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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这些,便瞧见柳公子身着绯红袍,官帽宫花美姿容仪,向她缓缓走来,伸手拉她上榻前说话。

才道出其中原委:“父亲亲自替你我求婚,因为要筹备昏礼事,繁琐之极,也顾不得去长安殿见你。托了苏玠把昏礼事仪告知于你,可偏他们也忙的迷糊,拖了好几日才想起来。平日你又时常关于内室,不见人,他们也没办法,又想让你在昏夜得一惊喜,就都瞒着不说,那...现下可还心喜?”

得知真相,还真是让她又喜又气,心想柳郎啊柳郎,你应是不知这些日子我是怎么熬来的。可真是耗费掉部心力,想出各种能弄死驸马都慰的方法。甚至还转了好几个弯去问岳安要了些至人中毒的药材,又怕失手再害了旁人也就作罢。并还打算让青萤伪装个意外让他死的干净,担惊受怕了这些时日。

不过此刻的惊喜让她抛开所有阴暗想法,就这么看着眼前那人,觉得自己连心都可以剖开送了他去,眼里沁满了泪水,她太委屈了,真想把所有积压的情绪都一并宣泄出来。可现在不行,因为柳郎已经将她拉入怀中,力道大的出奇,像把枷锁样的困住了她,如果是这种牢笼她宁愿被永远困在里面。

苦熬劳累好些天,这会儿在他怀中倍感幸福啊!

心情简直是由地狱直升天宫一般,想说更多却欲言又止。

卸下花钗,脱了礼衣,去额钿首饰,轻松之极,感觉自己可算是活过来了。她在柳郎眼前晃着玉藕般的手臂:“你看这镯子,我一直都带着它,就犹如你在身边一样。”

“你能喜欢就好,终于可以娶到公主,以后我便再也不会担忧。”

她好奇问:“怎地会嫁於你家?”

柳郎跟她说起:“当得知仇士拓对你无礼,我真是再也没办法苦等下去,求了父亲择日与上提及此事,而后仇士拓身死,我便知时候到了,父亲说完,又请了母亲去游说皇后,这才定下与你这昏事啊。”

得知这些也感叹幸亏柳郎有所准备,不然也不知又会害了谁人的性命。

春宵一梦催人暖,忽来夜雨扰壁人。

日起高玄喜画眉,长堆高髻换新衫。

第二天清早见过柳郎父母,他二人屈身欲行了君臣礼。

公主还记得父皇训诫,又怎敢受此礼?

“父亲,母亲莫要行礼,真是折煞我也,父皇教子女甚严,断不可受,今后只行家里便罢。”

而后她二人对柳郎父母行了大礼,从此便是一家人了,生活也算安乐无忧。因十月里天气凉寒,家母风邪入体请来檀岳安来瞧,说不是大病只因身子虚弱,需要静养。公主衣竟不解带的在病床前一连侍候三天,柳郎甚为感动:“常言公主娇弱身份贵重,却又善行孝悌之事,叔平之大幸也。”

半月母亲病愈,感激到又对公主行了大礼,她说不可,从此废除君臣礼只行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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