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栎飞离凌虚殿,不稍片刻便落地于云起山的一座琉璃宫殿前,这里便是玉尊使所住的沐阳殿。此时殿外已经有两个人在外等候了。他们看见男子,都向他行礼。
“玉尊使怎么样了,伤势重吗?”他急切地问。
“仙医正在里面查看伤势,具体情况还不得而知。”一个一头银色短发的男子,眉头深锁地回答到。“不过涵栎,你怎么也来了?”
“听闻玉尊使带着一身伤回来,我有些担心就来了。你还问我,你自己不也来了吗?”说着,涵栎挑着眉,拿胳膊肘顶了银发男子一下。“绍冰,你可是担心人家了。”
“咳咳。”这时一位两鬓斑白的老者咳了两声。“二殿下,请注意形象。”
涵栎赶紧端正而立,向老者拱手行礼:“是,琼渊爷爷。”
琼渊仙尊瞪了涵栎一眼:“没大没小,喊仙尊。”涵栎咧嘴冲着琼渊仙尊笑了一下,琼渊也不好再说他什么了。
忽而空中一道人影闪过,然后就有个东西“咚”一声跌落到沐阳殿外的杏花树下。众人定眼一看,居然是个人,还摔在了地上。
等涵栎看清楚那地上之人是谁,下巴差点都掉了下来。他迅速地走向杏花树,一把扶起地上那个人,问:“影汐,你怎么也跑来了?”
影汐挣开涵栎的手,用手拍拍沾了灰的衣裙,然后揉着刚刚摔疼的腿,说:“难道你能来,我就不能来吗?”言语里一股子傲气。
“不是,你就那么点灵力,还非要试着飞过来。就不能好好从云起山的正门走上来吗?”
听到涵栎的指责,影汐一肚子的不服气,但是看见还有其他人在,也不好太放肆地发脾气,只能怒瞪了涵栎一眼。
可偏巧涵栎压根儿不在意她的生气,转身就往绍冰和琼渊那边走去了。最后还侧首问了她一句:“不是来看玉尊使的吗,还杵在那儿干嘛呢,赏花啊?”
影汐朝他翻了个白眼,心里默念不气不气,反正这个二哥也不是第一天挤兑自己了,不必一般见识。
她走上前,故意站得离涵栎远远的。绍冰和琼渊见她走过来,都向她恭敬地行礼:“见过三公主。”
“她哪里有点公主的样子,我可没见过哪家公主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涵栎双手抱在胸前,笑着摇头说。
“二哥1影汐正要朝他发脾气,涵栎却突然看向她,温柔地问:“刚刚摔疼了吗?灵力不高,就不要再这样莽撞地飞过来了,神武山离云起山也不算远,慢慢走过来也是可以的。”语气里的关切,让刚上头的怒火一下子被浇灭了。这个哥哥,总是有办法先逗她生气,又立马让她消气,可偏偏,她就是很吃这一套。
影汐摇摇头:“已经不疼了。我这不是听说玉尊使受伤了,太着急了,就想试着飞过来,没承想,还是掉下来了。对了,玉尊使怎么样了?”
琼渊仙尊回答道:“仙医正在查看伤势。”
影汐继续问:“玉尊使到底如何受伤的?”
这回换成绍冰来回答了:“听说是去讨伐戎界的一个魔兽时受的伤。”
“讨伐魔兽受的伤?什么魔兽这么厉害,还能伤到玉尊使。”影汐非常惊讶。
“一般魔兽当然是不可能伤到她的,但这个魔兽确实是非比寻常。它盘踞在戎界的周烈山已有百年之久,这些年,我们一直在试着收了它。但是周烈山四周烈火熊熊,加上它放出的瘴气,讨伐起来一直困难重重。所幸周烈山位于靖坚国和端月国的交界处,因地势原因,两国都不太管这座山,算是个人迹罕至之地吧。所以,因这魔兽而死伤之人倒也没几个,是以这些年也就没急着去收了它。”
“那玉尊使为何突然又要去讨伐那魔兽了呢?”
绍冰继续解释:“公主有所不知,近日戎界三国形势有变,靖坚国不知为何突然想攻打端月国,早年端月国以灵力铸灵河,拦在两国之间,使得靖坚的大军难以横渡。于是靖坚就想出了翻过周烈山这个馊主意。近百年来,周烈山附近了无人烟,所以他们判断端月国在那儿的防守一定是最弱的,就想从那儿突破。结果千万大军,全死于魔兽之手。吃了这魔兽的大亏,靖坚国国主才前来相求,希望我们能把这魔兽给收了。于是玉尊使便前去讨伐这魔兽了。”
“可你还是没说明白,一个普通的魔兽,怎么可能让玉尊使受伤呢?”影汐继续问。涵栎也点头道:“是啊,我怎么也想不通,一个魔兽而已,有那么厉害吗?”
绍冰叹息一声,回答道:“听一同回来的罗列士回报,这魔兽发出的瘴气很能迷惑人心,一同前去的十几个罗列士全被迷失了心智,魔兽想乘机攻击他们,玉尊使就是为了保护他们,才让魔兽有机可乘,受了伤。”说完,绍冰攥紧了拳头,愤愤道:“她总是对自己这么不管不顾的。”
涵栎和影汐没有说话,他们和绍冰一样地担心。看着他们三个人满脸愁容,琼渊仙尊说:“如何受的伤不重要了,相信以玉尊使的灵力,一定能扛过去的。”
影汐马上点头附和:“对,只要玉尊使没事就行。”
正说着,房门吱呀一声开了,一阵浓浓的凝神香飘了出来。只见一个白衣老者背着个药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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