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他这话,坐在旁边的柳舒同,不由暗暗地给赵庸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如此一来,无论他们斗诗是赢了还是输了,都可以趁机推掉教授太子读书一事。
赢了固然是好,可以让太子当面去跟陛下言明,用不着他们自己出面。
要是万一真的输了,他们也能以此为由,说太子殿下才学出众,已经远胜他们,两人没有脸面再给太子当老师。
虽然说,输给了一个京都人尽皆知的痴儿,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但也总比日后,一边要叮嘱着他读书,一边还要给他当马骑强多了。
“好,就依你们,若是孤输了,孤亲自去跟父皇言明,让父皇给孤另觅良师。
楚墨猛然起身,来到赵庸面前,直视着对方,冷冷问道:“倘若孤侥幸赢了两位大人,那又当如何?
“若是殿下赢了,那就说明殿下的文采,已经胜过我二人。那我二人就亲自去跟陛下请辞,让陛下为殿下另觅良师,免得耽误了殿下的才能。
楚墨却摇摇头,对着赵庸的胸口拍了拍,嗤笑一声:“你还真是个老狐狸啊!真当孤是傻子吗?"“那殿下以为如何?”赵庸挑眉问道。
楚墨豁然挥手,指着外面,冷哼道:“今日孤若是赢了两位大人,那就劳烦两位大人各自手持一面大帆上面提上孤今日的诗作,徒步游遍京都十二条大街。
“赵大人三…
柳舒同有些惊疑。
楚墨如此自信,说不准还真做梦梦到了一首了不得的诗词!
赵庸冷笑一下,回道:“柳兄莫要被这痴儿装腔作势的模样给吓了,你觉得他真能作出什么诗作吗?哪怕做梦,我看也未必梦得到!
随后,赵庸将柳舒同推到了一边,对楚墨说道:“就依殿下所言。’
“好,爽快。”楚墨淡淡一笑,对着身边的三德子喊道,“三德子,马上笔墨伺候,限时一炷香,孤与两位大人要各自作诗一首,一决胜负!”
“喏!”
三德子应了一声,赶紧跑下去差人搬来了座椅,还有笔墨纸砚。
楚墨三人各自站在一个方桌前,开始挥斥文豪,李谨和降雪在一旁伺候着。
而太子府的宫女太监们,听闻太子殿下要跟国子监祭酒和文渊阁大学生斗诗,立刻围在了大厅外面,一睹这场难得一见的趣事。
一炷香转眼既过,三人都停下了笔。
再看那赵柳二人脸上满是笑容,显然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时间已到,请殿下和两位大人各自亮诗!”三德子扯着嗓子喊道。
楚墨本想将自己的诗,留在最后再亮出来,给他们来一个大反转。
没想到赵庸却抢先一步说道:“殿下身份尊贵,还请殿下先亮出佳作吧?"楚墨懒得再跟他计较这先后次序,挥挥手,示意李谨来念。
“前些时日,孤于梦中去到乡野之外,见路有饿殍,百姓劳苦,粮食难收,一念便写下了这首诗。”
“此诗名为《悯农》,就让李公公,念给大伙儿听吧!”
李谨恭敬一礼,清了清嗓子,刚准备大声念出。
可突然,就顿在原地,眼睛缓缓睁大。
众人不明所以。
赵柳二人见到李谨这副模样,都以为是楚墨写得太差,不好意思念出来,遂相视一眼,讥讽一笑。
“李公公,怎么,莫非是太子这首什么农写得太好,让李公公震惊了?"“就是,要是真那么好,李公公何不大声念出来,让我等也共同欣赏一番?"赵柳二人说罢,皆哈哈大笑起来。
楚墨脸。上冷笑越浓,看了眼李谨:“李公公,不必震惊了,念吧。
……是!.“
李谨回过神来,忍住心下震惊,瞥了赵柳二人一眼,“二位大人且听好喽!”
随之,便将整首诗大声念了出来。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念罢,李谨举着诗作,在大厅里走了一圈,先是给了那些殿外的宫女太监看了一遍,最后才走到了赵庸和柳舒同的面前。
只见纸上赫然写着一首诗,正是楚墨所作《悯农》,并且字迹刚劲有力,笔走龙蛇,没有几十年的苦功,怕是练不出这笔风。
这诗还可以解释为灵感爆发,但字却是需要日积月累的苦功,方能有所成效。
而刚才,赵柳二人并未发现有人为楚墨代笔,这也就说明,不管这首诗是不是他所写,这上面的字绝对是出自他之手!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谨举着诗,又大声的念了几遍。
此刻的他,可谓比楚墨还要更神气。
若非是知道殿下昏迷醒来后,犹如变了一个人,他根本不敢相信,这首诗,竟是出自殿下之手!
此诗文字虽直白,但情感却极为深刻质朴,完和楚皇陛下提倡的节俭相吻合!
若是陛下听到这首诗,不知道该有多高兴!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此刻,赵庸和柳舒同一遍又一遍,默默念着楚墨所作的这首诗,一时间震惊得无以复加,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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