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跟楚歌大喜,以为白人美又决定带她们去白老夫人那,弯身就要行礼。
“你们就留这,把这死丫头没干完的活干完吧!”
白人美说着,一抬手却听“咚”得一声,刚刚用来打舒瑶的笤帚扔到她们脚下了。
连翘跟楚歌一下子傻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非但捞不着跟着白人美去风光,还得留下来替舒瑶打扫院子。
两人是欲哭无泪,不由地恨起舒瑶来。
连翘有些不甘心,张嘴还想说什么,可白人美却压根不再给她机会,匆匆忙忙沿着小路朝白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见白人美直奔老夫人院子而去,陈芳菲欣喜不已。
她还惦记着二夫人许给她的两块银元,暗道是总算没浪费她昨天对白人美的苦口婆心。
这就对了嘛,我的好二小姐,你不到老夫人面前露脸,怎么弥补昨天撞衫的失误呢,又怎能让二夫人看到我对你的尽心尽力啊。
陈芳菲想着,担心舒瑶不跟着去老夫人那,“好心”的拉了舒瑶一把,拽着她一并赶往老夫人所在的禅堂。
白老太太平时住的地方叫禅堂。
柳洵云到达时,白秦氏已经等在正厅多时,白零露也早已经候在那里。
柳洵云赶紧上前施礼,而后垂坐一旁,她刚坐稳身子,就感觉鼻子发痒,她赶紧拿帕子捂住嘴鼻,“阿嚏”、“阿嚏”狂打了好几个喷嚏,紧接着,耳根也热起来了。
白秦氏本闭幕养身,听到柳洵云不住地打喷嚏,睁开眼,问“老二家的,着凉了吗?”她说话时,手却依旧在滚动着佛珠。
“没有!”柳洵云轻声回答,心里也有些纳闷,依着香城的说法,这打喷嚏、耳朵热,多半是有人在背后说自己,会是什么事呢?莫不是耿家已经发现了什么。
柳洵云担心不已,耳畔突然传来一熟悉的声音。
“孙女给祖母请安,祝祖母万寿无疆……”
白人美来了。
柳洵云的眉头拧成了麻花,这死丫头,不是不让她来嘛!
白人美心里只想着如何在耿子峰面前表现自己,哪里能明白柳洵云此刻的担心。
她进了禅堂就给白秦氏跪下,“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等白秦氏让她落座后,她看了坐在正对面的白零露一眼,便开口道:“我一早就想来给祖母请安,母亲偏偏不让,大姐姐都来了,我若不来,岂不是显得很没规矩!还好我来了,祖母不会怪孙女吧!”
这话,是陈芳菲昨晚教给她的。
白秦氏一听就听出了,白人美这是在学话,她下意识地看了柳洵云一眼,见柳洵云面露不悦,明白这话不是她教的。
白秦氏眼睛再一瞥,看到了站在白人美身后的陈芳菲和舒瑶,见两人模样都是人上人,个头、身形都是丫鬟中出类拔萃的,她又想起昨天白人美接二连三跟耿三小姐穿同样衣服的事,不悦地摇了摇头。
不用问,这话都是这些丫鬟教的,哎,这些人啊,办事不顶用,背后撺掇主子倒是个顶个的。
“祖母,听说今天耿家会来人?”白人美娇滴滴地说。
白秦氏眉头一皱,不解。
白人美赶紧说道:“不知映雪妹妹会不会来,昨天孙女接二连三跟她穿了一样的衣服,女孩都是想做独一无二的,怕是因此扫了她的兴致,她若来,孙女得跟她好好道歉……”
这话,当然也是陈芳菲教的。
可这话,却让白秦氏满意,她紧皱的眉头总算舒展开,就算是丫鬟教的,这态度也是端正的,孺子可教。
见白老太太脸上露笑,陈芳菲长松一口气,看来老太太对二小姐今天的表现很满意啊。老太太满意,二夫人该满意,自己那两块银元还有希望。
陈芳菲谄媚地抬头看向柳洵云,却见二夫人面色凝重,并未因白老夫人的和颜悦色而减缓。
她瞬感不妙,朝笑儿递了个眼神,寻求解惑。
此时的笑儿,精神正处于高度紧张,尤其是看到“真舒瑶”跟着白人美进来后,整个人都快僵住了。
她并未察觉到陈芳菲抛来的眼神。
得不得笑儿回应,陈芳菲彻底慌了,她心里宛如揣了只鼓。
坏了,今天这是有大事要发生啊,她那两块银元又没指望了!
意识到自己撺掇白人美到白老太太面前露脸,可能是个天大的错误后,陈芳菲脖子一缩,开始琢磨着如何为自己开罪。
舒瑶站在陈芳菲身旁,自打进了这禅房,她就嗅出了这屋里的气氛不对,绝对不是耿家人来做客那么简单。
她注意到刚刚还把腰板挺得笔直,一脸静候嘉奖的陈芳菲,此刻已经缩下了身子,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前世,在白家当丫鬟时,倒是没跟耿家有关联,后来跟在那男人身旁,方与耿家有了交往。
耿家主母于美清,是个胸襟开阔的女子,抗战期间,更是曾屡次捐赠物资,是民国难得的开明人士。
她昨天有来参加白骏德的婚礼,今天竟又专门来一趟,会是什么事呢。
在舒瑶思忖时,就听白秦氏对柳洵云说话了,“老二家的,零露她娘的嫁妆都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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