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荣幸能和伯父一家人共进晚餐,还要祝贺清兰小姐,能在这样的领域做出杰出的成绩,真令我们这些同辈人汗颜啊。”
赵瑞金开启了话头,一边侃侃而谈,一边注意着刘家人的神色。
其它人面色平淡,不出什么。
惟有刘清兰冷哼了一声,说道:“你谦虚了,你的样子,也是事业有成啊,但愿不是金玉其外。”
“清兰,怎么说话呢?”
马玉瞪着女儿,呵斥了一句。
接着,又面向赵瑞金:“小赵,你别介意,这丫头不会说话。你做的是什么生意啊?能跟我和老刘说说吗?立本在你手下做事,就他那水平,能做什么工作?”
对于这位刘夫人,赵瑞金可是不敢怠慢,能做到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女人不可能是个简单人物。
“伯母,您不问,我也要向您汇报的。我开了一家装修公司,目前还是处于筹备阶段,但相信很快就能走入正轨。
在先期筹备过程中,立本可是帮了我很大的忙,他的办事能力很强,为公司解决了不少难题。
鉴于立本的工作能力和为公司做出的贡献,公司安排立本担任副经理兼任公关部经理,并给立本配置了百分之十的干股。”
赵瑞金有意为刘立本脸上贴金,说的尽是他的好话。
一旁的刘胖子面色有些发红,饶是自认脸皮够厚,他也感觉到自己脸上烫得厉害。
“恩?立本有你说的那么好?就他那样儿,办事能力还很强?你忽悠谁呢?你是不是想利用我爸的关系帮你拉活儿?你长得就是一副奸猾的样子。”
刘清兰又在一旁冷嘲热讽,一副不肖一顾的姿态。
“姐,你说什么?”刘立本一张胖脸憋得通红。
“清兰,不许你这么说,你这性子要改一改了,哪有你这么说话的?”
刘常清开口了,声音有些严厉。
着那张动人的脸庞,在听着那张性感小嘴里吐出的言语,赵瑞金在尴尬的同时,也有一些恼火。
即使我真有这种打算,你也不能这么肆无忌惮的说出来啊,这简直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留。这要放在重生前,肯定奸了你。
赵瑞金在心里狠狠的想着。
但表面上,还不得不努力的做出一副很委屈的表情。
“清兰小姐,我认为你说这种话是不负责任的。你根本不了解立本,也不了解我的公司。立本的确有一些缺点,但你不能否认他在某些方面的长处。”
喝了口茶水,赵瑞金继续对刘清兰的批驳:“我们公司的确需要与各方面打交道。但在如今的社会里,在不违背法律的前提下,
善于利用各种关系,为个人和公司谋求发展,这是无可厚非的。
国家已经改革开放这么多年了,市场经济即将堂而皇之的走上历史舞台。人的思想也要跟着变化,否则终将跟不上时代的步伐,被时代所抛弃。”
赵瑞金语带激昂的说着,似乎不经意间吐露了某些关键词语。
“嗯?”刘常清第一次正视起了眼前的年轻人,“年轻人,你前面说的话还是有一些道理的,我为清兰说过的话向你道歉。但是“市场经济即将堂而皇之的走上历史舞台”,你根据什么这么说?”
“伯父,请您恕我口无遮拦和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您对国家政策方针的把握,我肯定是远远不及的,但我也有我自己的一些法。
在当今世界,经济决定上层建筑。一个国家的经济状况如何,基本就能决定其国防力量,进而能决定一个国家的国际地位。
我们华国虽然已经改革开放了十几年,但步子迈得还不够大,我国的经济发展还有着更大的提升空间。”
着神态各异,但基本都在认真倾听的刘家人,赵瑞金的谈兴越来越浓。更重要的是,这是一个能够让刘常清了解、甚至认可自己的好机会。
“伯父,请恕我说一句题外话。我敢大胆的预言,苏联很可能会在近期内发生变革,甚至可能就此解体,也许就是在今、明两年。”
赵瑞金抛出了惊人的论调,但他没敢把苏联解体的时间说得太具体。
这几句话把刘常清震得不轻,“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说?”
在震惊中,刘常清下意识的问道。
“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我认为,最关键的一点是,苏联的经济状况实在是太糟糕了。所谓“人穷思变”,国家也是如此。
多年以来,苏联在美国的阴谋下,不断的扩大国防开支,其国防开支已经远远超出了其财政收入所能承受的底线。”
赵瑞金注意到刘常清听得非常仔细,信心大振,继续说道:“在这种状况下,其经济运行体系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国内老百姓的生活质量逐日下降,连带着,苏联布尔什维克生存的基础在日渐削弱,政府对国家的掌控能力也在下降。”
十几分钟的阐述之后,喝了一口茶水,赵瑞金总结道:“最近几年,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势力在苏联国内紧锣密鼓的进行着和平演变,再加上前面我分析的那些因素,可以断定,苏联的红色政权已经到了日薄西山的程度,离政变和解体已经为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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