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皇所疑惑的，叶笙自然也是很疑惑，自己都无法理解。

叶笙虽然不需要羲皇帮助自己，但是也很气愤，这老家伙看戏看了这么久。

“老头，你居然沉默了这么久，你能告诉我，师父为什么要这么做？”叶笙在心里说道。

叶笙还未意识到羲皇真正疑惑的事情，岔开了话题。

“我可不敢多说话，这毕竟是你的门中之事,况且也不会危害到你，所以我不便多插手。”羲皇说道：“不过，你师父这样做，定有他的理由，况且他先前说了，以后你不再是他的徒弟，但之后又一口一个为师，显然他有说不出的苦衷。”

叶笙听闻这话，感觉有几分道理，但是有什么苦衷，非得将他赶出师门？

“这本皇就不得而知了，我想以后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羲皇说道：“说不定以后你还得感谢他这样做呢？”

“何必执着于这小小的枯井？难道你不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对于羲皇的话，叶笙算是明白了，自己确实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那便是夺回被抢的神枢御灵。

叶笙听了羲皇先前的那番话，心中很好奇鬼启子隐瞒了什么，但是并没有再问。

因为他知道，鬼启子不会说的。

鬼启子运气，调息了一下，之后便好似先前没有受过伤一般，用着平心静气的口语说道：“今日是你十六岁生辰，先前给你的‘断虚’便是礼物。为师已经没有什么可教你的了，经过的道路，如何走，怎么走，你自己顺从你内心之意，从此之后，你我不再是师徒，你……走吧！”

话甫声落下，鬼启子双眼紧闭，转身负于身后，背对着叶笙。

叶笙在鬼启子转身之际，也是看见鬼启子不忍的闭上双眼，但是并没有说话，沉默着跪下来。

努力平复内心复杂的情感，叶笙默不作声，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便是站起身来，说道：“师父，弟子这便离开。”

紧紧握住手中沉重长剑，将昏迷中的庄圣搀扶起来，一步步离开。

夜空灵一脸不舍，哭泣着看着叶笙搀扶着庄圣，渐渐远去。

直到踏出大门，再也看不见为止。

安静得落针可闻，鬼启子听着夜空灵的抽泣声，说道：“灵儿，雏鹰可以自己翱翔，如果我让他留在我身边，他永远学不会飞翔，只会止步不前。”

夜空灵没有反驳，从怀中拿出红色的袋子，说道：“可是今日是大师兄的生辰，女儿还没有送给他。”

鬼启子闻言，沉默了一会儿，自怀中拿出一封信和一块巴掌大的石头，说道：“倒是忘了，将这些一并送去给他。”

夜空灵一怔，接过书信以及石头，说道：“这是神石图？”

“不错，神石图乃是属于他的东西。”鬼启子说道：“先前我受伤，就是因为神石图试炼笙儿眼睛的缘故。”

“女儿不明白。”夜空灵心中有很多问题，先前叶笙和鬼启子对战的时候，为什么会诡异的对调位置，这一幕很诡异。

“离开这里以后，我会向你说明，趁他还没有走远，送去吧！”鬼启子话罢，袖袍一挥，不再停留，直接便是回到不远处大厅内。

夜空灵紧紧握住双手中的三件物品，赶忙追上去。

回到大厅内，鬼启子坐下来的时候，又是鲜血溢出，即使有些痛苦，却欣慰的笑出了声，念念道：“叶家瞳术果然诡异非常，呵呵……‘一初净世’，‘二初吞世’，要是打开‘三初灭世’之力，又是何等厉害，好友……他可比你更有潜力。”

……

静谧的林中，一道消瘦的身影，带着沉重的步伐，沉重的思绪，一步一步的远去。

他不敢回头看，怕看了，陷入无尽的回忆中。

脑海中，一幕幕记忆，涌上心头，刺痛心扉，泪水掺杂着汗珠齐齐落下，浸湿前行的路。

叶笙搀扶着昏睡中的庄圣，喘着粗气，还不停的哭着。

竟是哼唱了起来：“回忆总想哭，一个人太孤独……”

“小子……你搞什么呢？别打扰我静修，什么乱七八糟的，难听死了。”羲皇暴怒的声音响起，似乎很是生气：“像个男人不？”

叶笙停下来，心中问道：“我真的就这样走了？”

“不然呢？”羲皇有些不耐烦，说道：“敢情本皇先前说的话白说了？你听过雏鹰起飞的故事吗？你听过坐井观天的故事吗？”

叶笙一愣，这不是小学课本里的吗？你是从哪里学来的？

“本皇懒得细说，自己去体会，朽木不可雕也。”羲皇显然有些不喜叶笙这般扭扭捏捏行为，然后便不再说话。

羲皇安静下来，叶笙也是安静下来，但是仔细想想鬼启子先前说的话，就是让他自己真正的翱翔于这片天地，提升自己。

就在叶笙沉默的时候，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回头看去，正好看见夜空灵急急忙忙的追来，喊道：“师兄。”

叶笙眼前一亮，以为鬼启子改变主意了。

“师妹，师父让你来的。”叶笙问道。

“嗯……这个给你！”夜空灵将红色袋子递向叶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