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小晴第一次进城务工,表现的紧张而憨厚,加之她要价低,莫希然越看越觉得顺眼,为了留住她,待她十分客气,就像屈小晴是她尊重的长者,总之,双方都十分满意。
于是,屈小情在莫希然家干了二个月。
二人活同雇佣关系上签的正是二个月。
在此期间,屈小晴出去买菜时认识了一位与她年纪相仿,叫汤阿秀的人,她也在城里给人当保姆。
两人聊天之间,屈小睛方才发现,她在莫希然家干活特别不划算,简直就是被坑了。
她干的活比汤阿秀要多上一倍,工资却不如她一半。
因而两月到期后,屈小晴坚决不肯继续再在那里呆下去,并通过汤阿秀重新找了一家。
莫希然见屈小晴要走,防她跟防贼一般,一直抱着个孩子眼睛紧紧盯着她。
屈小睛每次跟阿秀聊天,都会生气一场,为自己感到不值。
她越想越觉得她在莫希然家做牛做马的两个月,只拿到2000元钱,十分不值,而莫希然看着她干活,更让她心里不舒服,她是一天也不愿多呆。
在屈小晴离开莫希然的前一天,莫希然的婆婆寄来一大袋子红糖。
屈小晴问莫希然要不要喝红糖水,莫希然向来最讨厌红糖那股味。
而她婆婆偏生的送红糖来,莫希然很生气,这气出在了屈小晴身上。
“你难道不知道,我最烦红糖了么,就连我女儿都讨厌红糖,给我扔进拉圾埇去!”
屈小睛不禁生气地想:“扔就扔,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那么多。”
但走到楼下时,屈小晴突然改变了主意。
红糖现在要5,6元钱一斤,莫希然婆婆寄来的鼓鼓囊囊的一包子,看起来有十几斤,扔了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太可惜。
现在她要离开,先前没少受累与气,总该得到一点好处,弥补一下。
因而屈小晴复又将红糖提了回去,对莫希然道:“红糖你让我扔进拉圾埇的,我没舍得扔,既然您不要,送给我好吗?”
莫希然听后克爽快同意。
“你不嫌累,拿去吧!”
她很烦那包红糖,凭心而论,屈小睛这两个月赐侯她与家人倒也是极其尽心尽。
屈小睛进城后老化的速度比在农村还要快,半夜起来给小宝宝换尿布,喂奶,抱娃,哄娃,为她们一家四口做一日三餐,接送孩子上学,放学,打扫卫生,却是极少有闲暇,这些莫希然都看在眼里。
再者屈小情还是屈常恒的姑母。
屈小晴没想到莫希然居然大方的同意了,自打莫希然监督她以来,她第一次对这个城里女人有半分好感。
屈小晴回到农村后,怕红糖放在塑料袋里受潮,或被老鼠虫蚁吃掉,因而想将之放进玻璃坛子里。
她这才发现,红糖中间居然用一块手绢包着一包东西,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5000元钱,上面还写着些字,她不认得,也懒得管。
她想左右这红糖,莫希然是要扔的,如果扔掉,不知道会好了哪个捡垃圾拾破烂的,又或者这堆钱会化成灰烬,消失无影,谁也好不了,既然现在在她这,那就是她的了,她自然没打算再还回去。
听人说,检了便宜,一定要花出去,否则会倒霉。
所以一发现钱,她即刻拿出500元钱,往镇子上走去,准备买些吃的喝的用的,给家人好好改善一番。
在空旷不已,只有她一人走着的小路上,屈小晴思绪飞扬。
她想起在城里打工时,看着那些有钱人每天吃香的喝辣的,什么好吃,什么贵就点什么,而她却一直节衣缩食,舍不得花钱,再馋那些美食,也得忍住,心头涌过一丝丝酸楚。
她不禁感慨,同样生而为人,为何她与其他人差距那么般大。
这回,大抵是老天可怜她吧,所以送她这么一大笔钱,她相信用这笔钱还完债,他们家的日子也会一天天好起来。
儿子聪明伶俐,又考上了重本,将来肯定会出人投地,到时候她也会像城里那些有钱人一样,扬眉吐气,想吃什么买什么,真正过上城里的好日子,而不是给人当保姆。
想到这些,屈小睛兀自笑了,她走起路来,步子都快了,还有两年,苦难就会熬到尽头,她告诉自己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再艰难,她都会挺过去。
只是她不知道,她走后的次日,莫希然便发现了丢钱之事,那日,莫希然的婆婆去莫家看孩子。
莫希然的老公上班去了,只有莫希然与小宝在家,小宝正在婴儿床上睡得香。
莫希然打开一条门缝,看着两手空空的婆婆,心想她生孩子时,婆婆什么也没有付出,没有给她做一顿饭,没给小宝把过一把尿,又没拿一分钱来,将来小宝可也得叫她一声奶奶,因而有些生气,堵在门口问:“妈,你来做什么?”
“我当然是来看我孙子。”
婆婆生气地将门缝急速推开,莫希然猝不及防,差点没被门撞到。
但婆婆头也没回,已然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莫希然生气地将门重重的关上,追上她生气不已。
“现在知道他是你孙子了,来看了,我生他时,你在哪?”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有头痛的病,没法伺候孩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你生他时,我家里面农活多,这不忙着挣钱,钱不是也给你一大半了吗,你怎么这么说话?!”
婆婆大为不悦,据理辩驳。
莫希然一脸像听到了天大笑话的表情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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