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修功法可分两类,一类是提高修为的功法,称为修诀,一类是各种斗战功法,称为武诀。
修诀为本,武诀为用,两者都是以灵文的形式拓印于法简之中,供灵识读取,这是因为各种法诀都只可意会,难以言传,若以凡文述之,太过纷繁复杂。
然而体武境修士还没有灵识,他们的功法,便由高阶修士用灵识从法简中拓印在灵纸之上。
灵文不同于寻常文字,一个字便可有数种甚至十数种解法,几个灵文组合在一起,便有数十种甚至上百种意思,高阶修士虽能用灵识轻易读取灵文和拓印灵文,但要将这些灵文一字一字译为凡文供体境修士理解,却很费工夫。
幸好,体武境功法尚算简单,若是气武境以上,根本不可能以凡文写明。
即便如此,一页灵文译为凡文可能是一册之量,若非为了血脉亲族或自身嫡传,高阶修士哪肯为低阶体境小修耗神费力。
那些获得凡文武藉法册的体境弟子,自然是敝帚自珍,若不花很大代价,是求不来的
那些无有家族或师承的寒门修士获得灵文功法之后,唯有靠灵筹灵谱推演,一字一字的半猜半译,光是这部分精力就能将家族弟子和寒门修士拉开差距。
这也同时催生了解读灵文这样的行业,人称解文师,这也算是武修百艺中的一种小技。
只是大多解读灵文者都是筑脉阶或凝窍这样体境后期的修士,像杨念这般锻身小修也敢解读灵文,自然会引人质疑。
杨念早料到会有人发难,没想到来得如此之快。
体境修士没有灵识,只能靠外表来判断修为,一般高修看低修是不太会看错的,那修士显然修为比杨念高,一眼就看出杨念底细。
不过杨念却不用揣摩对方外表,他灵识一扫,对于没有灵气外放护住其身的体境修士,莫说修为,就连体内灵气流动都是一清二楚。
那修士乃是筑脉阶,且在筑脉巅峰,随时能进入凝窍阶。
若还是杨念前身,遇到高阶修士叱责必然战战兢兢,而此时的杨念好整以暇道:“我虽修为不高,但灵文颇有心得,兄台何不一试?”
那人冷笑一声,拿出一张灵纸,上面洋洋洒洒一段灵文,他随意一指道:“这句功法何解?”
杨念从容一看,灵识暗扫,已了然于胸,心中冷笑:这哪里是什么功法,只是一段用灵文记载的训言罢了。
不过他不忙着揭穿,而是做出沉思状。
那人嘲笑道:“你要解文,灵筹灵谱在哪?既不查找灵谱,也不用灵筹推演,做个骗子,连骗具也买不起吗?”
这人是说到杨念痛处了。
杨念倒不是有意托大,他也想低调地拿着灵筹灵谱装装样子,只是他今日三餐都无着落,哪有闲钱买道具啊。
那人已对杨念再无兴趣,正要拂袖离去,杨念突然眼睛一亮,口中朗朗念来。
只这一句灵文,杨念凡文释来倒是有一篇之长。
最后杨念道:“道兄,这明明是某位长辈对其晚辈的训言,你怎说是功法呢?”
那人本来听得目瞪口呆,杨念虽然装模作样花费了些时间,但比起自己破解时不知快了多少,甚至比起他见过所有的解文者都要既快又准。
听到杨念拆穿他之言,老脸一红,突然哈哈作揖道:“兄台莫怪,紫瑛门外院弟子冯元胜向你赔礼了。”
杨念小吃一惊,站起来拱手道:“原来是师兄。师弟杨念有礼了。”
冯元胜一怔,随后也是一阵大笑。
他先前小看杨念修为,后发现此人解文确有独到之处,此时又知两人原是同门,他本生性豪爽,紫瑛门门派观念又强,立刻与杨念拉近了距离,无话不谈起来。
原来两人虽是同门,紫瑛门外院却有三千外门弟子,谁敢说人人相识。
同是外门弟子,这冯元胜出身湖州南塘富家,家中几世行商,资产积累甚丰,但缺少武修支撑,这次出了冯元胜这武修好苗子,可说是鼎力支持。
只可惜冯家虽家财万贯,在武修届无有什么背景,不然也不会进不了内门。
这冯元胜在外院附近买下了一栋院子,有奴仆婢女十数人御使,比起杨念连生计也难以为继,不可同日而语。
冯元胜极善交际,消息灵通,无论紫瑛门还是湖州,甚至整个东海修武界之事都能娓娓道来,让杨念长了不少见识。
两人谈论了一会,冯元胜便又拿出一本薄薄几页纸的书册道:“先前之事师弟莫怪,此乃正宗修为功法,还望贤弟为愚兄解惑,钱财之事,为兄绝不计较。”
杨念也不客套,翻来一观,其文晦涩难懂之处,远胜于先前。
他闭目沉思一会,便道:“撼山功?”
冯元胜一拍大腿:“师弟果然了得,不用灵筹灵谱,即可解文。这正是中品撼山功!”
杨念闻之动容。
武修功法可分五等:末品,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末品功法只有体武境的修行之法,之上就没有了,武修便是能侥幸修到体武境大圆满,除非改弦更张,不然便无法再进。
下品功法则可修行到气武境,以此类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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