能逃脱,都被烙上这金咒,而我就是被囚在那石洞内的,今日幸得仙长搭救,破了地牢才能出来,可这咒却不能解,每有渡劫生灵因有那金咒噬顶无一成功。修得内道真丹就会被金咒抽离,归了那精怪。

它还吃了许多动物,五十年前才不吃动物转而改吃那些过路人,后来人们都不敢再从此地经过,现在开始对我们这些修了灵体的的小精怪出手。有一日娘亲为了寻些吃食于我,就被那精怪摄了去,用铁夹拴住,生生的被它剥下皮去,可娘亲趁他不备还是逃了回来,让我千万藏好别被它抓了,然而没过多久娘亲便死了。二十年前他开始对我们画地为牢。”

“可那地牢威力甚小,怎你们竟都不得出?”

“那地牢由外仙解开甚是简单,而我们从内部却无解。”

阿卺一听这话,也觉得好奇,或许真是闲的慌,一身手说:“上来。”

那孩童心领神会,化作一只小黄鼬窜到玉堂卺的身上,他把黄鼬揣进衣领,摸了摸它脑袋说:“我去看看那妖怪。”

小黄鼬眯着眼睛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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