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少部分是三七,方俞初来乍到,以同等的条件租土地出去,竞争力是远不如本地有口碑做了许久的东家的。
方俞便给愿意租用他们家地的佃农四六,然后前三年东家提供种子,前一年提供耕地的农具,如果遇上灾年,主家免费提供种子,并且不会涨租地价格。
佃农听到如此好的租地条件,前来上门打听的无一不留下签字画押的,后头在佃农里的名声越来越大,每日都有人登门询问,结果没有几日地就被租用完了,毕竟一户人家,只要子女人口多一点的一口气就能租用七八亩地去。
他手头上三十二亩买进的,十亩朝廷赏赐的,还有原来自家的五亩薄地,满打满算也不过四十七亩地,根本就不够租用,后来的佃户因未租到地还还颇为遗憾。
买地租地的事情折腾了好些日子,方俞日日早出晚归,从书院下课回来有时候还得赶着去村里实地考察一下土地,看租地者的家庭情况等等一堆烂谷子碎芝麻事儿,可把他累的晕头转向的。
白日在课堂上夫子不讲学的时候都有点昏昏欲睡,以前累也并不会这样,讲堂里冻的很,谁还睡的着,但是他们家小乔心疼他,每日来送饭要摸摸他的手,还要摸摸他的脸,瞧着他的皮肉冰手,回家便赶着工给他缝制了好几件夹棉。
夹棉缝制的紧实,穿在院服里头既不显眼臃肿还十分的保暖,很是好穿,不单如此,他的鞋子里也纳了兔毛里子,脚塞进去软儿暖,每日早晨他最爱做的事情便是赤脚塞进鞋子里。
有了如此一套防寒保暖的装备,他就是在课上打了一阵瞌睡醒来也不怕感染风寒。
“前些日子让你们自选题目写交上来的文章,竟是这般模样,一个个都写的是些什么!”
一沓文纸摔在讲桌上哒的一声,方俞被突然而来的训斥声呵的一个激灵。
他放开撑着头的手,振作起精神来发现张夫子不知何时进了课室。
眼瞅着今日夫子的气压极低,他默默做端正了些,若是再惹夫子发怒,指不准会被多留许多课业,明日可又是放假的日子了,比起夫子多安排的作业,他还是更喜欢自由读书写文章的感觉。
“让你们自选题目写,不是为了让你们觉得今日留下的课业简单拿来敷衍于我,也不是让你们挑选自己平日里擅长的好交差,一个个全选了自己素日里常写的那几篇,难道乡试也考你最擅长的题目不成!”
老夫子在讲台前吹胡子瞪眼,坐在下头的书生大气不敢出。
“邱研起,把你的文章拿下去!看看你的选题都写了几回了,没有五回也有三回,写了那么多也就罢了,心得论辩还是一成不变,也不见得有半分进步。”
叫邱研起的书生低着头上前去拿文章,又被夫子指着文章劈头盖脸骂了一通:“回去再择选三个写。”
“童进生,你这字要是再不好好练练,到时候去乡试考官看了你的字还未看文章便要先打个低分,拿回去,此次放假把四书选一本抄写三遍交来。”
童进生暗暗叫苦,却还只能恭敬称是。
一些脸皮薄的上去直接被骂了个面红耳赤。
“梁闵胥,怎的连你也躲起懒来了,今日说的便是你,总挑选自己擅长的来写,给你们布置自选,就是想让你们查漏补缺,我也好看看别的文章,这次次交擅长的,如何能把短处提起来。拿下去,以后自选不能再选治国策。”
梁闵胥一脸菜色,他素日就是不得夸赞也不似今日一般被如此训斥,实在有些扫了颜面,不过也暗暗庆幸了一下今日夫子是一视同仁把大家都训斥了,就连坐头一排的元容都被说了两句。
底下的方俞暗想着不妙啊,原本就严厉的夫子今日跟吃了炸药一样,来一个喷一个,到他这儿还不知如何。
思绪未敛,当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夫子下一个便喊了他的名字。
方俞站起身,正要上去拿文章,夫子紧锁着的眉头却舒展了些:“这回的选题倒是以前未见你写过,一改往日花团锦簇的风格,文章框架不错内容都写得不错。”
张夫子抬起头看了方俞一眼:“前时告假多日,回来文章倒是进步不小,看来告假之时也有潜心钻研,你能如此求进好学,老夫也甚是欣慰,但切莫骄傲自满,往后便也要同此次文章一般好生对待。”
言罢,张夫子又冲台下的诸人道:“下去你们也可看看观摩一二方俞的这篇文章,有你们可学习之处。”
方俞挑眉,那日天冷手僵他也只是简单的论述了一下,生怕写偏了选题,违背大众口味到时候被夫子罚些文章,却是没想到会得夫子夸赞一番。虽然内心早已经不是学生的年纪,但此番被赞许,还是让人神清气爽的。
他从讲台上下去,一路上收到了好几个羡慕的眼神,其间也不乏夹着愤恨的目光。
“方兄,你的选题是何,可否借我一观?”
下课后,方俞正收拾书箱准备走,还真有同窗上前来询问今日夫子发下的文章。
所谓是好的东西便要吸取精华,方俞倒是挺欣赏这种积极进取的学生,十分大方的把文章递了出去:“我写的是农桑耕种的,随意看看便是。”
话音刚落,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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