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望着眼前的残局,秋风红叶霜,月落乌啼鸣。
“道友,既然来了,何必藏头露尾呢,不觉得失了仙人的风度。”
“道友,本座腆为二仙岭的地主,今日有仙友到访,自然要多加观察。”
“那不知道友,观察的如何了?”
沧海坐在石凳之上,手持黑棋,落于棋盘之上,一股肃杀之风,裹挟着黑龙大势,如野猪一般,冲破那白子围成的铜墙铁壁。
“道友,也是爱棋之人。”
一道虚影,从棋盘之上,浮现。
一席白衣,飘飘浴血,点缀着血腥的梅花。于正邪分离处。漆黑的秀发,宛若利剑,垂落于侧。
白衣飘血,此为不详!
沧海强忍着鼻子处的不适。
捕获妖道一枚!
“道友,本座沧海散人。截教门下。”
道号、出身,一一报出,期待眼前的妖道,心有忌惮,同时也好为除去他做一点准备。
这年头,散修,手里面若是没有三两三,根本不敢轻易的招惹圣人门徒。
怕被群起攻击。
截教其他的不说,但兄弟意气,可是团结如铁。
若不然,也不会因为申公豹三两句的忽悠,都下山与阐教争斗。
“本座曹宝,见过圣人高徒。”曹宝起身,行了一礼。
“高徒不敢当,最多不过是在外围,听圣人讲道。”沧海摆了摆手。
“道友,竟然进入我的棋局,为何要行斩龙之局,将本座围成的铜墙铁壁给凿开一脚呢。”曹宝有些诧异。
“曹宝,本座也不过是适逢其会,寻觅一地,正好在此地落脚罢了。”
“非也,本座观看道友,心有杀气,眼露沧遗,本就垂死身,何必挣扎与人前。”
曹宝落下一白子,偏偏梅花,宛若风刀,绞杀于侧,堵住黑龙突围之处。
沧海落一黑子。
神色不变:“吾观道友,身上梅花喋血,身无半点仙光,似有鬼泣之音,非正道仙人所为。故而再次歇息。行屠妖之举。”
沧海身冒仙光。
随着黑子落下。
电闪雷鸣处,绝处可逢生。
“沧海,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本座修行万年,阅遍英才,你不是第一个,也绝不是最后一个。就此离去,本座饶你不死。”
曹宝手持白子,落于棋盘边角处,天圆地方之局。
刹那之间,形式反转。
囚龙困局!
沧海随手将散落的黑子,落于棋盘之上。
拍了拍手掌。
“道友的棋艺,吾逊色不少。不如也。”
“道友妙湛,小道也不过是痴迷棋艺之道良久。”
“曹宝,救兵可曾来了。”沧海图穷匕见道。
“原来沧海道友,在这里等本座,他来了,不过本座更加的好奇,你为何如此自信,你天人五衰加身。比起吾等仙道后起之秀,差太远了。”
后起之秀?
你个锤锤,你也算后起之秀,不过是行换血之法,勉强度日罢了,还以此自得,本座上古巨鳌身。
天仙修士,寿元万万载,本座就可以在他们的后面加一个零。
“曹宝,本座一眼,就识破了你的伪装,为何还在这里装。大胆妖孽,残害无辜少女,行欢合之事。损人利己!”
沧海一掌,将残缺的棋局给拍碎。
白子、黑棋洒落一地。
唯有两个石凳,完好无缺。
曹宝闲暇之余,整理了一下沾满灰尘的白衣。
“沧海道人,本座见过伏魔卫道之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都成了本座手持的白子,你也不会例外。”
于虚空处一点,破碎的棋局,宛若刚看到一般,再次浮现于沧海的面前。
“妖道,好手段,自语胜天半子。岂不知,不过是井底之蛙,窥一眼井沿,就觉得是整个天地。”
“天地?本座苟延三千载,它又能耐我何?”
沧海摇头,怜悯的望着状若疯癫的曹宝,这是何等的自大,才能说出这样的话,天人五衰之下,谁又能躲过。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已。
“道友来了,不若现身一见。”
沧海望着一处空白的枫叶处,悠悠道。
“贫道萧升,见过沧海道友。”
沧海点了点头。
萧升、曹宝本为一体,又怎么会独自出现呢?这也是刚才,他没有动手的原因。
“此为二仙岭,今日之后,可能会改一个名字。不知二位可有经验之谈,本座不过是一个起名废。”
“道友自大了,想要铲除我兄弟二人的仙佛不少,可我二人,不是依旧再此逍遥吗?”
“那是因为你们没有遇见我。”
“是吗?”
曹宝退后三尺,手持白子,幻化妖艳骷髅,一个个貌美的女子,宛若从棋盘之中走出,手持妖冶剑,直刺心肝处。
“红粉骷髅,道友还是小看本座的向道之心,本座以身饲道,除此之外,再无他物,可以扰本座心神。”
轻轻一口仙神气。吹散骷髅花海间!
白子,滴落与地,失去了灵魂,化作白色的粉末。
胭脂之气,随风飘散。
温柔乡,英雄冢,红粉骷髅如浮尘!
与他何干!
“让你好好修行,痴迷于此等旁门左道,真是丢人。”萧升愤恨的指点道。
一只大手,宛若擎天之手,一巴掌拍在曹宝的脸上,眼神之中,极尽的嫌弃。
沧海宛若未闻。
生死千万年,哪怕是块木头,也该开窍了,曹宝会不知道,恐怕,另有隐情。
“萧升,够了啊,不要忘记了,本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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