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座中世纪的欧洲古堡,无数的葡萄庄园在这几百年来像骑士一样簇拥着它。向下延伸的古老石板路上是明灭不定的烛火,两侧透露着沧桑意味的石壁上刻画着繁复古老常人无法理解的图画文字,莫测的气息充斥在这片即将腐朽的狭小空间里。
随着螺旋状的阶梯一层层往下,是一间仿若墓室的地下室,两侧是红木砌的巨大书柜,里面放着一卷又一卷不在世上流传的古老羊皮纸,在书柜中间是一张书桌,一位稳重的中年男人用着羽毛笔书写着什么重要的文件,在他一侧的是仿若标枪站立的老年管家,而在他们两个人的身后,是一座巨大的柜台,在柜台上面,是一排排写着各种名字的牌位,有的下面还燃烧着火焰,而有的却已经熄灭了不知道多少年。
在这间密室里,不可思议的突然刮起一阵不可能存在的风,烛火在这阵风面前倔强且勇敢,姿态婀娜的火苗没有顺应宿命选择死亡,然而在中年男人身后的柜台那里有一个牌位下面的蜡烛却彻底熄灭了。
“咔嚓”心神不宁出现在中年男人仿若刀削般的眉宇之间,碧绿色的眸子里仿佛有着火焰在燃烧,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亦或是一种最深沉的绝望。
丹妮薇儿·莱因哈特,这是那个熄灭了火光的牌位上篆刻的名字,而这个名字的主人,正是中年男人的大女儿,一朵逃不开宿命最终沉沦在三途河畔的双生花。
“大小姐她……”老年管家肃穆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是在他那双浑浊的眼睛里依稀能够看到一种叫做难过的东西,但是古老的教条与沉重的信念终究是不允许他在主人面前有任何失态,“灵魂之火,已经彻底熄灭了……”
中年男人没有说话,整个人静默如深渊,这是对宿命无声的反抗还是对命运不甘的呐喊?还是失去了至亲女儿最寒彻透骨的悲哀?
在每一朵双生花的内心里,都住着一只鬼,而双生花的至亲血亲对这只鬼来说就是最致命的诱惑!没有人能够知道这只鬼什么时候会蹦出来,就连传说中名为圣剑的湖中剑都不能将其从宿命里斩断,为了懵懂幼小的妹妹,双生花主动和父亲提出了远离一切的要求。
绝望吗?无助吗?难过吗?悲哀吗?中年男人死死的将拳头握紧,虽然他努力的让自己坐的笔直,但是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已经被一种叫做宿命的东西重重的击垮!
“丹妮尼丝,是我没照顾好我们的女儿……”
在书桌前的右侧是一张合照,在这张照片里那个和中年男人相偎相依的女人与丹妮薇儿几乎一模一样,烈焰如火,仿若要在这无法抗拒的宿命里开出一朵名为红莲的花来……
这个时候,本来已经熄灭了的烛台上,好像依稀又散发出了一点光芒……
…………
“暴走吗?”黑衣组长已经与那个妖异男子彻底失去了联系,他血红色的竖瞳死死地盯着此刻状态极度诡异的安娜,充斥着杀戮与嗜血渴望的内心里竟然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一种名为恐惧的东西,那是来自本能的畏惧!
此刻孤悬在深蓝色夜空里的满月是诡异妖邪的暗红色,整片郁金香花海都在晚风里瑟瑟发抖,原本顺时针旋转着的风车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强行扭曲,竟然开始部在倒转!
无形的力量充斥在安娜周围,染着丹妮薇儿鲜血的金色长发就这样兀自的飘着,在她左侧的眼里是耀眼的黄金瞳,而在右侧却是刺目且渴望杀戮的血红色竖瞳,那个住在丹妮薇儿心中的鬼,终究是开始了对她至亲血亲的吞噬!
丹妮薇儿已经彻底死亡了,然而那只住在她心里的鬼并不会就此死亡,这种诡异莫名的存在,在莱因哈特存在的几千年里,都没有人能够彻底的将其消灭,无论在时间的长河里沉寂多久,它终究是会随着莱因哈特的血脉再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与其说它像是无药可解的致命诅咒,还不如说它是一种永远无法逃脱的宿命!
这种层次的力量已经让黑衣人组长感到了极大的威胁,在无法和队友取得联系的情况下他选择使用了一种最原始的做法,只见他向高天发射了几发炫目的信号弹,而且是最鲜艳的红色!
“快看!组长信号!”
“红色?组长遇到危险了,我们赶快过去和组长汇合!”
无数隐藏在暗处的黑色人影从一望无际的郁金香花海里涌现出来,如果你在高空俯身看去,你会发现,单单在这片花海里黑衣组织的人,就在百数之上!每一个都拥有着起码B级的实力,无论放在那里,这都将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黑衣人组长没有时间坐以待毙,在发射了信号弹后他立马行动了起来,他所要面对的不单单只有一个处于诡异状态却极度危险的安娜,还有一个在不远处又恢复了暴走状态的苏明月,此刻的苏明月正在无数的黑衣人之间冲杀,就像在砍瓜切菜一样摧枯拉朽,黑衣人组长如果不赶快吞噬掉完美A级傀儡进化到S级的话,别说活捉苏明月了,自己能不能活下去都是个问题。
凌翰墨再次被完美A级傀儡击中了,沸腾着冥炎宛若游龙的铁链带着能点燃愿力的诡异能量妄想侵入凌翰墨体内,不过在拥有护体剑芒的情况下这终究只是奢望。凌翰墨重重的摔在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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