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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怎得为他说起好话来?任凭他流脓还是受苦就算是当场去世又与我们有何干系,怎就要请岳安过来?

半刻钟的功夫,苏玠领着檀岳安来到阙夏亭。

“莫施礼了,这有个差事给你,快拿着信看看。”

他看完信说:“治这病,说难不难,若我去下了针,配了汤子,不出月余可好。”

苏玠插嘴道:“什么?月余?不成,不成。岳安你可还有别的法子?又或者能不能用针的时候让他多疼些,病好的慢些,多受点罪的那种?”

“受罪?我可还真是知道有一种受了大罪的法子,不过若他真用了怕是要恨上我们了啊…”

众人齐声道:“快说说什么法子?”

一番耳语,众人面面相觑,而后又放肆大笑,这笑声引来寻公主的玥娘,她端着鲜葡萄快步走来:“你们都聚在这儿计划什么呢?”抬手摸了摸公主额头:“这两天可算退了烧,你可不知我前几日有多担心呢?想要求了神明保佑,偏那青萤姑娘不许,这才刚好了些就来晒日头。”

灵仙儿解释道:“玥娘呀!这些天在屋里不见日头不见风,不得活动不上妆,公主都闷坏了。”

苏玠补充着:“这不,刚觉得闲散无事就平白来个乐子。”

“什么乐子能把你们高兴成这样?”

他正了正幞头巾,拿了信在玥娘眼前晃了晃:“你看,乐子不就在这里。”

玥娘接过信,一惊:“啊?那仇郎君怎地突然病了?为何还要请岳安过去?怕不是病的严重吧?”

“我断不会放他去洛阳的。”

“那边医者多半不灵治不好,可他不过去那怪病谁给仇郎君瞧呀?”

抬手一指:“喏...这乐子的后半截可就在他那呢。”

四人窃笑,弄的玥娘不知各中缘故,一个人傻楞立在那,直到檀岳安把那治病的方子说给她听,一拍檀大人的肩膀:“我的小祖宗,你这是要把他往死里作践呀。”

说完她也憋不住前仰后合的笑了起来说:“你们玩归玩,终究是要把人家的病给看好了,不然可砸了你家圣手的招牌…快快快,赶紧都散了吧,灵仙儿跟我准备夕食去,苏玠你送公主回房间顺便给人家回个信去,岳安啊,也随他们去吧。”

苏玠取了张风花纸和笔墨,铺在几案上。

她下笔刚要写却又提起了手腕:“用这纸可真是浪费了啊!若不是给兄长回信,定换了青笼纸去,也罢做戏还得做套。”

用工整的小楷写下:

念兄恩,有感于仇氏父子心神,实在痛心。然妹身弱,胎病又犯,昏厥数日,现今亦不可起身。长日里不思饮食,偶伴头痛之症,病来时绞筋抽搐,疼痛欲裂。恨不得一索子吊死当场,只因感念兄长救我脱困于玄武殿,大恩未报,不敢轻易入幽冥黄泉地界,万幸有檀太医令丞在侧,亲手下针可解痛楚,手法之高,冠绝群医。如若真离了太医令丞必定性命难保,那仇郎君之病,我闻之感同身受,然此病痛太医令丞可开方而治,不必亲往。信中另有一纸正是此方,因世间只有一法而治太医令丞亲往亦是如此。还望仇家郎君爱惜自身,切勿动怒,臣妹手书。

封好了信:“拿去送了,找匹老马。不用急着送去,七日内到即可。”

苏玠拿了信出了门。而她坐在窗边,回忆着吃下金蛙后做的怪梦,即真实又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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