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6月日,华国北宁省顺城市第一人民医院。一间狭小的病房内,病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面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
赵瑞金睁开了眼睛,当他在茫然中转动脑袋打量了一下身旁的环境之后,随即身体一颤,不敢置信的又闭上了。
“我这是在做梦吗?”赵瑞金喃喃道。
“哥,你没做梦,这是在病房呢,你都昏迷三天了。那帮兔崽子捅的真狠,你流了好多血。”一个瓮声瓮气的声音响起。
在愕然中再度睁开眼睛的赵瑞金,到了一张曾经非常熟悉的脸孔。
“老二,瑞龙!”
赵瑞金下意识的一声呼唤,着那张虽然尚显稚嫩但已经一脸横肉的大脸蛋子,他极度震惊!那是二弟瑞龙,可是他在十几年前的一次械斗中就已经死了啊。
“哥,是我,爸妈他们都回去了。这里地方太小,还太贵了,只能留我一个人照顾你,哥你别责怪他们啊。”
那张熟悉的大脸眯缝着小眼睛紧张的解释着。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昏迷三天?赵瑞金用力的捏了一下自己的胳膊,证实了自己似乎不是在做梦。
经过一番深呼吸,赵瑞金的心情逐渐稳定下来。
自己明明已经被执法机关处以极刑了,但眼前的一切又如何解释呢?
难道是那传说中的“重生”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算了吧,想不通的事就别再想了,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现在不但拣了一条命,而且还回到了年轻时代,怎么说也应该算是好事吧。
记得,不是有一位哲人曾经说过,“存在即合理”吗!
那些过往生命中的女人们,那些过往生命中的子女们,那些过往生命中的敌人们,是否还会出现?或者是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人生中?既然已经重生了,那些曾经的遗憾还会发生吗?
思绪回到眼前,想着眼前的处境,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根据眼下这熟悉的境况判断,自己应该是重生到了20年前,也就是99年。
如今自己刚满20岁。在经历了两次高考补习失败之后,在家人的支持下,东拼西凑的弄了点钱买了一台客车,到现在刚做了三个月的客运生意。
钱是赚到了一些,但也因此和其它两伙做客运生意的发生了几次摩擦。每次都是十几人甚至几十人参与的械斗,对方虽然是势力不小的团伙,好在赵家也不是吃素的。
赵家是武术世家,多年以前从关内迁到了关外。
家族人口众多,赵瑞金的父辈兄弟姐妹八个,赵父是老大。后辈的人口就更多,赵瑞金是长子嫡孙。
赵家的人都有习武的传统,据说,赵家的祖上就是那位三国时期有名的猛将——常山赵子龙。家族中随便就能拉出十几个能打善战的猛人出来。
因此,在历次伙拼中,都是赵家大获全胜。
而此次,之所以受了这么重的伤,是因为被暗算的结果。正常的情况下,赵瑞金的警惕性非常强,轻易不会中套。
而且,他有信心,无论被多少人堵住,凭借他的功夫,即使打不过,但逃跑还是不成问题的。
但这次是和女人约会,还是在晚上。
当他正处在色令智昏的状态下时,被埋伏在路边的人先是一棒子打在脑袋上,在他有些发蒙的时候,大腿上就被刺了一刀,然后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估计对方也是不想闹出人命来,否则在失去抵抗能力的情况下,他就彻底交代了。
“我回来了!”
想明白了前因后果,赵瑞金面色发红的低吼了一句。
“哥,回哪儿了?”赵瑞龙显然不明白兄长的兴奋从何而来。
“老二,你小子死不了,放心吧,哥不会让你死的。”
着那张熟悉的脸庞,赵瑞金鼻子有些发酸,瑞龙95年是为他挡枪死的,之后,9年老三瑞虎也因为替自己顶罪被判了无期。
而20年后,包括自己在内,这一大家子被判极刑的就达到了五人,其余的也大都被判了刑。
那一直将赵瑞金视做能振兴赵家的爷爷,终于还是没有见到赵家真正兴旺发达的那一天,不知道他老人家是否后悔对孙子的宠爱?
可以说,因为自己走上了那条路,传承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赵家也因此走向了覆灭。
既然老天又给了自己一次机会,而且还是重来一次的机会,那一切还会发生吗?
活动了一下大腿,除了感觉稍有一些疼痛之外,估计对行动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
至于身上挨的那些拳脚对壮得象牛犊子似的自己已经没什么影响了,恢复得还是挺快的。
“老二,你去办理一下出院手续,今天咱就出院。”
赵瑞金注视着弟弟说道。
“哥,医生说还要住一个月院,说你的伤口愈合需要时间,还有失血过多,需要调养。”
赵瑞龙难得的忤逆了大哥一次。
“让你干啥就干啥,少废话。这医院就是个吞钱的地方,你哥的情况自己清楚,回家养两天就好了。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快点办手续去吧。”
赵瑞金语气有些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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