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文介心里是清楚的。
之后两天,王海粟就如石沉湖底没有丝毫的音信,王海粟失踪了四十八个小时之后,倒是海粟科技公司部门派人向建邺市、文舟市警方同时报的案,声称公司副总裁、网吧事务部总经理、前法定代表人王海粟在文舟参加公司会议期间失去联络已经超过四十八个小时。
作为海粟科技的高管之一,王海粟的失踪以及国内着名经济学家崔国恒在昆腾在线发表揭露海粟科技财报存在弄虚作假嫌疑的文章,使得海粟科技再次成为媒体与市场关注的焦点。
时学斌跟建邺市警方反应了王海粟失踪前手机联络他的情况,这次对寻找王海粟毫无帮助,根据文舟市警方反馈来的消息,王海粟在给时学斌打电话前一天就没有返回下榻酒店。文舟市警察检查了王海粟入住的酒店房间,未办理退房手续,私人物品都已经不在,而酒店的监控录像显示除了负责清洁的酒店工作人员外,没有其他人进其房间。
文舟市警察反馈来的消息,未必可靠,但是也没有更有效的手段去寻找蛛丝马迹了。
很可能对方明知道王海粟跟锦湖有联络还是对王海粟下了毒手,也有可能当夜在昆腾在线发文章警告的时机有些晚了——不管怎么说,这个无视底线的动作,令张恪异常的痛恨。
对于华夏电子有意注资海粟科技的行为,他作为局外人,是没有资格直接指手划脚的,但是肖瑞民可以。即使肖瑞民出于一些顾虑,不便公开的发表文章批评华夏电子投资海粟科技的行为,但在内部会议上态度强硬且强烈的攻击葛建德这种独断专横的决策会给华夏电子带来巨大的损失。
肖瑞民跟葛建德的矛盾在华夏电子内部公开化以及华夏电子内部对投资海粟科技的分歧并引起争执消息也迅速传扬出去,使得视华夏电子注资为最后一根稻草的海粟科技的股价就像戳破气球似的来了连续两个跌停。
11月8日,建邺的秋天已经有寒意了,张恪站在落地玻璃窗前,看着楼下街道上飘落的梧桐树叶,席若琳刚刚打电话给他,说要带着人来见他,是王海粟在建邺工大读研究生的堂妹。席若琳在电话说她跟王海粟交往的那段时间里,都不知道王海粟在建邺还有个堂妹。
是个很不起眼的女孩子,皮肤黝黑,大学也是建邺工大上的学,叔伯家的女儿,又不是亲妹妹,王海粟跟她关系不够亲近,也不难理解。
女孩子跟着席若琳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黄色牛皮纸的文件袋,她对张恪说道:“我堂哥离开建邺之前,说要将这个文件袋放在我那里,知道他失踪后,我才打开文件袋是不是要交给警方,文件袋里有她的联系方式……我伯伯去世得早,除了我家,我堂哥没有别的亲人了。”女孩子看了席若琳一眼。
张恪接过文件袋,将里面厚厚一叠文件拿出粗略的翻看了几眼,跟席若琳说道:“王海粟还是对他们抱有幻想,也许他不甘心自己亲手将这个入眼迷离的幻影戳破,至少他还在享受这个幻影带给他表面上的虚荣跟体面……”心想王海粟搜集这些材料却没有及时捅出来,大概是以为自己有资格跟严文介、林雪他们讨价还价吧?他又跟王海粟的堂妹说道,“也许你堂哥现在还没有发生意外,不过需要更强力的机构介入,这些材料交给我们没有什么用处,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交到他手里也许有用。”跟傅俊说道,“你联系一个省政府办公厅,就说我现在有紧急情况跟江敏之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