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望去,那蔚蓝透彻的天空和滚滚奔腾的丛云都已渐渐模糊在阴森恐怖的黑暗里,而那云缝间最后洒下的一缕曦光也在苏井然的凝望下悄然湮灭。
这是一片黑暗的世界,却又不是完的黑暗,它如同黑夜一般依稀有光芒照亮。然而那光却没有月光的温柔,星光的爽朗,它就似那择人而噬的野兽,阴沉凶悍的如一道道血色的闪电,游走于整个天幕之上、大地之上。
徐长安与苏井然站在漆黑的空间之内,借着时不时陡然间闪过的血色光芒,看着这片于印象中已经天差地别的枯龙镇,一时间阵阵出神。
枯龙镇原本的不过方圆数里的魔渊,现如今已经成为绵延至数百里的天渊,那深不见底的深渊和一眼望不见尽头的黑暗,以及那魔渊之底下不停传来的厉吼声,令每一位俯视此地的生灵都会背脊发寒。而游走于天幕之上的血色光芒,却映射出魔渊之上数千丈的高空有做红色的悬岛静静漂浮于血色苍穹之上。
红色的悬岛之上群峰林立,魔像重重,更有刺破苍穹衍生天外的峭壁,气势磅礴;峭壁之上轰鸣而下的血色瀑布更是一泻千里气势非凡。而那悬岛之上,魔影凌空遍布,凶威滔天盖世,似乎令整个世界都不堪重负的瑟瑟哀鸣起来。
若不是片刻之前苏井然和徐长生,才从禹州的大地之上疾驰而来,而且脑海中的记忆依旧清晰无比,定然认为自己走错了地方。不过一天时间,然而整个世界却忧似地狱,令苏井然与徐长安都不禁有些恍然。
苏井然揉了揉徐长安的脑袋说到:“男儿当杀人,千里不留情。黎民世代安,尽在剑中行。”而后洒脱一笑,手握枯木逢春,脚踏虚空涟漪,一身青光耀世,侧有飞龙伴行,如光如影,似雷若电,在这黑暗阴沉的空间内,犹如一颗夺尽世间光芒的明星,直射千丈之上的悬岛而去。
此刻的苏井然战衣凛凛,英姿绝世,那伤痕累累的脸庞不仅没有掩盖他应有的风采,更让这本就英俊稍显秀气的俊颜显的成熟坚毅,铁骨铮铮。而那一往无前的气势,悍不畏死的作态,令身后的徐长安心生向往,更是不自觉的在心底铭记下了这道身影,不管是今生还是来世,徐长安一定会努力向着这道身影努力学习、靠近、而后做到。
整个血色的苍穹皆因那道明亮的身影而略显苍白,忽而那道身影忽然光明大作,闪耀出令整个世界都为之变色的光芒,一时间深渊也被照亮,悬岛也泛起白光,而后光明闪耀的苍穹听到琉璃寸寸碎裂的刺鸣声,一股巨大的波动随着碎裂声一同爆发,整个空间波及出一股令人窒息的乱流。
光明退散,而光芒闪耀的位置却凭空出现一座古老的大门,此门四四方方,皆以铁链缠绕,铁链却凭空穿插在尽数碎裂的空间裂纹之上。而巨门之内一艘战船如履海洋一般缓缓驶出大门,而后静静的漂浮于悬岛之前。
战船之上,人头攒动,密密麻麻,竟有数万人之多,皆是服色各异的仙门修士。从衣着便能看出他们皆来自不同宗门,然而此刻每人臂膀之间皆拴有一根红色的头巾,头巾之上绣着一个金色的大字‘中’字,这个字不仅表明了他们的身份,更代表了他们的意志。
尽管服色多有不同,但是同门同派之间皆站在一起,而为首多有一人领队,最少都是仙门八境造化境初期的修士。而船头一道仙风道骨、鹤发童颜的身影,便是此艘战船的主事之人,亦是修为最高人,唯一的一位仙门九境陆地神仙境。整船之人皆仙气弥漫,战意盎然,更有的修士在没有接到命令之时便已经跃跃欲试、兴奋不已。
只有稍微老成些的修士和年纪偏大的领队面色凝重的看着前方的悬空岛屿,因为只有他们才能稍微明白接下来的是怎么样的惨烈场景和无情时刻,而那些还在仙门庇护下成长到如今自以为是的天纵骄子的年轻人还不明白真正的残酷。然而在各位掌门掌教的受意下,这一批中州最强势,最天才的娇子将会真正的剩下能抗其人间大旗的精英。
这是禹州的不幸,确实人间的万幸,在和平了如此之久的年代,终于可以让人间断代的梁柱英才,再度如春雨后的小笋多冒出几只。祸事已经不能避免,便只能将这灾祸化成最后的烈火焚炼出真正的“好钢”,以弥补人间的损失。然而这一切对禹州的人名公正么?公平?只有禹州经历灾祸的百姓才能说出心中的答案。
然而对一切一无所知的苏井然,本是英姿勃发,铁骨铮铮气势恢宏异常的进行着,心中最后的正义,然而却被突然出现的空间裂隙挡住了去路,而后更是被空间乱流吹出了界壁,比来时更快的速度准确无误坠到了徐长安的脚边。
看着以屁股着地的苏井然,刚刚还豪情万丈的徐长安一时间有些楞神,而后赶紧扶起二哥关切的问道:“二哥、二哥屁股疼么?我给你揉揉。要不要紧?”
苏井然顿时鸡皮疙瘩立满身,而后一个弹跃站起身来,一巴掌呼到徐长安的头上,“疼个屁啊。”只是按着臀部不时地的揉搓的左手似乎再告诉徐长安真的很疼。
苏井然不再管徐长安,而是仰着头看着苍穹上突然跃出的庞然大物,表情不禁有些轻松下来,而后喃喃自语到:“看来援军到了。”只是转念想到,刚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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