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熙雯僵硬的微抬头,瞧见丫鬟看菜粥吞口水的样子!她心怜惜,心中暗叹!
难为此丫鬟,如此艰苦岁月中,还这么护主,此丫头忠心耿耿!
是她这小姐没用,连累丫鬟,不对……,好像不是她,为什么又不是?想不明白……
丫鬟梅花意识到她的肚子声音,冰冷的身体脸上增添了一点红润,羞羞的低头,不敢看小姐。
“端水洗脸。”
“啊!小……小姐……”丫鬟梅花刚才还以为是幻觉,惊喜来的太快,抬头看着小姐,说话结巴起来,兴奋的笑着,小姐真的病好了,从来不懂回应的痴呆儿。
不只是会说单字,还能一下子说这么多个字,字字清晰的。
“去吧!”梁熙雯感受到丫鬟梅花欢乐的样子,刚才不好的心情,眉眼弯弯嘴露微笑。
她嘴笑时感受到脸部表情还是僵硬,笑一下都觉得难,又要流口水。她这个样子怎么像中风?
“中风”她脑子里怎么会冒出这么一个词?
她在脑子里搜索“中风”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丫鬟梅花欢喜的打开房门。“呀”又关上房门“呀”!
丫鬟梅花贴心的举动,关门开门之间,是怕风吹进了小姐的房间,把小姐冻着。
“小姐,奴婢帮您梳洗。”丫鬟梅花双手抱一个旧木盆,端着半盆的水,盆子里有一条很旧的手帕,手帕还绣着梅花。
“嗯。”梁熙雯手脚僵硬,在冷冬里只穿很单薄的衣服,刚才睡在床上的薄破棉被,还能感受到一点温暖。
丫鬟梅花细细的给小姐洗脸,把她嘴角口水痕迹擦掉,细心温柔的动作,没有一丝的嫌弃。
温水是刚才煮粥的时,给小姐烧点热水喝。
“小姐,奴婢帮您梳妆吧!”
“嗯,镜子。”梁熙雯从来不清楚她长的什么样子?估计嘴巴歪模样很丑。
“小姐,我们没有镜子。”丫鬟梅花垂下了眼眸,泪水在眼眶里转。
“不哭。”
“小姐,奴婢没哭,是沙进眼眶。”丫鬟梅花偷偷的拿衣袖擦了一下眼泪。
“小姐,奴婢梳好妆容,小姐,奴婢喂您吃粥。”
“不饿”
“小姐,您怎么会不饿呢?我们一天只是煮两顿,这碗粥您不吃,要等到晚上才能吃。”
“梅花吃”
“可是……”丫鬟梅花还想说下去。
梁熙雯慢慢伸手阻止丫鬟梅花再唠叨。
“不饿,真的,梅花吃!”
“哦,那奴婢到厨房去吃!”
“在这吃。”
“奴婢不敢。”丫鬟梅花弯腰行礼,端着那碗粥打开房门“呀”,快速出门,“呀”又关上房门!
梁熙雯坐在床上,以打坐的姿势,利用这清醒的时刻,寻找脑子中逐渐清明的记忆!
她想的脑袋有点痛,脑子中有一些画面,一闪过,想捉住,却让脑子更更疼,双手捂住脑子,晕倒在床上“咚”!
隔壁房间正在吃菜粥的丫鬟梅花,听到“咚”顾不上吃粥,把粥放在桌子上。
“咣当”丫鬟梅花打开房门,跑去隔壁小姐房间,“咣当”打开门。
“小姐,您怎么啦?”丫鬟梅花在门口看到表姐倒在床上,不像是睡觉,冷天没盖被子。
躺在床上的小姐没回应,像是睡着了的闭着眼睛,呼吸有点不正常。
丫鬟梅花帮小姐盖上被子,手摸了一下小姐的额头,“小姐没发热,怎么办?在深山又没有郎中。”
她摸了一下身上的口袋,只有两个铜板,这还是她省下来的钱。
这些年二娘管家,小姐的月钱一直没有给,谢主母来看小姐,一年也只来一次,给小姐带的东西,在谢主母回去后,庙里的主持又给收了。
她为了保住小姐,不敢不给,都这样了,这主持还不给她们好吃的。
她的月钱,谢主母给了她的家人,让她安心在这里待候小姐。
小姐这又是病了吗?怎么办呢?丫鬟梅香急的脸上冒冷汗!
……
安奈县城南,富商豪宅。
“禀报二夫人,外面来了一位庙里的主持。”
大丫鬟菊花进入二夫人的房间,对正在烤暖炉的二夫人弯腰微底头。
二夫人房间站着另一个大丫鬟翠竹,和李管事正在对帐,李管事是二夫人陪嫁庄子的一个管事,在快要过年前,来二夫人房禀报一年的收成。
二夫人李佳薇伸了一下懒腰,形象有些粗鲁,凶狠目眼神瞧着丫鬟语气有着责怪。
“菊花,你什么时候这么不懂事?没见到我们正在忙吗?什么主持?不见!”
大丫鬟菊花低着头,心中在嘀咕,二夫人什么时候忙?事都交给鹅们做,您管着家,这算账,一切事情都交给奴婢们这些大丫鬟做。
奴婢们大丫鬟才是最忙的,要调教小丫鬟,您交代的事都是让奴婢们做。
大丫鬟菊花只敢在心中嘀咕,她是不敢在二夫人面前表露出一丝不愿意,或者怨言。
夫人的手段令她害怕,这些年跟着二夫人,她们这些大丫鬟的手上,沾了人命血腥。
“二夫人,那庙主持说有事禀报。”
“去去去,让她滚。”二夫人李佳薇像是赶苍蝇一样挥手。
“二夫人,这位主持说是大小姐的事。”
“真唠叨,让她进来吧!”二夫人李佳薇不耐烦的摆手。
大丫鬟翠竹会意,领着李管事进入侧房。
大厅里剩下二夫人李佳薇,刚才懒洋洋的,端坐端庄淑女的样子,装的有模有样的贵妇姿态。
大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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