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定安一入得阵中,雾气立刻从四周涌来,他感到灵识受扰,幻象丛生,在这等情况下,无论是朝哪边行走,或是飞行,都可能只是在原地打转,唯有推算出路径后,方能出得去。
这便是迷阵之能。
不过,他早有准备,并不打算慢慢推算路径。
只见他手一召,一颗灵珠祭出,悬挂在上,灵光四射,顿时四周雾气立刻淡去不少。
杨念眼神微凝,看此宝也就是件下品灵器,却有克制这等迷幻术之能,这何定安该是有备而来!
此珠一出,在灵光照射下,雾气变得十分稀薄,几乎无有扰乱何定安之能。
他得意一笑,飞身而起,正待出阵。
突然,雾气中凭空出现数十条妖鲨,气势汹汹地朝何定安扑来。
何定安哈哈一笑:“这等蠢物也敢来唬人?”
他随手一掌挥去,妖鲨便化为乌有。
连阵雾都已被破去大半,这等幻象也是太假,都敢来献丑?
莫说这只是些幻象,便是真的妖兽又能拿斗气阶修为的自己如何,体武境小修技止于此!
他继续前进,期间又有各种海兽或是兵器幻象拦截,都被他随手打发,竟阻不得他半步。
最后,眼见就要踏出阵去,又见一批血赤凶狼扑来。
死缠烂打,体武境小修也就这点能耐!
何定安随手一拳击出,看也不看,就待跨步出阵。
就在此时,异变突起,其中一条凶狼并未消失,反而气势大盛,眼中冒出骇人血光,嘶吼一声,撞开何定安气劲,扑在他身上。
这不是幻象,是真的荒兽!
何定安脸色剧变,措手不及之下,荒狼凶爪已扎入他胸口。
眼看何定安就要中招,他身上衣袍突然泛起一层灵光,把荒兽利爪挡在身外,就在这么一阻挡,一枚玉环飞出,把荒狼撞飞出去。
灵袍!
这何定安不亏是朝廷八品修官,还是宝阳阁掌阁,身家不凡,这等好物都有。
何定安被荒狼猛扑之下,不禁连退好几步,又落入阵中,脸色发白,他虽有灵袍相护,还是在胸口留下一道血痕。
不过,他终于也是看明白了。
这不是活得荒兽,而是阵气所凝成之物,大约也有原来荒兽的六七分实力。
妈的,这不只是一座迷阵,迷阵只有迷惑之能,此阵有伤敌只能,还是座杀阵!
可恶,这次若非有宝衣,自己不死也重伤了,即便如此,自己还是受了伤。
居然伤在一名体武境小修手里,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当何定安知晓杨念还活着,并在东沙村做村正后,他并非立刻打上门来,而是事先作了打探和准备。
他知道杨念已是体武境大圆满,在山顶有一座洞府,还布下了一座迷阵,这些手段在体武境中也算不错了。
但在他这位老牌斗气阶武修眼里,一切体武境手段都是土鸡瓦狗。
即便如此,他还是老成谨慎之人,仗着宝阳阁掌阁之位,特意找来一颗照灵珠来对付这座迷阵,可说是万无一失。
他唯有顾忌的是杨念的身份。
此人是紫瑛门内门弟子,还做了村正,总算是玄门一道。
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打杀了,容易落人口实,尤其是与自己不对路的人,会拿此来做把柄攻击自己,终究会有麻烦。
所以,他特意戴上灵形面具,在半夜里,来杨念洞府杀他,也算是小心翼翼了。
他所想的一直是如何在不牵连自己的情况下杀了杨念,他从未想过杀不了杨念,更不可能自己会有什么危险。
但事实就发生在眼前。
这头荒狼幻象被击退之后,也不像别的幻象那样消失,依旧在旁踱步徘徊,喉咙中发出嘶吼,行状与一头真狼相差无几。
他那枚玉环则在周身环绕飞行,发出夺目灵光,这竟是件中品灵器。
何定安伤口作痛,但是更痛的是自己作为气武境的自尊。
伤在这么一名曾任由自己拿捏的体武境小修手里,这如何可能?!
此时,杨念声音幽幽传来:“何大人,许久不见,你来拜访也不打声招呼,还带着个劳什子,岂不让晚辈无所准备,失了地主之谊?”
何定安服下一枚疗伤丹药,问道:“杨念,我问你!我当日好心助你,你为何要害我秦真侄儿?”
杨念发出啧啧之声,奇道:“原来秦兄是何大人亲属,你当时可没有说起啊!秦兄可是气武境高手,想杀谁就杀谁,我逃命也来不及,哪有什么本事能害他?”
何定安厉声道:“废话少说,你把当时之事给我说明白了,把你得来的东西交出来,我便饶你一命!”
杨念失笑道:“饶我一命?何大人又在骗人了,难道不怕我说给江州秦家听?”
何定安脸色一变:“什么!你和秦家什么关系!”
杨念道:“无论是什么关系,何大人是不会放过我的!不过呢,鹿死谁手,尚未知也!”
话音刚落,轰然一声,两条微型灵脉灵气开,一时间雾气大盛,把何定安完笼罩其中。
何定安脸色一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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