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愿起身哩!”
霄瓘摩挲着她细滑的后背淡然而笑:“再不起身,怕你身边跟着的小娘子不知该躲藏到几时!”
说罢,霄瓘率先起身,靠在软丝隐囊上醒了醒神,她极不情愿的依偎在那人臂弯之中。
“过来吧!”
她朝长水池边的竹林处喊话,没一会儿功夫,玉羊端着新衣衫走到蔓金亭里,神情紧张的垂眼而言:“长公主快些把衣衫穿上,免得过会儿来人给瞧见了,万一传出什么不好流言就......”
她眼神一转,冲着霄瓘挤眼睛:“你还不走?”
“玉羊娘子有心关爱真好!就如今长安殿中那几位宫娥断不会来此,放心!放心!来,把衣衫递给我!去备朝食就好!”
“是!”
玉羊搁下衣衫转身出了长水池,她对着阳光仔细打量着手里的衣裙,柔滑轻薄,泛着点点亮光,真美!
“霄瓘你瞧,这衫子可好看?”
“嗯,你穿什么都好看。”
“你这贫嘴的道人,越发油嘴滑舌,把诃子给我穿上。”
霄瓘噘嘴嘟囔:“好像每次都是我替你穿的衣衫?那你可得记得一辈子讨好我啊!”
天空如洗般湛蓝,还勉强算得上清凉的早晨他们在玉羊的陪伴下共同吃完朝食,望着霄瓘远去的身影,忽然有些恋恋不舍,又不是再见无望,为何如此伤感?莫名其妙竟还苦笑连连。
李曦瑶挽着卫慕玉羊的胳膊并肩走着,她语重心长却又小心翼翼的提点:“长公主可跟他不要长久来往啊!如若被柳驸马知晓可不得了啊,即便柳驸马不多言语,他们河东柳氏一族的脸面该往哪放哩?在其他公主君主眼中,你这做长辈的面子上也不好看,与他欢好弊大于利啊!”
“哈哈哈哈哈,小玉羊可比玥娘还要唠叨,我知道啦!走,去辉凝那坐坐!”
才到凤阳阁里,就瞧见辉凝她急匆匆来回踱步:“姑姑!”
她一把抓住辉凝无处安放的手:“慌什么?”
“姑姑总是姗姗来迟,说好今早陪我去安化处探望怎地临近晌午才到?”
她尴尬的笑了笑:“可是埋怨我哩!姑姑被些小事情耽搁了时辰,可你怎地这般慌张?”
辉凝拉着她坐在象牙席上:“玉羊,去拿水来。”
玉羊走后,她神秘兮兮的跟李曦瑶说起:“今日晨起,等姑姑不到,我便独自往安化处走,刚一到门口便瞧见了一个血人儿!可着实吓煞我哩!听旁人讲起,那是安化如姊妹般待的霈霖娘子,多么美艳爽利的一个人啊,如今竟然疯癫了,说是夜里不知怎地拿碎瓷片把脸给割花了,若不是被人发现绑在屋子里,这会儿啊怕是放干了血,死在宫里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她戏做的足,瞠目结舌,捶胸顿足之势还真像那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