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山河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特别是最近三天以来,他的心情尤为糟糕。
说起来其实都是一件衣服惹的祸,在大概半个月之前,他找人定做了一件长河落日长袍,也就只是一件很普通的袍子而已,甚至连最烂的法器都不是。
他和做衣服的这家店已经合作很久了,所以在衣服取回来以后因为忙着修炼想要突破筑基中期的瓶颈,把衣服放一旁也就没有去管。
直到三天前有一次突破失败后,心情低落之下想要出门解解闷的时候他这才想起这件衣服来,于是他便把衣服随手往身上一批,摇着自己骚里骚气粉红色才子佳人扇便上了在东城非常出名的怡红楼。
作为一直以来都是以风流才子自居的东城管事,副城主于友之的小舅子,再加上他长得一副好皮囊,所以他每次出门总是能引来不管男女老幼的侧目和指点。
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一路上几乎有一个算一个,只要看他一眼保准掩嘴偷笑,指指点点,这让他更加膨胀,心想难道是因为身上穿的这件新衣服从而让自己魅力更加超凡不群?
想到这里,他的鼻孔翘得更高了:“哼,一群花痴,统统拜倒在本公子的倾世容颜之下吧。”
他鼻孔朝天,挺着肚子,迈着大大的扯裆八字步,恨不得让七星城的人都来观瞻自己天下无双的惊世风姿。
然而当他走进怡红楼的时候,被怡红楼的老鸨提醒,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今天收到的回头率会这么高,为什么今天的大姑娘小媳妇们看到自己会一个个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今天就连男人们看自己的眼神都那么暧昧诡异。
因为他自己身上穿的衣服根本不是什么长河落日啊,而是母鸡下蛋。
他当时就怒了,哪里还顾得上逛花楼,直接把衣服一脱就找潘彩凤理论去了。
如果不是姐夫于友之平时管教的太严,严令他不能在七星城惹是生非,他肯定二话不说就把这家名叫‘彩凤’裁缝铺的黑店给掀了。
结果一番理论下来他这才知道,原来衣服是潘彩凤外包给了城外十里桃林一个名叫白云兮的女人来做的。
这就让他更生气了,无冤无仇的竟然敢如此消遣本公子,碍于于友之他轻易不能动手惹事,但是现在自己被戏弄了,讹点灵石弥补一下自己脆弱的心灵总是可以的吧。
可事情进展的并不顺利,对方竟然死不承认,还非得让自己亲自带着衣服对质,这让他更加不能忍了。
“哼,让我来是吧,本公子大驾可不是谁都能请得动的,多余的先不说,涨价,上次说的是二十块灵石,今天涨了,得三十块!”
“三十块好像有点多啊,他们应该赔不起吧,嗯,反正我不管,我就要三十块,赔不起也得赔。”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潘彩凤在昨天就已经替他将价钱涨到三十块了。
如果他要是知道的话,估计又会在心里狠狠的夸一番自己心地善良。
“诶,来了!”
他终于看到了潘彩凤说的那个心黑手辣,蛮不讲理,惟利是图,人面兽心的女裁缝。
“怎么是个孕妇?”陈山河心里错愕,心里一下就没底了,“要是孕妇的话我这么讹人家是不是太可恶了些,要是被我姐夫知道我欺负人家孕妇,会不会揍我?”
他又看了一下面前的白云兮,然后和潘彩凤确认了一下,心里更加疑惑了:
“虽然长得不是特别好看,但是她柳眉杏眼,举止得体,仪态大方,怎么看也不像潘彩凤说的那样不堪啊,倒是这个潘彩凤,噫算了,不说了恶心人。”
刚刚还仰面朝天,学着姐夫于友之的样子,强装威严冷酷的陈山河顿时就原形毕露,他低下头,‘唰’的一下撑开自己的小粉红扇子,开始扇风,心里那个急啊:
“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要不我少讹点灵石?就算我姐夫知道了应该也不会揍我吧,嗯对,就这么办,嘿嘿,本公子真是太英明太善良了。”
心里坐下决定,他也就不怕了,见到白云兮和一个男人一起走过来,他还专门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嗯,修为没我高,那就更不用怕了!
他把扇子一合,在手心拍了一下,指着白云兮大吼一声:
“大胆白……白什么来着?”
“白云兮。”潘彩凤在一旁低声提醒。
“哦对,就是白云兮,谁给你的胆子敢戏弄本少爷,你知道本少爷是谁吗?”
按照陈山河少爷的剧本,下一句就该白云兮冷冰冰的问他你是谁,然后陈少爷得意的把自己的名号报上去,对方顿时被吓得屁滚尿流。
可剧本偏偏走得不像他想象的那样,他问完以后正等着对面的人问他来路呢,结果却听到白云兮身边的男人疑惑的回他说:
“请问阁下可是那位穿着母鸡下蛋长袍逛街的陈山河陈主事?诶呀,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快里面请,里面请,云兮,快去倒一杯白水请陈主事喝水。”
陈主事很幽怨,嘴巴都差点要嘟起来了,心里万分委屈,“你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呀,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
“还有,我可是来找你们算账的,你能不能严肃点,你嬉皮笑脸的让我怎么生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