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阴森恐怖的天牢内鬼哭狼嚎。
被吊起的瘦弱女子强忍着充斥口中的血腥气,咬着早已经血肉模糊的嘴唇又生生挨下呼啸而至的皮鞭。
“唔…”皮开肉绽的疼痛令那张早就面目全非的小脸儿再一次露出狰狞表情。
“他娘的,这小娘们儿还真挺抗揍。”手持皮鞭的刀疤脸狱卒恶狠狠啐了一口,咬牙切齿道:“爷们儿膀扇子都快抡肿了,换人换人。”
站在一旁的矮个儿狱卒接过颇有分量的皮鞭,见上面倒刺儿上血糊流烂的皮肉不禁打了个哆嗦:“大春儿哥,咱们又是夹手指又是上烙铁,皮鞭也抽了大半个时辰,可这小娘儿们就是咬紧了嘴不松口!咱们再这么折腾下去行吗?好歹她也是宋将军的女儿。”
“你小子这么多年了还是个怂包。”刀疤脸抄起桌上酒坛子猛灌了一口,大咧咧道:“这小娘儿们可是当街刺杀大皇子的刺客,宋将军如今已经自顾不暇,哪儿顾得上管她!大哥就这样告诉你吧,就算咱们当真折腾死她也没人管。”
“还是大哥看的通透。”矮个儿狱卒“嘿嘿”一乐,看着女人被抽的破烂不堪的衣服下露出的几处白嫩肌肤舔了舔嘴角儿:“大哥,反正这女人横竖都是死,不如让小弟快活快活…”
“你他娘的还真是重口味儿,豁豁成这种德行的女人也能下得去口。”刀疤脸笑骂一声,又灌了一大口酒:“得得得由你去吧,老子正好也能看个现场的。”
矮个狱卒丢掉皮鞭,抓着女子那破破烂烂的衣领往下一撕…早就摇摇欲坠的破布被尽数剥下,女子血肉模糊的身体顿时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不、不要!滚、滚开!”本来已经半昏迷的女人突然剧烈挣扎。
“他娘的审问了半天不吭声爷儿们还以为是个哑巴,敢情会说话啊。”矮个狱卒往那耸立处狠狠掐了一把:“嘿嘿嘿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小姐,真够劲儿!别着急,大爷这就来疼你…”
说罢便扑到女子身上肆意啃咬。
一时间阴暗腥臭的审讯室内尽是女人痛苦的低呼和男人肆意的狞笑声。
“啷当!”
紧闭的铁门被大力推开,同样穿着狱卒衣服的中年男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进来:“格老子的谁都敢动,李老二你他娘的脑袋里都是屎尿不成!”
矮个儿狱卒一见这人立马老实了,急忙提着裤子从女人身上下来:“嘿嘿牢头儿,小弟这不是找点乐子嘛,怎么把您惊动了。”
喝酒的刀疤脸也急忙点头哈腰的站到一旁帮衬:“牢头儿,这女人嘴硬的很,老二兄弟也是想换个法子看看能不能撬开她的嘴。”
“放你娘的狗臭屁!”牢头儿蹦着高儿狠狠抽了李老二一个大嘴巴子,咬牙呵斥道:“还不赶紧给那女人穿好衣服,有人来探监了。”
“探监?”刀疤脸脸色顿时变了,嘴唇子都开始哆哆嗦嗦:“牢头儿,您是说有人来看这个女人?她、她不是已经被定罪了吗,这个时候谁还能来找这个晦气?”
牢头儿又是一巴掌招呼上去:“老子怎么他娘的知道那么多!还不赶紧收拾好了,人马上就到。”
二人哪里还敢怠慢,急忙将不堪入目的审讯室囫囵着收拾一通,又合力把地上的破布给奄奄一息的女子重新披上…虽说仍旧是衣不蔽体,但总好过什么也不穿。
刚收拾妥当就听不远处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脚步声,走廊尽头转出几道衣着光鲜的身影。为首之人是个年约二十上下的年轻男子,面若冠玉身形修长,一袭月白色长袍将其温润如玉的出尘气质衬托的淋漓尽致,就仿若从画中走下的谪仙一般。
“是、是二皇子!”牢头儿惊呼一声,急忙领着另外二人跪地迎接:“二皇子身份尊贵怎可到此等污秽之地,您若有什么事情招奴才们过去询问便是。”
二皇子宋楚衍,为人温和与世无争,同那位以狠辣着称的大皇子宋楚烨形成鲜明对比,一直是整个苍月国白月光般的存在。
“无妨,你们审讯案犯也是在为我苍月国做出贡献,何来污秽之说。”二皇子,也就是宋楚衍微微一笑,恬静如水的星目中尽是温和:“本王也不啰嗦,想必诸位也都知道里面那位与本王的王妃可是姐妹关系,王妃今日前来也是要与妹子做个告别…相信几位也可以理解这份姐妹情深,不会出去乱说吧。”
牢头儿脑袋磕在地上头都不敢抬:“王妃重情重义实在令奴才们敬佩!二皇子放心,奴才们今日什么都没看到。”
宋楚衍满意点点头,轻轻摇动手中折扇尽量挥散扑鼻的血腥气:“你带着人且先退下吧,有事儿本王再唤你。”
牢头儿连连称是,躬身退下的瞬间瞟到二皇子身后站着位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娇小身影,想来就是那位刚刚嫁到二皇子府中的王妃了。
宋楚衍让护卫在外面等候,自己扶着娇小女子进入审讯室内。尽管之前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乍一看见里面被折磨的半死不活的女子二人还是齐齐一愣。
女子也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此刻见二人进来便费力睁开眼睛:“衍、咳咳、衍哥哥,你来了…”
声音嘶哑难听,但那双血红的眼底却似有星辰。
宋楚衍望着那张遍布伤痕的脸眼底闪过嫌恶,站在门口未再往前一步。
“衍、衍哥哥,我什么都没说咳咳…”女子邀功般努力露出浅笑,殊不知那笑容配着那样一张血肉模糊的脸有多可怖:“他们什么都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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