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原来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机缘巧合之事。
霄瓘站在榻前看着她,神情有些落寞:“我应是在幽冥地府与你见过,玉虚封印你的琉璃珠正巧是被韩奴摔坏的那颗,元灵从裂缝中渗了出来,不然你又怎会如此轻易拔掉他下的玄咒封钉?应是当初他看你元灵外泄,故做此补救。”
她也从床榻下来,走到霄瓘身边从后面紧紧抱着他:“我总觉得冷,可你应该更冷吧!”
说完转身离开,致廊柱下取回璎珞圈:“哼,没了那封钉,从今而后便再也不必受那苦楚。自打吃下金蛙后,突感力量倍增,现今又有谁能奈我何?”
内室中那一般人众还在收拾被仇士拓一行砸的遍地狼藉,她走了过去上前拉住玥娘的手,围在自己身上撒着娇的说:“玥娘,快别收拾这些了!灵仙儿怎么样了?刚刚是我不好!没压住火气,他现今被我所伤,许是不会再来寻我麻烦。成日忧心不如大家一起出去逛逛,换换心情如何?。”
玥娘瞧她心情大好,脸上已无戾气相:“不知你今日是怎么了,竟然伤了那仇士拓,你也是知道本就没人庇佑,若再得罪了重臣之子恐生祸端啊!”
“无需忧心,我让灵璧过去帮他闷一把,如今那群人啊,怕是呆傻癫狂,自然不会让人知道是从我这伤的!”灵仙儿包好伤口道:“不如去太液池游船吧,天气正好,适合同游。”
“好啊!走吧!”游船行致太液池上,直入蓬莱仙殿,却又不见她有下船的意思,只让大家围坐唤出青萤现立于船头,冷香坐在身侧,灵璧现在另一侧,那骊泉本是个蛟人,兴致勃勃游在湖里。本来船上人就不少,现在又多了这些个,可怎地也不见船身吃水更多。可想而知,她几个出来的并不是实体。
毫无隐瞒的跟他们说了自己的前生事,又说了与霄瓘的遭遇,众人脸色皆变,苏玠闻言:“那玉虚贼何故如此心狠?”
“我是不知,但是以后需更谨慎些,还是莫与他人再起争执罢。”
苏玠把船划到蓬莱殿边,一行人上了岸,不知是想要逃离玉虚,想要逃离长安殿,还是想要逃离自己的宿命?在蓬莱殿住了三天以后才回到自己的长安殿中,霄瓘出来迎她问:“你走这些天,那仇大人派了加急的快马,火急火燎的请玉虚去了洛阳,怕是为了他家公子的事儿。若是被圣上知道了,降罪囚禁应该都算轻的…”
看霄瓘一脸焦急的样子,她拉着他的手说:“莫要为我忧心,素日里我体弱无力,前些日子他修书来借岳安过去,我托词昏厥没让他去,兄长亦都知晓。可又有谁知道那丑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魇了去,胡言乱语,不足为凭。他要治便治,好了是他命大,不好也算他活该。不过他也不敢再犯,就这身子骨。我俩的婚事也得搁下,你自放心。”
回了长安殿后,众人摆了酒席,食床上美酒佳肴同在,大家也都换了新衣衫,桌下还有青萤最爱的两只小白猫。
十余人齐聚殿内花林间,不见外人也就废了规矩,抛开几日的杂事,大喝特喝了起来。
虽说八月末,可入了夜去难免露重,苏玠抱着醉到人事不知的她回了房去,灵仙儿给她拆了头发换了衣裳,她这一高兴就爱吃酒习惯若给柳家公子知道可真是不好。
翌日清早,承露盘的水已经满了。灵仙儿取了出来,说要烹茶吃,这时候来人敲了殿门,她开门行礼道:“柳家郎君!公主尚未梳妆请先在内堂歇息片刻。”
那柳郎君闻言感谢:“劳烦娘子了。”
灵仙儿连茶果都没来得及准备,急忙忙冲进寝殿。看公主还在蒙头大睡赶忙摇醒了她:“公主!快些醒醒,那柳郎君来了。”
“嗯?柳郎君?啊...?”
猛然惊醒:“他什么时候来的啊?我这还没…快,快把丝履给我拿来,再帮我去找那件新裁的衫子…那儿…那个戗金的漆盒里有对金簪花也给我,玥娘,太好了!快帮我梳头吧,柳郎君来了好一会儿呢。”三人手忙脚乱了一通,这才匆匆忙忙的出了寝殿门,飞身来到内堂,心想每次过来都让我措手不及,慌张狼狈的,忽然又觉得自己甚为可笑。
灵仙儿引她到那人跟前,自己行了礼退了出去。她今日凌云飞髻斜插簪,步摇金点弄红唇。
穿的是嫩黄绣缠枝莲花短衫子,柳绿泥金忍冬纹高裙,一双蹬仙履,肩膀带着一条绣着鸳鸯的透纱披子。整个人显得恬淡自然,他只觉犹如神女下凡尘般美妙,施礼问到:“公主今日可好?”
听他一问,直生委屈答到:“不好,不好。”
感觉自己失礼连忙说到:“还记得那仇家郎君吗?因为我没借他岳安去给他瞧病,只是开了方子过去,那郎君病愈后竟带随扈打到我殿上,本来我这冷清,他又是请了旨意过来的,也没个人阻拦,还弄伤了灵仙儿,得亏我有他们随身护着,只是受了惊吓。据说那仇家郎君在出城的路上惊了马还踏伤了腿,又不知被什么东西给魇住了,整日胡言,就前两日请了三清观玉虚道长去,也不知能不能治好那失心疯的毛病。”
“什么?他打到殿上去了?还带了随扈?还弄伤了人?甚是胡闹,失礼于殿前应该好好惩治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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